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最需要的人總是在最後時刻舞到。等到最後一個黑衣人也死在春蘭臂下,吏部尚書府中才匆匆跑出幾名手持刀劍的武士。
出得府門,他們就立即朝場中唯一站著的丹地、春蘭圍去,更有一人大聲喊道︰「老爺,老爺你在哪…」
「我在這里!那兩個女子乃是易知縣的劍婢,不是敵人。」滿臉鐵青地從石獅後走出,白原林一邊喝止那些想要朝丹地、春蘭動手的白府武士,一邊卻雙眼放光、滿臉羨慕地望著春蘭、丹地兩人。
短短時間,春蘭、丹地就殺光了七個敵人,不管春蘭、丹地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白原林知道自己的家將絕對沒這能耐。
而且丹地最後殺死的箭手、刺客。更是體現了度與招式的同樣銳利。
跟著白原林一起出來,易贏就直奔丹地、春蘭說道︰「春蘭、丹地,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可惜沒有留下活口。」搖了搖頭,春蘭向易贏露了個笑臉,心中卻仍有些擔心。因為不是有丹地在身邊,僅憑春蘭一人,這次絕對保護不了易贏。
「那是什麼」
不像春蘭一樣想那麼多,雖然也為沒有留下活口感到不滿,丹地的雙眼卻一直在幾個黑衣人尸體上打轉。
順著丹地目光,眾人就看到那個被丹地一拳捶四心口的黑衣人衣袖中竟落出了一條綠色帶子。
不用白原林吩咐,白府武手中看了看回頭道︰「老爺,這好像是一條腰帶,上面還有血跡。」
「帶血的腰帶?拿來給本官看看。
隨著白薦武士將腰帶拿回來,易贏也湊了過去,卻見那腰帶上的確有很長一截的血污。只是不知那黑衣人為什麼要將這樣一支帶血腰帶留在身上,又有什麼用處?
易贏有些不明白,春蘭卻在旁邊一臉驚訝道︰「咦,這不是那個死胖子的腰帶嗎?怎麼在這里。」
「死胖子?十三你是說芳香閣前的那個胖子嗎?」
芳香閣前的胖子同樣是丹地所殺,但丹地可不會去注意他的腰帶。
春蘭點點頭,拿過白原林手上腰帶仔細看了看道︰「應該沒錯,當時老爺寫血字時,奴婢就隨老爺動作望了望那死胖子身體,死胖子身上的確拴了一條很少見的綠色腰帶。而且這上面的血跡也沒完全干透。」
隨著春蘭手指在腰帶上的血痕一抹,春蘭手上立即多了一層紅色。
見狀易贏就凝聲道︰「難道是芳香閣或那死胖子家人派來的刺客?可他們為什麼要帶這條能夠指明身份的綠色腰帶?」
「因為易知縣如果死了,再追究芳香冉的罪責就變得毫無意義。而且有這條腰帶在,同樣可以警告那些想要打芳香閣主意的人。」
不用說出育王圖嚎名字,白原林就在旁邊提醒了一聲。
「原來如此,但芳香閣真有這麼猖狂嗎?」易贏有些難以想像道。「確有如此猖狂。
白原林卻帶著一臉了然樣子道︰「不如易知縣我們再回去商議一下這事吧!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宮中什麼時候才會傳出消息,在消息得到證實前,誰知道芳香閣會怎樣找易知縣報復。」
「哼,誰會怕他們報復?有人來了
丹地雖然很少說話,但剛殺了幾人,丹地顯然有些看不起芳香閣派來的刺客。只是話說到一半,丹地又望向了道路盡頭。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二吊尚卜雖然環有幾戶府衙,但在知魚刃朗小白岱真得罪了芳香閣並回到白府後。他們便也如同那些原本排隊想要拜訪白府的官員一樣,早早關上了府門。
隨著丹地一起望向街道盡頭。眾人才從靜悄悄的街道中听到了一些腳步聲,然後就看到一頂小轎拐了進來。
小轎為素頂白簾,轎簾正中央有個大大的「閏」字,顯然這是來自閱府的轎子。經過死在遠處的弓箭手尸體時。轎子更是往旁邊閃了閃。
不過看到閏府轎子出現。不僅易贏沒一點高興,甚至白原林也立即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轎子不僅只來了一頂小而且還是一頂素轎,顯然是閏府知道白岱真回到了白府,特意派來接她回去的。可是接她是接她,閏府卻沒有派一個有身份的人前來白府商議該如何處理芳香閣的後事,顯然已懷上了息事寧人態度。
為什麼只是來接白岱真回去的?
因為閏府只死了一個兒子,並不是閏家老爺死了,閏府還有其他血脈存在。
在早已為死去的閱言祭奠過後,現在閑府仍在守孝的就只剩下閱言一支,甚至是只剩下閏江氏和白岱真兩人。其他人出門根本就不可能再乘素轎,為了表示閱家不倒,閏府也絕不會允許他們再乘素轎。
遠遠看到閏府外七倒、八歪的尸體,轎子也早早在外圈停下了。一個婆子就遠遠喊道︰「白老爺,我家老爺叫我們來接白氏回去。「滾!告訴閏家死老頭。他不想要媳婦了。本官還想要女兒。」
「白老爺,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閑府什麼時候說過不要白氏了。」婆子的腔調異常高聲道。
「你是什麼東西,有資格與本官說話嗎?再不滾,本官就叫人打你出去。丁戈。送客」
「是,老爺。」
沒趕上先前府外的戰斗。白府家將早就憋了一口氣,立即怒氣沖沖撲向了停在十多步外的轎子,甚至一些人還將刀劍都擺了開來。
看到白府家將架勢,閏家婆子也不敢多說,奔著小腳就退後道︰「白老爺,你這是干什麼。有氣您也別朝我們這些下人撒啊!你不想讓白氏回去就不回去了,我們走還不成嗎?反正這也不是我們閃府沒來接過白氏。那是白老爺你不讓我們接。」
「呼!」
「氣死本官了。」
沒想到閏府竟會這樣處理芳香閣前的事。不僅白原林一臉鐵青,白岱真的雙眼也立即沉了下來。因為今天即便只是白岱真受辱,卻也等于是死去的閱言在受辱,是閑家在受辱。
閏家選擇息事寧人固然是不想因一個死人得罪育王圖沫,但這對白岱真來說,同樣是一種打擊。
幸好她是送易贏回白府,不然真是回到閏府,恐怕命都會沒了。
早知道那些大家族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但針對不同狀況,他們也會做出一些讓人心寒的舉動。」真兒你放心,以後你就在家中守孝。等到三年過後,爹爹再做主幫你找一門好人家,我們白府用不著去稀罕他們閏家。」
「孩兒謝過爹爹。」
隨著白岱真微微一福。易贏也知道白岱真再不可能回閑家了。雖然在一般狀況下,閏家這種禍水外引的舉動在官場上並不稀罕,但閱家做得如此之急,卻也只能說是因畏懼育王圖灤,丟了西瓜撿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