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三年來第一次,最後卻落得無處可去只能回家,有三年沒有回來了,爸媽見到她的時候哭的厲害把往事一遍一遍的說著,能後把錯誤全都歸根到自己的身上,後悔當初讓她那麼早嫁人,後悔沒有幫她選到一個好老公,後悔當初就那麼放過了那家人,她听著沒有了情緒,不怒不悲也不哭,畢竟這種場景早在回來的飛機上就已經猜到了,而且這種話她隔著電話已經听了三年了,也早該習慣了。
她不後悔了,早就不了,在她發誓要好好生活的那一天開始就不在允許自己後悔,人生夠短了,錯了一次,難道還要折磨自己一輩子嗎?不,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會讓自己活的更好,讓曾經傷過她的人看著她過得幸福,這就是最好的報復。
何況,那個人的名字他都忘了,何必再念起那段傷了。
時間果然是一個不錯的療傷聖品,她的嘴角不經露出了一抹笑,曾幾何時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個人記得他做過的那些事,並且一輩子都不會想來這座城市,可是她錯了,她回來了,並且不記得那個人,也忘記了那個人曾今的惡劣。
是為什麼了?
也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為什麼她和之前有這麼大的變化了?以前她一度向上爬,沒日沒夜的學習,又沒日沒夜的工作,努力讓自己站在一個又一個被人仰慕的高點,用冰冷的眼神俯視所有的人,不愛人也不接受被愛,很多人都說她冷血無情一輩子注定只能當一個不幸的女強人,她無所謂別人對她這樣的看法,因為與其得到愛情她情願花大把的時間去經營事業,只有工作不會被背叛你,而愛情太飄渺了。
如今她已經這麼堅信著,只是有什麼東西變化了她卻不知道了。
陳媽媽肆無忌憚的走進陳曼曼的房間,打斷她發呆遠離身體的靈魂,本來因為她到來而陰郁的臉竟然也添上了好看的色彩,笑的像是中了五百萬一樣。
「女兒,外面有個男孩子找你,說是你同事,長得真個俊那,也帶來了很多東西,你告訴媽媽他是不是在追你?」她幾乎是可以肯定這個答案的,她女兒長得跟她一樣美,即使有點年紀了也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不迷倒幾個男人怎麼行了。
「媽,別瞎說。」陳曼曼皺眉,有些好奇了,同事?她可是沒有同事知道她家住在哪里,而且也沒有幾個好到需要來她家拜訪的。
「好好好,你這丫頭就容不得你媽高興下啊!要知道我生出來的女兒可是不差的,只是~」陳媽媽似乎也想到了一個痛心的事情,眼楮頓時就染上了紅血絲,陳曼曼不能生育的,即使再好再漂亮有誰會不介意了,這世界太現實了,容不得她有一點痴心妄想。
陳曼曼知道母親的臉如天氣一般陰晴不定,也猜到下一刻她肯定要趴在她懷里哭上一頓,能後把從前那些陳年舊事再一次翻出來講一遍,老天她可受不了。
「好了,我先下去了,讓人家等久了不好。」她起身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塞到自己母親的手上後就趕緊的離開,比逃命還速度,天知道她有多害怕母親那樣哭泣的臉,回想起來可以讓她幾個晚上無法入眠,。
陳媽媽點了點頭,擦干眼楮就追著陳曼曼的腳步跟去。
陳曼曼的家是一個復式樓,而她的房間在二樓,走在樓梯上她看著客廳熟悉的背影,能後絞盡腦汁都猜不到是誰,誒,對于記人的長相她很在行,可是要連一個人的背影也記住的她真的有些難。
「曼曼你終于下來了,可讓你朋友久等了。」陳父一抹凌厲的眼神責怪陳曼曼,後對于坐在他對面的小青年卻是和煦的笑臉,道︰「這丫頭就是動作比別人慢上半拍,但是腦子好使,你看看那櫃子里面全是她在學校拿到的獎項,這種女人好啊,就像她母親一樣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你看我就知道,這輩子我最大的福氣就是娶了她母親。」、
像是或無緣推銷產品一樣,熱情的非要把陳曼曼月兌手出去。
陳曼曼听著不經臉紅了,那幾個獎項還真不能給人看,只會丟人,還有她的老爸企圖能不那麼明顯嗎?老天她真的快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曼曼肯定好似一個好妻子。」磁脆的聲音,有著年輕人的大膽又有著老年人的沉穩,恰到好處,如果是見未來岳父絕對能被認同,並且急催著結婚。
真是不得了啊,再聊下去可真的要說到禮金假裝了。
還有徐律這臭小子怎麼知道她家的住址的?她記得昨天在街上巧遇的時候可是沒告訴他她家的住址。
來不急允許自己多想。陳曼曼沖下樓梯,忙拉住徐律的手就往玄關的地方奔去,揮手對著自己的父親說︰「爸,我同事來找我是公事上的事情,我和他先去公司的分公司看一下,晚上不會來吃飯了。」
說著沒等回應就走出大門,一口氣就直接沖出了小區,她實在受不了父母那種見到男人就希望把自己推銷出去的口氣,真的有夠丟臉。
「對不起啊,我爸媽比較健談。」她忙著解釋希望徐律不要想歪。
徐律臉上笑得精明︰「是很健談,但是伯父也沒說錯,你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的。」他敢肯定,因為無數個夜里他夢到過。
「額~!」陳曼曼被堵得無語,她怎麼忘了他一直以來都對她有意思了。眼楮不小心落在兩人還牽著的手她忙失措的松開,可是卻被徐律更加用力的抓住,光天化日也氣氛也變得有些曖昧不明。
「放開我。」陳曼曼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嬌羞還是剛才跑得太累的原因。
「不想放!」他順勢拉近兩人的距離手挽住她的腰,笑的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不會有人知道一個多月沒見面他有多想她,想告訴她卻又害怕她會被嚇到。
陳曼曼有些頭大了,她想掙扎可是兩人的距離靠的太近了,掙扎起來反而會更加的親密,所以她只能雙頭抵在兩人中間讓距離可以分的開一點,但是盡管如此卻在外人眼里依舊是非常親密。
馬路邊上一輛黑色的轎車上面,一道強烈的掠奪目光,烈日下冰冷的讓人無法忽視。
「三天內我要在國貿廣場舉辦小型的秋季時裝展,時間可能有些趕,但是我相信有徐律設計師這個行人在應該沒問題。」刺骨的寒冷,仿佛就連手機的傳聲的話筒都被浮上了厚厚的冰。掛上電話,他的嘴角笑的詭異。
陳曼曼手臂忽然被激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她忙對著徐律委屈的說︰「你靠的太近了,我不習慣。」她真的不喜歡,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就是無法接受。
「我就是~!」
叮叮鈴鈴~!徐律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阻斷了他聲音,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交代過,假如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他電話,無奈他只能放開美人。
陳曼曼松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樣,這通電話來的真及時,她都想感激那個人祖宗十八代了,太懂眼了。
接完電話,徐律臉色一臉的凝重,對著陳曼曼滿臉的歉意︰「晚上可能不能陪你用餐了,公司有事我現在必須回去一趟,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著徐律就等不及的站到馬路邊上,隨手找來一輛出租車就來開。
陳曼曼沒有生氣,嘴角一抹舒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