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易贏不樣,君莫愁並沒回招萊定隙※
不是因為距離太遠,而是因為來來往往引起的風波太大。再加上君莫愁的職業不可能讓她遮掩容貌。以及閑行的熱情挽留,君莫愁就作為易府隊伍的代表留在了會昌客棧中。
得知閑江氏答應易府隊伍結伴同行,第二天一早,易府眾人就全搬入了會昌客棧中,只留下那些僕人還住在招萊客棧照顧行李。
「易知縣,你們隊伍女眷還真多啊!」
看到搬來的易府隊伍中只有易贏、宋陽兩個男人,不僅閏江氏再沒有話說。立即帶著閏家女眷幫著招呼眾人,閏行更是驚嘆一聲。
讓女人帶著下人們一起去收拾東西,三個男人就一起待在房中喝酒。易贏也笑道︰「不然本縣又怎會為難?本縣只是孤丁一人,不像你們這些大家族。除了下人中還有些男人外,本縣可說是家中唯一男性了。」
「真羨慕,宋當家你說是不是!」
「的確很羨慕,晚生在興城縣時就很羨慕易知縣了。你要知道。易知縣的內院中可是不允許男人進入的,回去晚生也想試試呢!」
宋陽與閏行的年紀本就差不多。這時更是談得來。知道兩人在說什麼,易贏也含笑不語。
喝了兩杯酒,閏行更是望著門外經過的黃妙伶,捅著宋陽說道︰「宋當家,看你與黃掌櫃的關系不俗!你們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晚生是有這個想法,奈何黃掌櫃抵死不答應,說什麼晚生太女敕了!呶,」
「是啊!那可是盂州城第一花姬,雖然是前任第一花姬,但卻更有一抹成熟的誘人風韻。本官還真沒想到,易知縣的隊伍中竟會有兩位第一花姬。賺到了,真是賺到了」
在北越國。為女人放浪形骸並不是件丑事。不包括護衛軍士,閃江氏隊伍中的男人也不多,能與宋陽找到共同話題,閏行更是格外興奮。
知道怎樣討好官員,易贏端起酒杯笑道︰「閑大人,你別總說本縣的隊伍怎樣,要說閏夫人隊伍里也有不少女人呢!」
「有女人又怎樣,我們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帶喪隊伍,別說與兩位談論女人,平時本官眼楮都不敢斜一下。以後本官就同你們走一起了,免得憋得慌。」
「閏大人所言甚是。」
對于易贏竟然選了個帶喪隊伍同行,宋陽其實很有些不滿,不過他更清楚。自己沒有反對的理由及資格。
正在幾人喝酒時,件面走入一個下人道︰「三少爺,商大人又送拜貼過來了。」
「不見小不見,讓他們滾回去。每天都來一趟,真是煩死人。」
看到閃行一臉無奈的樣子,易贏驚訝道︰「商大人?是商術大人嗎?他為什麼每天都送拜貼過來。」
「還有為什麼,還不是想染指我嫂嫂,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可惜我們雖有足夠軍士,隊伍中卻沒有與之相匹的官員,讓他得瑟了許久。等到回去京城,看我們閑家怎麼治理他。」
「三少爺。吉州學政利俅利大人求見少爺。」正在閃行抱怨時,下人又過來稟報道。閏行弈得一愣,提著酒杯就滿臉狐疑道︰「利大人?他來干什麼?他是來找本官嗎?」
「小人已經確認過了,利大人要找的確實是三少爺。」下人回應道。
神情仍是猶豫一下,閑行說道︰「既如此,那你就讓他進來,看看他又能說些什麼。」
「這個利大人是什麼人?」看到閃行神情不對,易贏疑問道。
閏行撇撇嘴,一臉不屑道︰「本官也不知他是怎樣的人,但卻知道他是商術隊伍中最不堪的官員。」
「不堪?他怎麼不堪了。」宋陽追問道。
閏行將酒杯往桌面上一擺,竟有些郁憤道︰「還能有怎麼不堪?你們都知道,商術那死人就是個色鬼。好像商術隊伍里的搭伴官員,他們的女眷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商術騷擾。可這利俅卻不用商術去騷擾,直接就將自己小妾送去陪伴商術了,你說這人堪是不堪?」
「的確不堪。」
在宋陽跟著點頭時,易贏卻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同樣事情易贏並不會去做。但就是到了現代官場,類似事情仍舊屢見不鮮。不說有拿二女乃、三女乃送人的,偶然也會有拿妻子送人的官員。你情我願下,外人可能听了不舒服,當事人沒有不滿就不成
題。
這也是官場的一個潛規則,不然恁地官員都要找二女乃、三女乃?
