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是無法躲掉,威遠第五十七次股東大會在周日的早上進行,黑灰色調的會議室彌漫著一股世俗的晦氣,里面坐著的卻是穿著得體大方的名人。今天冷謙的外公,威遠公司最高領導人沒有出現,應該說除了前幾天一個電話的通告董事會之後就完全的放手了,實在的讓人好看不懂,他到底是相信冷謙還是不在乎自己外孫的死活。
陳曼曼走進來,拿著事先影印好了的資料發給每一個人,隨後冷謙在眾人的期盼下出現,他依舊穿的是一身黑白的西裝,但今天似乎在款型上有刻意的選擇了偏向老成的款式,給人一種非常穩重的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只有二十三歲的小伙子。
陳曼曼看著他隨後嘴角一抹的壞笑,她認識他開始就隱約的感覺到了他的壞毛病,即使每天穿的沉穩的職業裝,他選擇也是本季最流行的款式,絕對不會月兌離時尚兩個字。可是現在冷謙的這一身衣服~!陳曼曼不發表任何的言論,只能說冷謙也是有害怕的時候,也會有要討好人的時候。
「這麼幸災樂禍。」冷謙經過陳曼曼的身邊,說話的聲音如蚊子一般細聲,但包含這句該有的力度。
陳曼曼完全的無視,當做沒有听到一樣,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冷謙氣節,轉身面對眾人卻是自信滿滿,他坐下,陳曼曼也跟著落座,空氣中很安靜,連兩個人拉椅子落座的輕聲都變得格外的清脆,讓人多少有種不安的感覺。
會議從敘述開始,隨後進入本季度的銷售總結,跟著會議室內才掀起了一場戰斗。由最初的各自發表意見,再到一個人面對一群人的辯論賽,事情的走向越來越精彩。
冷謙面對這樣場面似乎已經很司空見慣了,表現的異常的談定,認真的听取每一位股東發表的意見,並且把他們的所有顧慮都記錄在了本子上面,一副非常認真和仔細的樣子。
「冷總,針對這次的收購方案我們一致表示不認同,你事先也沒有任何的招呼,甚至于沒有和市場部銷售部經理進行任何的會議探討,就突然的進行收購,也沒有讓了預先做出任何的風險評估,我想知道現在損失的三千多萬的金額到底是你個人的失誤,還是公司的損失。」終于今天會議的主題由一句犀利的質問開始。
冷謙放下手中筆,淡淡的笑了笑,隨後眼尾掃過旁邊對著電腦做記錄的陳曼曼,她的臉上很淡定,看起來一副非常敬業的樣子,但是他卻眼見的瞥見了她嘴角還帶著壞壞的笑,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冷謙的瞳孔一收,看著提問的股東A,冷冷的回答︰「作為威遠公司的現任CEO,我想我有權利決定是否要收購一家珠寶公司。」
「是,這是你該有的權利,但是作為威遠的總裁,我以一個股東的身份必須提醒你的是,你現在掌控的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不是外面隨隨便便的小公司,你的任何決定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集團公司的運作,所以在做決定前都必須有拿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風險評估預報,這樣我們能及時的控制住風險的投資。假如連起碼這點都做不到,我們也該向老爺子提出總裁位置上的人是不是該換一換了。」
完全脅迫的口氣,帶著逼問的殺傷力,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表其他的意見。
陳曼曼听著電腦上記錄文字的手停下,不經看著旁邊的冷謙,現在所有的股東都串通一氣了,看來這次他似乎真的有麻煩了。她以為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屈服,或者是不知所錯,可是她卻錯的厲害,冷謙不是懦弱的人,他只會越挫越勇。、
「事先沒有向任何人報告,也不做風險評估,這是為了讓整個計劃不外泄,畢竟現在的商業間諜太厲害了,我不想自己手中完全的計劃因此破壞。」冷謙很冷靜的對答,淡然的讓人看不出他有一點的緊張。
「這不是借口,眼前我們因為事先沒有任何的風險評估,導致損失了三千多萬,這個事實已經在這里,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回答,到底這是算你私人的失誤,還是你管理不當的失職。」
好嚴重的錯誤,兩者都不好選,承認前者所有的損失都將怪罪都冷謙一個人身上,也就意味著他需要填補這個空缺,承認厚後者則是直接威脅道他總裁的位置。因為這里面以冷偉為首的所有股東都希望冷謙能下台,畢竟誰願意被一個能做自己的兒子的人掌控這麼大的企業了,即使可以,他們也都希望坐上這個位置的是自己的兒子。
冷謙怎麼可能看不穿在做所有人的心思了,他露出了不屑︰「假如必須二選一我會選擇前者,但前提是在我分析所有的結果之後大家還認為這次的收購還是一個錯誤的話。」
說完他就把手上的一個U盤交給了陳曼曼,讓他放出來。
所有人都不懂冷謙到底要耍什麼花樣,但也只能忍著氣听從一個晚輩上司的話,畢竟現在威遠的最高領導人是他,而不是任何人。
PPT開始在大屏幕上定格,是一個近十年來關于黃金的價格走勢圖,從當初的二百多美金一盎司的價格漲到如今一千多美金的價格。
所有人都不懂了,冷謙這到底是在做什麼,這個黃金的走勢圖不是誰都知道嗎?故意在刺激提醒他們十年前沒有囤積黃金在家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