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小說問題後,大明公主已不想再見到羅慶新,至少今天已不想再見到羅慶新,再說兩句就自己離開了。
送走大明公主後,易嬴卻得繼續讓蘇三幫自己將羅慶新找來。
不知易嬴找自己為了什麼事,在院中看到易嬴,羅慶新臉上卻微微有些紅窘。
「少師大人,你怎麼找到西齊府衙來了。」
「怎麼,羅大使已經知道本官找羅大使想干什麼了?不過這可不是本官要到西齊府衙找羅大使,而是本官不知該上哪去找羅大使呢!」
雖然以前一直沒有好機會,但每次見到羅慶新,易嬴都會說起想要留宿一類的話語。
知道這次同樣避不了,當羅慶新被易嬴邊說就邊摟入懷中時,頓時就有些嬌羞無限道︰「少師大人,你不要這樣好嗎?最多奴家帶你回家行了吧!」
「這個好!不過我們先不回家,听說羅大人有開一間書局是不是?」
一邊將羅慶新抱在懷中,易嬴雙手就開始在羅慶新身上撫模起來。
由于大明公主離開後,院中就只有蘇三、丹地兩人,羅慶新也不是沒在兩人面前被易嬴模弄過,只得倚在易嬴懷中道︰「大人問妾身的書局干什麼?難道大人想妾身幫你印《三字經家姓》?這兩本書現在印的人多了,妾身的書局也早就開始印了。」
「不是《三字經家姓》,要不我們先做過一次再說吧!」
看到羅慶新的溫順柔從,再加上先前被大明公主挑起的欲.火,易嬴直接就在屋外掀開了羅慶新的緋衣下擺。
這讓羅慶新雙臉立即大窘,勾住易嬴胳膊就往屋中帶去道︰「大人,我們不要在這里,還是進屋再說吧!」
被羅慶新帶著往屋里走去,易嬴當然不會拒絕。
畢竟比起被自己強迫,易嬴也非常滿意羅慶新在床上堪稱老練的種種主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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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歇雨散後,羅慶新就有些氣喘吁吁地騎坐在易嬴身上,全身倚在易嬴懷中道︰「……唔!少師大人你也實在太厲害了!大人真要妾身伺候過夜嗎?妾身怕有些吃不消呢!」
「這有什麼,那是你自己不願跟本官回家。」
「要不你還是同本官一起回府吧!如果中途不行,本官也好找其他女人給你幫把手。」
知道羅慶新的年紀還是稍大了些,易嬴卻也不意外她在這方面的為難。可即便如此,易嬴卻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想法。
因為現在不享受,再過幾年,恐怕羅慶新自己都沒興致享受了。
臉上現出一種又驚又喜窘態,羅慶新卻仍是搖頭道︰「那還是不要了,妾身年紀都這麼大了,哪能去同秋心她們那些丫頭爭男人,這有多丟臉。要不我們還是先去書局,將大人想印的東西放下後,妾身再想辦法伺候大人過夜吧!」
「這也行。」
只要能過夜,易嬴並不在乎羅慶新會怎麼安排。因為過夜即便不算什麼,但如果連過夜都沒有,易嬴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玩弄感情?
所以再是溫存一下,易嬴就和羅慶新一起出了西齊府衙。
來到府衙外面,易嬴卻看到不少準備回家的官員。雖然現在還沒到傍晚,但也是一日工作結束的時間。
知道易嬴和大明公主都先後來過西齊府衙,卻不知道易嬴現在還沒離開,一干官員就紛紛過來朝易嬴見禮。當然,由于這些都是郎中以下的低級官員,易嬴也不可能在朝中認識,只知道他們都是被大明公主安排到西齊府衙工作,這才隨便敷衍了兩句。
不過,正當易嬴準備離開時,西齊府衙中又走出一個胖胖官員驚喜道︰「少師大人,原來你真來西齊府衙了!」
在北越國,能與易嬴用類似平淡語氣說話的官員並不多,轉臉望去,易嬴也有些驚訝道︰「談大人,你怎麼在此?難道雲興縣衙門也與西齊府衙有什麼工作來往嗎?」
早在易嬴還是雲興縣知縣時,談寒就做過易嬴的主薄,這時也是一臉恭謹地迎上易嬴道︰「大人誤會了,下官早在新年後就被公主殿下調到了西齊府衙工作,前面還被公主殿下問了兩句話呢!」
「原來如此,那談大人在西齊府衙也要好好工作哦!」
「大明公主將來要用人的地方非常多,談大人只有盡快出成績才能被大明公主看在眼中。」
「下官多謝大人指點,下官一定會配合好羅大使工作的。」
雖然不清楚易嬴與羅慶新的關系,但看到易嬴與羅慶新站在一起,談寒卻也知道怎樣說話了。因為,羅慶新的西齊國大使之位即便延續不了多久,但由于西齊國現在北越國的官員不多,西齊府衙的許多工作都離不開羅慶新。
因此在這里討好一下羅慶新,談寒也認為更便于自己出成績。
在ji館中就閱人甚多,雖然早知西齊府衙中的官員都是大明公主親自選派的,可在看到談寒還與易嬴有這種交情時,羅慶新也明白談寒向自己表忠心的意圖了,點點頭說道︰「談大人本就是年輕俊杰,雖然妾身只是在西齊府衙暫掌職權,但也會盡量幫助談大人的。」
