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岩吊然掛著左二營總兵戶名,實際干的卻是申州指揮使跚甲的工作。所以當左三營出現在清風嶺時。芶岩卻仍在申州城中待著。
這不是說芶岩不務正業,只因為參事是武官中的文職,無兵可帶。不想毀了芶岩在軍中的前途。穆延這才讓他以左三營總兵的職位接下了申州指揮使參事的工作。這既是一種補償,同樣也是一種看重。
當然,芶岩並不是離了左三營就指揮不了他們,不然左三營也不會被獨獨丟在清風嶺的方向。
得知焦玄已經退兵的消息,芶岩立即在穆延命令下來到了申州通判白祿的家中。與往日一樣,白祿再次為欽差擺起了宴席。
「什麼?焦玄已經退兵了?那不是說我們已經可以回京了?」
自從與曲湄睡過一宿後,一宿很快變成了兩宿。兩宿下來,曲湄就再沒有回過戲班。這不僅因為孟昌不想曲湄回去,曲湄也實實在在讓孟昌感受到了她前往京城的願望小甚至都將家當同孟昌搬在了一起。
知道女人就是這麼回事,何況還是一個戲子。
所以除了申州城中的一些真正戲迷,整個通判府和欽差隊伍中的人都對曲湄與孟昌的關系睜一只眼小閉一只眼。
因此當曲湄挽著孟昌第品個驚喜出聲時,眾人都沒多說什麼,只有孟昌一臉和煦、滿足地捏著曲湄小手道︰「曲姑娘說的對,只要我們前往興城縣頒完聖旨,自然就可直接回京城,到時本官一定將曲姑娘介紹給京城最著名的戲班。」
「那奴家就多謝孟大人了。」
戲班?只給你一人唱戲的戲班吧!
看著孟昌擺出的態度,徐琳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雖然徐琳也清楚是自己主動放棄曲湄的,但做為申州通判之女,白繡卻也不是徐琳想踫就能踫的女人。所以雖然不知孟昌怎麼一下就能與曲湄打得火熱,徐琳還是暗暗有些嫉妒。
當然,別說徐琳想不到孟昌與曲湄的關系竟會展這麼快,孟昌自己也同樣有些沒想到。
這或許就是俗語中的老樹開新枝,不管出于什麼原因,自從曲湄伴在身邊後,孟昌就覺得自己在床上的勁頭是越來越足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做官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金錢和女人二物。可嘆不是什麼人都像知縣易贏一樣天賦異稟,孟昌的官雖然越做越大,身體卻越來越不行。所以突然踫到一個能讓自己重振雄風的女人,即便曲湄並沒有更多想法。孟昌自己也開始有些想法了。
不去管孟昌怎麼與曲湄**小芶岩說道︰「孟大人,不知大人打算何時與徐大人一起前往興城縣,末將也好早做安排。」
朝廷欽差原本與芶岩並沒有關系,甚至與所有武官都沒有關系。但不知是不是孟昌太沒有見識,在听說過會陰山胡虜之名後,孟昌忽然就開始要求穆延提供保護了。不是說保護欽差隊伍在申州城的安全,而是保證他們經過會陰山時的安全。
為讓芶岩在朝廷面前多留一些好印象,穆延就將保護欽差的工作交給了芶岩。
至于這樣做會不會耽誤了軍情,不僅穆延不擔心,芶岩同樣不擔心。
因為真有什麼戰亂生,那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的事情。北越國並不是個在軍事上長期孱弱的國家,由于奉行以戰養國之策。各州府軍隊都相當有戰力,沒人能做到一口吞下個胖子。
听到芶岩詢問,孟昌沉凝一下道︰「不知芶總兵有何建議。」
「末將不敢,但以外面的天色,大概兩日後就將徹底放晴。若是再往後,那就…」
「那就兩日後出好了,本官也不想誤了陛下旨意。」
打斷芶岩話語,孟昌的決定來的格外迅。
孟昌不是不想繼續留下來,而是不敢繼續留下來。不說朝廷欽差也有傳旨的時間期限,想想在申州城中听到的一些傳聞、動靜,孟昌就不想在這種危險地方多待一天。
「好吧!末將這就下去準備。」听到孟昌已打算離開,芶岩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因為只要孟昌等人還待在申州城一天,穆延的很多事情都不能辦。但以現在的申州形勢,芶岩和穆延都沒有太多時間。
不過芶岩是滿意了。白繡卻有些不甘心,挽著徐琳胳膊道︰「徐夫人,你們真要離開嗎?那繡兒不是再听不到徐大人詩詞了?」
徐琳是否有詩才並不重要,但如同曲湄一樣,身為女人,白繡也想給自己找個好歸宿。申州城雖然不是沒有能與徐琳相比的年輕俊杰,但一個是來自京城的欽差大人,一個卻只是本地的所謂英才,白繡自然也希望能有曲湄一樣的「好運氣」
在不可能考慮孟昌的狀況下,白繡原本對曲湄的「謙讓」很滿意。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無法讓徐琳動心。白繡也開始有些著急。
面對白繡暗示,徐琳卻不動聲色。端起酒盅慢飲一杯道︰「白訃嘲客氣了,在興城易知縣面前,徐琳怎敢以詩詞自稱。」
若是以才貌論,白繡不僅比不上京城里的官眷小姐,甚至連眼前的曲湄都有許多不如,這就更不用說身份、地位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如果徐琳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官員,或許會被白繡所惑。但做為一名尚是獨身的欽差京官,徐琳怎麼都不可能真正看上白繡。
見到徐琳一臉漠然地用酒杯掩飾。白繡心中就是一痛。
雖然白繡並非完全沒預料到這種結局,但在夢想真正破滅時,白繡仍是難免暗自垂傷。第一次,白繡開始佩服曲湄的選擇與放棄,但無論如何,白繡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選擇孟昌。
面對如此尷尬,白祿也只得代替女兒說道︰「徐大人好見地,想必這次前往興城縣,徐大人也有機會請教一下易知縣的詩才了。」
「那是」易知縣乃天縱之資。不然又怎會寫出《三字經》、《百家姓》一樣的名篇,徐某自愧不如。」
知道白祿是在暗諷自己,徐琳卻也只得借坡下驢,絲毫不敢在白祿「激將」下有任何異樣表現。因為從大明公主的態度中,徐琳就知道大明公主非常看重易贏,這也是徐琳遠遠比不上易贏的地方。
因為這事,宴會上的氣氛頓時冷淡下來,然後才借著芶岩離開的時機慢慢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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