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冷謙該來上班的時間卻沒有出現,陳曼曼到中午都沒有等來一條指示的信息,公司因為亂成了一團,她有試圖去打電話給冷謙,可是卻沒有結果,都是一次次的無人接听。
嘆氣,連聲嘆氣。幸虧她待在冷謙身邊有些時間的了,也算是有點能力,所以應付一兩天的時間沒有問題,但是前提是冷謙能回的來。
想起昨晚他那個低沉的樣子,陳曼曼有點擔心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了,他可是練就了一套極高的金剛鐵布衫,誰傷的了這樣一個男人了。
思緒有些混亂了,冷謙那失落的樣子越發的讓她覺得心慌。
用力的搖頭,陳曼曼努力的擺月兌冷謙給她造就的灰色陰影,現在真的不是擔心他的時候,眼下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
…。
陽光療養院,這是一家高級會所,專營的是精神理療,說的明白一點就是精神病醫院,唯一不同的是來這里的人都很富裕,所以名字自然是取的格外的好听。听說在這里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經過極高的教育,曾有人探索過,發現隨便一個護士少說也有心理學博士學位。
來這里的病人很多,住在這里的病人也很多,不僅是因為環境極好,最重要的是這里非常保密,院方給每一位病人家屬都簽訂了一份協議若是泄露資料後果將由他們全全負責,沒有人會追究這全全兩個字中的含義,據說這個療養院有極硬的後台,完全不用擔心。
這里的劉院長今年五十歲,活了這麼久研究的人多了自己就成了一個人精,今天他的辦公室今天來了一位稀客,他知道他的身份,威遠公司的總裁,兩年來被無數家雜志列為女性心目中最想要的白馬王子,說實話他卻不喜歡他,這個人太高深了,哪怕他自己拿過多個不同心理學的最高的殊榮,但是幾次見面下來卻從沒有看清過這個小輩一絲一毫,這簡直就是對于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學位侮辱。
「她怎麼樣?」冷謙在這里不愛和人打招呼,每次來院長辦公室打听消息也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在乎,像是履行義務一樣。
「我不能騙您說她很好,最近幾個月我發現她的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食欲也在下降,發呆的時間明顯增加了很多,她很喜歡見到你,你該多來看看她。」劉院長建議,話語誠懇。
冷謙透過窗戶的玻璃看著外面,一抹寂寞,可是只出了零點零零一秒,所以即使視力再好的人抓住了這個表情也會認為是自己的眼花,這也是劉院長一直對冷謙看不透的原因,這個人給自己的心上了太多的枷鎖。
「她想見的不一定是我,只是我長的越來越像他了而已,我討厭被人認錯的感覺。」全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把自己的兒子人稱別人,即使她再思念那個人。
劉院長嘆了口氣,他知道冷謙口中的那個別人是他下落不明的父親,在接手冷秋這個病例的時候他就了解到了很多的情況,冷謙的父親拋下他正在懷孕的母親和一個佣人跑了,然後不久冷秋患了抑郁癥,幾年後精神就開始變的不正常了。
十多年過去,冷秋還是放不下就演變成了今天的結果,或許到死她都很難放下。
「即便是如此,我也覺得你該來多陪陪她,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時日有可能不多了,她是你的母親不是嗎?」
劉院長這麼說了,冷謙也不反駁不解釋,像是沒有听到了一樣,隨後便告辭離開去看望冷秋,隔著玻璃劉院長搖頭,不知道是覺得無奈還是擔心冷謙會成為他下一個棘手的病人。
冷謙推著坐著輪椅上的冷秋在林蔭小道上,他不說話但是卻不難看出其實他很享受這樣的安靜。
「謙兒還好嗎?他有沒有好好听爸的話,你知道他的脾氣最像你啦!調皮的很倔的也很很,你要多說說他,不能在那個家該多難走啊!雖然現在他才八歲而已真的不該承受這些,但爸似乎很中意謙兒,我很高興他會喜歡我們的孩子。」冷秋的說著,嘴上一抹好看的笑容,她的皮膚很好容貌更是絕佳,這樣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個患有精神病的女人,不知道的人會覺得她是一個貴婦,上流社會優雅的貴婦。
冷謙隱忍著眼中半含著殺氣,怒氣,出口應道︰「好!」
冷秋听到似乎安心了些,笑容燦爛了些,又說︰「你好久沒來看我了,也好久沒有听我彈琴了我談給你听好不好。」
「嗯!」冷謙點頭,隨後停下眼楮看著最東邊的天空慢慢的閉上眼楮。
冷秋抬起手,手指開心的在空氣中飛舞,縴悉而又修長的手認真而又有力,仿佛有很多美妙的音樂就在她的指尖開始爆發,形成一條音律的長河,滔滔而下。
「媽,你這樣讓我更想擁有她,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你這樣。」冷謙對著天空幽幽的開口,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良久,可能是一首樂曲終于彈完的時候,冷秋忽然說︰「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太煎熬了。」
冷謙蹲子抱住冷秋,他沒有說話,也不想猜測這句話到底是在對誰說,是清醒還是病著,他現在需要這樣一句話的鼓勵,支撐著不讓他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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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明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