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已經開始一半了,冷謙找不到陳曼曼,能用的方式都用盡了,甚至于黑的白的旁門左道的,就差沒有把整個城市翻過來。老天,他要失去她了嗎?他的心在恐懼中變得彷徨不安,不知那後果會是怎樣。
「總裁,我們的衣服好像出現了點問題?」設計部經理鄧辛臉色慌張的出現在冷謙的面前。
冷謙站在黑暗的走廊上,抽著他只會在應酬時候把玩的香煙,用這一個小點的熒光暴露著他的藏身處。
「這點小事別煩我。」他聲音很大幾乎用到了吼的程度,他很煩,陳曼曼已經消失二十個小時了,現在除了有關她的消息她一概不想知道。還有左離那家伙到底在干嗎?耍他嗎?還是拿他的話不當話。
冷謙的臉越來越難看,連黑夜都沒有辦法籠罩掉他的怒火、
鄧辛愣在當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冷謙發這麼大的火氣,到底是哪路的妖孽有這般功力讓從來都以冷酷處理事情的冷謙爆發了,這簡直就是三年來公司最大的新聞。
他此刻有些激動,不過他要冷靜,冷靜。
「總總裁,可是現在事關重大啊,您不能不管啊,有人在我的衣服上做了~」
「夠了,假如你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是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適合這個位置,你下面可是有一大群的人在等著升職機會。」
沒等鄧辛的話說完,冷謙怒火的丟掉手中已經抽了一半的香煙,空出的手一把抓住他白色襯衫的衣領,說話的聲音沒有半點威脅,全然是已經有這種打算的意思了。
鄧辛真的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冷謙,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忙低下頭。說實話此刻他真的害怕,要知道能爬上設計部經理這個位置他用了幾年,是十年!十年前他以藝考第一的成績受到威遠的器重,從一個小職員不斷的攀爬直到去年次升為經理,假如因為冷謙的一句話就被打回原形,那他難道又要努力個十年嗎?
人生不會有第二個充滿不怕死精神的十年了,何況第二次他也玩不起,算了他還是硬著頭皮先去擋一下吧。
「總~」
「謙,別為難他了,他口中要說的可是一個很大線索哦。」黑暗中一聲磁性的聲音後一抹消瘦人影出新,再一次成功的阻截掉了鄧辛即將要說的話,讓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不過倒是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今天的冷謙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
冷謙看著黑影,隨後又回頭看著鄧辛,松開手質問︰「說!」
鄧辛來不及整理一顆顫抖的心,急忙的回答冷謙︰「我們設計的服裝都被加上去年凡頓公司推出的新品元素,現在已經走上舞台已經無法挽回了,一旦流傳出去明天報紙上登出的將會是威遠抄襲國際名品的字樣,冷總是我們設計部的大意,事後我會帶領設計部的員工像你求罰。」
冷謙腦海忽然有了一絲的明線,不理會他即將要做的賠禮道歉,追問︰「L的衣服有被動手腳嗎?」
「沒有,幸虧L的設計是早上才送過來的,不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鄧辛臉上出現僥幸的表情,欣慰L的設計沒有被人動手腳,不能明天可就千張嘴都說不清了。
听完鄧辛的話,冷謙沒有僥幸的意思,他的嘴角出現一抹嗜血的笑容。L的設計當然不會有問題,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在其中做的手腳,他一時因為陳曼曼的失蹤慌了神,竟然把L和UE這兩個苦難的姐妹給忘了。
昨夜定是陳曼曼回來拿東西的正好撞破了他們的詭計,所以才被他們抓了關起來。
「明白了?」黑影靠近冷謙,借著一絲的亮光終于看清了他的面貌。一個絕對只有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或者不听他說話的語氣你會覺得這個男生更小,他長得很俊逸和冷謙一樣帥的過火,但不屬于冷謙天生沉穩的神韻,他就像是一抹白色的浮雲,溫潤而又飄渺,人仿佛只能看到卻抓不到他。
「哼,左離你該不會故意在耍我吧?」冷謙強勢伴隨著冷酷的眼神看著到了跟前的左離,以一種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左離不為所怕,冷酷的眼神回敬冷謙︰「哪敢,我還只不過還是個大學生,能力有限。」
「左離,別給我耍嘴皮子,一個小時內我要知道她知道她在哪里,或者你帶她道我面前,不能我你今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冷謙發起脾氣來有不認爹娘的氣質,簡直就是把這句至理名言表現的淋灕盡致。以至于讓左離這個擁有較好面容的少年頓時打起了精神,不再敢忽視掉他的怒氣,道︰「威遠高新工業開發區第十九號廠房,放心找到她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潛伏在周圍保護她的安全了,卻保你找到她的時候完好無損。」
說完,他的嘴角一抹玩笑意味的表情,表明了他從昨天開始就在耍冷謙。
「你~!」
「耶,先別怒火,你知道的我這人起床氣大,昨夜我睡著了被你叫起來當然要小小的報復一下,沒想到你對一個女人竟然這般在意,過界了。」左離玩笑過後的臉上出現一抹的警告,頓時冷酷爬滿了他還沒褪去的女圭女圭臉,誰也不敢輕視。
「記住,我會還回去的。」冷謙說完就沖忙的離開,不在和左離計較,不過冷謙打出生開始就習慣算計別人,今天一連摔了兩次跤的他會放過這些人嗎?
當然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總裁!」鄧辛對著冷謙的背影大喊,老天,發布會的事情怎麼辦啊!
「別叫,不能你真的會被革職的,媒體要炒作的話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先去主持好場子等冷總回來處理就行。」左離說完搖了搖頭,嘆息,不明白冷謙為什麼會重用這種沒腦沒貌沒價值的人。
…。
打開廠房大門的一瞬間,冷謙有想殺死左離的沖動。
他的前方不遠處,陳曼曼被人用最初的麻繩綁在了柱子上,手腳因為過度掙扎的關系磨破了皮出現了紅色液體,身上白色衣服髒成了黑色,頭發凌亂的看不見臉,以這樣的距離很難判斷幫著的是誰,但是他就是堅定的知道那會她,害他擔心了一夜的她。
沒有理智的沖了過去,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然後憤恨的眸光在她的眼,臉,唇上一一的劃過,就像是死亡的前夕,需要用力的記住她的模樣。
「冷謙?」陳曼曼眯開眼楮,有些疑問的輕聲呢喃,怕這一切只是她幻想出來的夢境。
听見陳曼曼虛弱的聲音,冷謙臉上忽然變得恐怖起來,抬起手用力的打在陳曼曼的上,大罵︰「臭女人,誰叫你半夜隨便亂跑,打你個不懂保護自己,打你乖乖的在這里等我來救你。以後還敢這樣,我一定開除你,讓你永遠只做一個小職員。」
從以前他就知道她的貪心,她想要金錢地位榮譽,雖然不偷不搶不踐踏自己,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冷靜外表下的世俗的模樣。
感覺到了疼痛,陳曼曼終于敢確定眼前這個正在打她的人真的是冷謙,怒火來不及發泄,她忙著說︰「別打了,快去阻止發布會,L和UE在我們的衣服里面做了手腳,你快去阻止~。」
冷謙听道這話,火氣無名的再一次中燒,瞪著陳曼曼大吼︰「去他媽的個屁啊!那些不關你的事,少參合。」
他是一個有教養的人,從來不說粗話的,可是此刻他讓自己保持了二十年來的教養都見鬼去了,冷堅看到的話一定會氣的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