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試一試可不可以把我融化。」冷謙說完,笑意更深,標準的露出了八顆牙齒。
這般純真的情緒配合精致的五官有震撼人心靈的作用,或許是因為他很少露出內心真正的情緒原因,又或者在宴會上從沒有見他真心笑過,所以顯得這一次的真情流露特別的珍貴。
陳曼曼看著冷謙也有些驚訝了,在冷謙身上的眼楮怎麼也收不回來,她知道自己被他的笑容吸引了,此刻她覺得他的臉此刻就像是一朵盛開在夜間的花朵,還帶著吸引人的熒光,即可愛又美麗,讓人沉迷的魔力。
現在她終于知道冷謙平常時候為什麼從來都不笑開了,因為這樣太純美了,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坐在總裁皮椅子上的冷謙。
「我就讓你覺得這麼好笑嗎?」陳曼曼癟嘴,終于在緩慢中回過神來,她差點忘了是什麼讓冷謙笑成了這樣,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過分,他以為她是他的笑料嗎?
「恩。你知道嗎?你是第二個能讓我發自內心笑出來的人,雖然是覺得你可笑。」冷謙一點都不隱瞞忌諱,他明明知道這樣說會惹陳曼曼不高興,但是嘴角的笑卻越發的大,仿佛看到陳曼曼生氣的樣子他就覺得開心。
不否認,他真的是一個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
「第二個,還有人和我一樣慘,誰啊?」陳曼曼忽然的好奇誰這麼倒霉。
「我母親。」冷謙很少說私事,這是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提起他的家人。
「那她真夠倒霉的,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兒子,。」陳曼曼生氣了,自然有些口無遮攔。
冷謙卻忽然變了臉色,有幾分慘白和落寞,低聲的說︰「是啊,所以她自殺了。」
陳曼曼看著氣氛不對,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母親~」
看著陳曼曼誠懇認錯的表情,冷謙終于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說︰「騙你的,她活的好好的。」
陳曼曼一听氣瘋了,原來自己是被人耍了,她瞪了一眼冷謙,反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杯子再度丟回冷謙的手上,隨後轉身側坐再也不看他,天下沒有那個子女會像冷謙一樣拿自己母親的生死開玩笑。
冷謙到是一點都不氣,拿起旁邊的酒瓶自顧自倒酒,然後愣神的看向宴會大廳,細細的品嘗酒在舌尖上翻滾的感覺,靜靜的凝視跳舞的人群,嘴角慢慢的出現了一抹的苦笑,忽然對著陳曼曼又說︰「再過一個小時外公就要宣布我和雲染訂婚的事情了。」
這句話好像只是自然自語,並不是故意要說給誰听,或者毫不在乎會被誰听到。
「是不得已的,外公希望我這麼做。」冷謙又說。
陳曼曼卻一點都不相信這種解釋,老爺子逼婚那又怎樣,憑著冷謙能管理一家上市公司的魄力,難道還制止不了一場聯姻嗎?或者是他自己本來就有這樣的意願,何必解釋那多了了?顯得虛偽了。
「你,有沒有覺得心情不好。」冷謙問的很不刻意。
陳曼曼不接話,也不看冷謙,非常淡漠的搖頭,仿佛一點都不在乎。
而且她沒有資格去說什麼,畢竟他們那一層的關系是見不得光的,而且她也想氣氣冷謙,殺殺他自戀的銳氣,不要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在乎他。
「你一點都不在乎嗎?」冷謙不罷休的又問了一句,這一次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了些。
陳曼曼無聲以對,很明顯的告訴冷謙,她一點都不在乎。
冷謙或許最欣賞的就是陳曼曼在重要的時候不多話的性格,但是此刻心中卻多少衍生出來了不爽,忽然發現其實他希望陳曼曼可以在乎他一點,而不是在知道她要訂婚了還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兩個都無語了,有點賭氣的味道,又有點像是在比賽看誰先忍不住說話。
良久…
「我們的關系就到此了結吧,我知道你對我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想玩弄一下,但是現在你有了妻子該學會收收心啦!」先開口的是陳曼曼,似乎這場游戲是她輸了,不過最生氣的卻不是她,而是冷謙。
「你就這麼希望我們分開?」他憤怒的語氣夾雜著質問,伸手抓住陳曼曼兩只細小的胳膊不停的搖晃。
陳曼曼不知道冷謙為什麼忽然這麼生氣,她微微使力阻止了冷謙的發神經,問道︰「你不會是希望我們這種見不得人的關系繼續吧?」她問的有點試探。
冷謙一冷,沒有了表情︰「那有什麼不可以?」
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絕對不能逃離他的手掌心,包裹他沒有玩夠的女人。
面對這樣的回答,陳曼曼有種後悔問出剛才的問題啦!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一點點的不懂道理,難道他不曾想過這對于她來說是怎樣一種尷尬的處境嗎?小三,破壞人幸福的第三者。
她真的想用拳頭打死冷謙算了,不能這種男人不會清醒,不過她卻必須冷靜,大口的深呼吸,假設的問︰「如果某一天你發現李小姐在外面有一個男人你會不會生氣?」
冷謙露出很絕︰「當然,並且找人殺了他。」
陳曼曼冷笑,對于這個回答不是一般的滿意,嘲諷的說︰「不允許別人背叛你,卻允許自己背叛別人,這就是你人生的哲學嗎?好一個大道理。」
這種變態心理的男人,最可惡。
「彎了這麼大個彎,你不就是想要和我斷絕關系嗎?告訴你不可能,要結束那也得我來提出,你沒有權利,我沒有厭倦你。」
假如眼神能殺人,眼前的冷謙已經被陳曼曼千刀萬剮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