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奮吊然懷是個孩子,但卻不是咋小普捅孩子,不然也不欽一丫公二章經》倒背如流。而且在興城縣時,易贏就曾叫穆奮通過教大妞、虎蛋讀書來增強個人理解、判斷能力。所以隨著易贏對福康安身份的敘說,聳奮的臉色變化也越來越大。
當然,易贏並不只是將福康安身份簡單交代一些,還胡扯了一些野史中有關福康安的君臣糾葛。
直到看出穆奮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易贏才停嘴說道︰「二公子,你現在知道本縣為什麼稱你福康安了吧!」
「我,我不相信,易知縣也不想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稱呼我福康安的。」
心中雖然已在砰砰亂跳,穆奮卻仍在故做鎮定。
易贏咧嘴一笑道︰「本縣承認,本縣在知州衙門稱二公子為福康安純粹就是胡扯,也是一種報復,報復知州夫人想奪本縣之愛。二公子也知道,本縣是咋小很小氣的人。但事實上,相信二公子也很清楚自己的相貌與父母、兄弟有很大差別,只是以前沒人敢說出來而已
「本縣雖然也同樣不敢說出來,但卻不礙用福康安來捉弄一下二公子
「捉弄?易知縣真好意思捉弄一個孩子?可易知縣與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易知縣想說我是
說到這里,穆奮的話語停下來。因為穆奮也不敢相信這事情是真的,當然,穆奮更不希望自己真是福康安。
易贏卻移到穆奮身邊坐下,拉住穆奮卜手說道︰「這不是本縣說的,是二公子娘親,知州夫人說的。」
隨著易贏將焦玉當初被冉承相「騙入。丹府,並在冉府花園遇到北越國皇帝圖慍的事情說出,沒等易贏繼續說下去,穆奮就緊緊掐住易贏手心道︰「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娘親會是這樣的女人。
「二公子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本縣可沒說知州夫人壞話,但二公子不是沒听說過一句話吧!」
「什麼話?」
听到易贏無意說自己母親壞話,穆奮頓時就像松了口氣般渾身松下來。
易贏卻一字一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你的意思是,那狗」那渾蛋威脅娘親?」神情僵硬一下,雖然知道結果仍是無法改變,穆奮臉色卻一陣動容。不知該悲還是該喜,該哭還是該叫。
伸手在穆奮頭上揉了揉,易贏說道︰「二公子,你只要知道你娘親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就好,而且那人這事雖然做得不妥,但確實有可能是二公子的生身父親
「不妥,這只是不妥嗎?如果沒有他,沒有他」
「沒有他就沒有你,這是二公子怎麼都無法改變的事。所以穆大人縱然不喜,穆夫人縱然不忿,二公子卻不能怨怪那人無情。還記得本縣同二公子說過的許多宮廷之事嗎?所謂王宮家事,都是不可理喻,也無須理喻的「既然那人不知道這事,為何娘親還要將事情說出來,難道娘親不要我了嗎?」神情僵硬一會,穆奮嘴中就蹦出一句話。
「你娘親不要你?又患會將二公子交托本縣
知道穆奮心中難平,換一個人,或許根本做不到穆奮這般冷靜。或許這就是血脈的關系,沒有這種冷靜,王宮中人又怎能在宮斗中月兌穎而出。易贏繼續說道︰「這世上最愛二公子的人就是你娘親,二公子娘親正是為了保二公子一命才將你交托本縣帶往京城
「保我一命?難道現在已有人知道我的事情了?」
「不,現在還沒人知道二公子事情,但二公子想想自己的相貌與知州夫婦相差那麼大,等二公子越長越大,越長越像那人。等到別人都想起那人的風流韻事,自然會想到二公子身上。尤其是冉承相,估計一見
「混帳」冉鳴那老狗,為了巴結那人,竟敢陷害我娘親。」
雖然知道自己身份不好評說焦玉與「那人」的關系,但想到一切都是冉鳴引起的,穆奮就有些氣憤難平。
「好了,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易贏並沒去勸阻穆奮,抓了抓穆奮腦袋道︰「雖然本縣也知道二公子心中有些難以接受,但一個人可以決定自己的死活,卻無法決定自己的父母是誰。既然這已成為二公子的命運,回想一下本縣在路上與二公子說的故事,二公子也可仔細想想自己的將來了。」
「將來?易知縣說我的將來?」
穆奮一臉忌憚道︰「難道易知縣想叫我擊與宮中那些人爭嗎?這不會害我死得更早?而且以我現在的身份、年紀,憑什麼去與他人爭。」
「誰說要你去爭了,本縣只是叫二公子日後小心行事,沒事不要再像現在一樣亂跑亂鬧。好像本縣不跟二公子說這事,二公子一去到雲興縣或京城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肯定是帶著大妞、虎蛋到街上瘋玩吧!興城縣沒有二公子可玩的地方,去到京城和雲興縣,二公子不玩才怪。」
說來說去,盡管穆奮身份看似很高,實際上就是個孩子。
如果沒有易贏提前,丁囑,穆奮早就打算好去到雲興縣就要到外面瘋玩。甚至去到京城見過姥爺後,還要姥爺帶著一起出去玩。
被易贏說中心事,穆奮臉上略微尷尬一下,扭臉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偷跑出去玩,也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露臉。可易知縣又能保證那人會認我嗎?宮廷之中的爭奪那麼多,我怕」
「你怕什麼怕?知道那人為什麼會在冉承相府中尋花問柳嗎?」
「為什麼?」穆奮臉匕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不解道。
「因為那人至今仍無子嗣,為了增加獲得子嗣的機會,他才會拼命四處找女人,這才有了二公子。」
「無,無嗣?你是說他,」我,」
沒想到那人竟會無嗣,張口結舌中,穆奮就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就意味著,穆奮的將來很可能光明一片。
抓著穆奮腦袋繼續揉了揉,易贏說道︰「二公子想的沒錯,不管二公子將來如何,那人肯定不會不認二公子。但即便那人認下二公子,也不等于二公子就安全了。再為只要知道二公子的身份,不管二公子想不想得到那人的位置,將來一定都會有人來殺二公子。「你是說,我只能去爭奪那個置。」穆奮開始有些明白道。
易贏集頭道︰「二公子是個明白人,自然不用本縣多說。因為二公子不去爭,二公子也活不下去。所以二公子只有去將那位置爭下來,二公子才能有一條活路,而且是唯一的活路。二公子娘親也是知道這點才拜托本縣帶二公子入京的。」
「那,那我該怎麼做?」
「現在想這些沒用,一切還是看將來展吧!不過以本縣看來,二公子今天最好還是大哭一場,因為現在不哭,以後就沒機會哭了。」
「我,我我
突然被易贏這麼一說,穆奮的嘴角就抽了執易贏卻沒等穆奮多想什麼,直接就將穆奮腦袋抱入了懷中。
在易贏懷中堅持了一下,穆奮身體忽然就急劇顫抖起來。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未惻的將來,立即宛如孩子般在易贏懷中痛哭出聲。
听著馬車內傳出的哭聲,車外的春蘭與丹地卻面面相覷。
當然,兩人臉色都是陰郁著,因為誰也不知將來之事究竟會怎樣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