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第一卷 《風起》 第二百二十八章、斬了這誣蔑皇家的大逆不道之徒

作者 ︰ 凡十二

即便這話所有人都知道,但真正會去思考的人並不多。

例如每一次吵架、每一次打架。里面總會有一方是無理的。不要說什麼兩方都有理的蠢話,因為事情的結果只可能有一個,永遠不會出現一件被人爭執的事情會出現兩種結果的愚蠢狀況。

只看各人看法如何,各人言行是否能遵循在理性態度上。

不過與酒醉之人講理,與不知節制而喝醉酒的人講理,或是與權勢,與濫用權勢的人講理,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什麼?你敢說我們家教不嚴?你到底是哪里的知縣,居然敢評斷我們的家事。」

先前拉扯白岱真的錦衣人早已躲到了人群身後,但听到易贏罵他們家教不嚴,這些年輕人頓時氣怒起來,一名頭戴羽冠,身穿鈉金錦服,披著紅狐短襖的黑瘦男子更是抬手叱向易贏。

從衣著看,以及從他們听了白岱真身份仍無退縮之意來判斷。易贏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

可想想穆奮的狀況,易贏仍舊不依不饒道︰「怎麼?你們強拉戴孝女子進入酒肉之地。逼人不孝還有理了?你敢說自己有理,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芳香閣。你問本縣是哪里知縣?本縣乃是雲興縣知縣易贏,你又敢像本縣一樣當眾說出自己家門?說自己逼人不孝有理嗎?」

「不孝著,天下人共唾棄之,本縣啐你,你又敢怎樣。」

「呸!」說完易贏就氣哼「哼朝羽冠男子身上啐了一口,一團濃痰立即沾在了羽冠男子衣襟上。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被易贏吸引從附近、從芳香閣出來圍觀的人全驚呆了,甚至那群年輕人也驚呆了。

不過驚愕過後,一些人開始詫喜,一些人卻開始向後躲閃而去。

在羽冠男子被易贏啐得滿臉青時一旁卻又沖出個滿臉喜色的矮胖痴肥年輕人,搖著手指向易贏呼喝道︰「好啊!你竟敢啐世子,你竟敢啐皇家之人,你竟敢啐皇家。你死定了。」

「嘩!」

听到這話,原本從其他地方圍觀上來的人群一下就向四周散去,雖然不至于逃走。但也已經表現出一種純屬圍觀的態度。不過與之不同,隨著矮胖年輕人向易贏噴聲,不僅其他年輕人立即滿臉變色,原本還是一臉氣怒的羽冠男子更是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只有那矮胖年輕人仍是一臉得意的向易贏炫耀道︰「怎麼樣,得意不起來了吧!你敢啐皇家,同樣是死罪。」

「大膽!本縣啐的乃是不孝之人,又豈是在啐皇家?你敢將皇家與不孝之人聯系一起,誣蔑皇家不孝,乃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丹地,給本縣斬了這誣蔑皇家的大逆不道之徒。」

矮胖年輕人的話不僅讓眾人緊張,也讓易贏緊張。

心中咒罵矮胖年輕人的愚蠢小易贏也唯有選擇先滅口再說。

至少易贏相信,除了矮胖年輕人外。不僅那羽冠男子不敢在這時自稱世子,其他人也不敢在這時自揭身份。

殺一做百,不管矮胖年輕人是什麼身份。易贏也只能殺一做百。」嚓!」

與春蘭拉著白岱真站在易贏身後不同,丹地就一直守在易贏身旁,听到這話,更是毫不猶豫地一劍斬了下去。

「啊!」

看到丹地出手,矮胖年輕人立即驚叫一聲。可即便那群年輕人身後還有幾名武者,但卻沒有幾人敢上來阻攔。沿著肩膀,在矮胖年輕人想要退後時,丹地就一劍將矮胖年輕人的半個身體給削了下來。

分尸雖公芯二,但易蠢早在興城縣就見討春蘭殺人到也不覺得,淵沫用六

而那些年輕人雖然都皺了皺眉頭,卻也沒人多說什麼,只有少許女子別開雙臉露出了欲嘔之色。看來都是些頗有見地的豪門公子。

雙眼定定望了望易贏,羽冠男子才慢慢說道︰「易知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這樣殺了他就不怕給自己招來禍患嗎?」

「他是什麼人?他乃是誣蔑皇家不孝的大逆不道之徒,誰敢說他是什麼人?誰又敢承認他是什麼人?或者公子又敢在青日昭昭小眾目睽睽下說出自己尊號,為自己先前的不孝之行正名?」

雖然已從死去的矮胖年輕人疏忽中知道了羽冠男子大致身份,易贏卻仍是寸步不讓。

因為不是易贏不想讓,而是易贏不能讓。

一旦易贏在此退縮,羽冠男子逃出了不孝之名,易嘉自己也難全身而退。

望了望虎視眈曉、劍上滴血的丹地,羽冠男子說道︰「好。易知縣說的好,易知縣做的更好,那易知縣如今又打算怎地?」

「小本縣不打算怎地,而是你們欺凌閏白氏不孝,或是任由閏白氏被人欺凌不孝,同樣是不孝。要想還閏白氏一個清名,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向閱白氏躬身道歉。並且賠償閏白氏白銀五千兩。以償孝道,以昌孝道。」

「好小子無禮,這是白銀五千兩,願償閏白氏孝道,願昌朝廷孝道

再是深深望了易贏一眼,雖然嘴中仍有酒氣,羽冠男子卻毫不猶豫從袖中抽出一疊銀票,直接交到了丹地手中。

在丹地接過銀票後,羽冠男子又走到被春蘭讓出的閏白氏跟前,深深一躬道︰「對不起,閃白氏小子先前差點污了閏白氏孝行。還望閱白氏原諒

「這,這這,妾身知道了,」您還是請起閱白氏似乎也知道羽冠男子身份,嘴中只是含混不清應答著。

羽冠男子也沒再糾纏,躬完身後,立即扭頭就走。

別說沒理會易贏,甚至也沒去理會其他年輕人。

見羽冠男子離開,其他年輕人也不敢逃散,而是與那些婦人一起過來向閏白氏躬身道歉。嘴中都是自稱一些小子、奴家。即便他們的身份可能在京城並不是無人得知,但卻已沒人還敢當眾抬出來。只是丟下幾具尸體後,灰溜溜帶著酒氣掩面而逃。

等到那群年輕人全都逃走,易贏卻沒有急著離開,望著芳香閣半掩的大門喝道︰「誰是芳香閣掌櫃,給本縣滾出來,或者你們也想本縣打進去不成。」

「易知縣小人正是芳有閣掌櫃,不知易知縣有何指教。」

經過前面一段事,芳香閣里的人自然不敢再躲著不出,立即就從門內奔出一個戴著裘帽的富態中年人。

橫了芳香閣掌櫃一眼,易贏喝道︰「哼,你還敢問本縣有何指教?」

「你們芳香閣里里外外這麼多人。怎會沒有一人看到閱白氏在門前被人欺凌不孝?見閏白氏被人欺凌不孝而不阻止、不報官,還要等到閏白氏向路過的本縣求救才能維護朝廷的孝命、孝義、孝言,你們芳香閣又該當何罪?」

「這,這,請易知縣開恩。」

如果換成另一個人,換成另一件事,不但芳香閣掌櫃不可能向易贏低頭,易贏也不相信自己這話真能拿住芳香閣。

但全怪那死去的矮胖年輕人多嘴,事情性質已完全不同,芳香閣掌櫃也只得低頭向易贏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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