一半是自弓不檢點、也不需耍檢點,一半卻是為了滿足上級官員欺凌下屬的願望。
而在北越國官場,許多官員山妾都是戲子或妓戶月兌籍而來。閏行會抱怨只是因為見識不夠,卻不知道這種事情在官場中早就根深蒂固了……然,天須閱行繼續抱怨,沒過多久。吉州學政到俅就被不腳訓了屋中。
利俅只有四十多歲,看上去卻已經有些像是五十多歲樣子,即便沒有知縣易贏老,也沒有知縣易贏丑。但也是一個不能入眼的老男人。
雙眼在屋中一掃,利俅就拱拱雙手。腆起肚子,帶著一種居高臨下態度道︰「閑大人好,這位便是易知縣吧」。
「利老頭,你這是什麼態度?」
以官員品級來說,學政乃是五品官。雖然職權只是促學、倡學,但卻遠在易贏和閃行的品級之上,甚至與知州、指揮使都是同級官員,自然不用將閏行、易贏放在眼中。不過,由于對利俅、商術的不滿,乍一看到利俅趾高氣揚的模樣,閏行立即就借著酒勁颶了。
「你,你你」
沒想到竟會被闋行責罵。利俅氣得渾身一陣抖,抬起右手指了指閏行,卻又立即轉向已經站起的易贏道︰「易知縣,你不是寫出了《三字經》那等教人勸善的文章嗎?怎麼只喝了兩杯酒,閏大人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易知縣的《三字經》就只有這等意義?」
「利大人,《三字經》乃是啟蒙教本。人之初,性本善,」但誰也不能保證長大後就真能成就所學」雖然對利俅遷怒到自己身上有些意外,但易贏對這種轉移視線的官場行為卻並不陌生,帶著一種熟悉無比的態度勸阻道︰「何況閏大人只是酒後失態,利大人莫要計較才是
「哼
不是生氣,而是順勢卸掉心中怒意,利俅說道︰「易知縣,听說你已正式搭伴閏夫人一同前往京城是嗎?。
「正是如此,不知大人有何見教。小
「也沒有什麼,就是本官也想搭伴閃夫人,同易知縣一起結伴上京,不知易大人可否同閃夫人說說,給本官一個方便。」
說到這里,利俅的神情僵硬一下。因為他雖然只是奉商術「命令」來與閱行一起搭伴前往京城,但被閏行在先前一鬧,利俅也覺得有些不好開口,只得轉向易贏說出了來意。
沒想到利俅竟敢做這種打算,閑行又想大罵出聲,卻立即被宋陽伸手在桌下扯住了。
易贏臉上也浮起一絲驚訝道︰「什麼?利大人也想與閃夫人一同結伴上京?那商大人那邊,小
已知自己最初態度有問題,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商術的要求,利俅立即一臉軟化道︰「這個易知縣你也知道,商大人那邊的搭伴官員實在太多了。為照顧更多官員,利俅只得謙讓一下,易知縣你看可不可以與閑夫人說一說
雖然不知利俅為何會有這種打算,易贏卻也不會輕易應承這種與己無關的事,何況利俅與閏行也鬧得有些不開心。
略帶試探語氣,易贏說道︰「利大人,不是本縣不想幫忙,難道利大人不知閑夫人隊伍是一支帶喪隊伍嗎?」
「這個本官當然清楚,但易知縣既能不介意,本官也能不介意利俅信誓旦旦道。
一听這話,易嘉就苦笑道︰「利大人,看您這話誤會的。不是本縣不介意閃夫人乃是一支帶喪隊伍。而是本縣隊伍中也有帶喪之人。這個喪上加喪,別說本縣不好幫利大人開口。本縣也不敢幫利大人開口。」
「如果利大人真不介意同我們這喪上加喪的隊伍一起同行,那還是請利大人自己去與閏夫人說吧!本縣是不敢開這個口。」
「喪?喪上加喪?」
利俅雖然可以想像到自己會在閏江氏處遇到拒絕的狀況,但卻沒想到在易贏這里就已經被拒絕了。而且乍一听到「喪上加喪」話語。利俅的寒毛頓時都有種豎起來的感覺。
因為,易府隊伍中早有帶喪之人,易贏或許可以不在乎說什麼喪上加喪話語。但利俅如果也跟著說什麼喪上加喪,還冒冒失失加入其中,那不是也要讓自己喪上加喪了嗎?
喪上加喪是什麼?那可是大喪!
在利俅滿臉色變時,閃行更是猛灌了一口酒道︰「利大人,易知縣說的沒錯,咱這支隊伍現在就是喪上加喪。別說利大人敢不敢搭伴我們一起前往京城,即便利大人真有這個膽,我們閃家也承不起這責任。卻是要利大人自負安全了。」
「這介」閏大人言重了,下官告辭。下官告辭。」
不是無言以對,而是落荒而逃。
在古代社會,特別是在古代宴場中,尤其看重運勢二字。別說利俅早對被商術要求加入閏江氏隊伍已經有所不滿,現在知道易贏已將閃江氏隊伍變成了一支喪上加喪隊伍,利俅更是不敢再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