「下官不敢,如果少師大人和羅大使不棄,要不就讓下官做東,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不僅在現代官場,在北越國和古代官場,宴請上司吃喝同樣是官員間的一種正常交流手段,好像徐琳都曾在雲興縣邀請談寒等人去秀娥的繡莊喝酒。
不過,易嬴平常可能不會拒絕,今日卻不同。點點頭說道︰「還是下次吧!今日本官還與羅大使有公務待辦,下次我們再找個時間一起喝一杯。」
「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雖然被易嬴拒絕有些遺憾,但易嬴既沒斷絕兩人繼續交往,這對談寒來說也是一種進步。于是談寒就親自恭送易嬴和羅慶新上了馬車,這才望著遠去的馬車沉思起來。
上了馬車後,羅慶新就向易嬴問道︰「少師大人,難道大人想栽培談寒嗎?」
「什麼栽培?他原本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不過就是希望比別人爬得高、爬得快一點而已。如果他自己願意做事,並且能做好事情,應該大明公主都能注意到,哪用我們去操心。」
一邊隨便說了兩句,易嬴就將羅慶新抱入懷中,更將右手探入羅慶新胸口的緋衣內揉捏起來。
「這也是……」
雖然易嬴並不知道,但羅慶新卻很清楚大明公主對西齊府衙的關心程度遠在其他官員之上,也不奇怪易嬴會這麼說了。
而在易嬴撫模下,羅慶新的雙臉卻又很快漲紅起來,又有些興奮。
因為,在這個年紀還能得到易嬴疼愛,雖然易嬴的確又老又丑,但想想易嬴身邊還有那麼多年輕女人,羅慶新就會有一種驕傲滿足感。
不久後,馬車來到楊樹街上,很快就停在一間欣榮書局前。
楊樹街雖然不算京城主要街道,但由于街上遍布糧油、布行等百業營生,來來往往的平民和大戶人家的買辦也非常多。而欣榮書局的門前雖然有些冷清,但由于原先的密探工作關系,羅慶新卻一直都在用水月樓的收入填補這邊的虧空。
因此從馬車內下來,易嬴就看到欣榮書局面門中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老掌櫃站在櫃台里打瞌睡。
不過老掌櫃即便看似閉著雙眼,等到易嬴和羅慶新都從馬車內下來,卻是立即從櫃台內走出,滿臉驚訝地望著易嬴身上的紫袍一品官服說道︰「羅掌櫃,難道這就是少師大人?羅掌櫃真與少師大人相熟?」
「相熟不相熟不重要,但這確實就是少師大人。鮑老,少師大人想在書局印一本書,你幫著看一下吧!」
因為兩人之前一直都在做身體糾纏,易嬴還沒給羅慶新看過自己的小說,所以羅慶新即便不是不經意,但也沒表露出太過重視的態度。
鮑老也點點頭道︰「少師大人,不知大人可先拿寫好的文章給老朽看看嗎?」
「少師大人您別介意,這都是現在書局的規矩。」
羅慶新在一旁補充道︰「除非客人自己印來收藏的書籍,書局都會事先檢查一遍內容,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後才會正式發行。」
書局是什麼?書局並不僅僅只是印書,還要靠賣書來賺錢。
北越國雖然還沒有小說,但那些給自己寫詩詞、寫傳記的人,為讓自己作品流傳的更廣泛,幾乎都不會反對書局修改。因為書局的修改並不會取代作者名字,只是版別上有所不同。也正因為如此,古代書籍才會因版別不同而有內容上的少許差異。
可是,易嬴印書的目的並不是發行小說,搖搖頭說道︰「羅大使,本官這部作品有些特殊作用,不希望被任何人修改。至少在羅大使書局所印的第一版,本官不希望你們做任何修改,因為這是要作為底版向全大陸發行的。」
「少師大人打算向全大陸發行新書?可我們書局……」
沒想到易嬴竟想將自己作品向整個大陸發行,雖然知道易嬴寫過《三字經家姓》那樣的名篇,羅慶新卻有些擔心書局的能力。
易嬴卻又說道︰「羅大使不用關心書局的發行能力問題,你們書局只管印書,自己能發行的地方也可以發行,例如京畿這一片,本官可以留給你們書局自己發行。但大陸上其他地方,本官會借重天英門的江湖力量,爭取在半年內讓本書傳遍整個大陸。」
「借助江湖力量?大人就這麼著急嗎?」
「不是著急?而是這部作品既然終歸要向整個大陸發行,為避免被其他書局在翻印時胡亂修改,所以對這第一版的時間要求相當高。」
「妾身明白了,那還請大人將書稿拿出來,妾身親自去安排便是。」
什麼書才要通過天英門渠道來發行?
身為西齊國原大使及密探,羅慶新可不認為這真是一部隨便一個書局就能翻印的作品。不說羅慶新早就听君莫愁說過易嬴恐怕與天英門在秘密合作什麼事,僅是易嬴先前說的特殊作用,羅慶新就知道易嬴要印的這部作品恐怕不簡單。
隨著易嬴將封面已被大明公主題了《關雎》之名的小說拿出來,羅慶新才一邊取在手中翻閱,一邊向書局里走去。
北越國的書局都是前院賣書,後院印書。
而如同北越國的造紙技術都已在易嬴了解的古代社會上一樣,看到書局中竟已開始采取活字印刷技術,易嬴也不會感到太奇怪了。
只是說,在易嬴的《三字經家姓》出現前,北越國人還在受啟蒙所苦,讀書人不多,對書籍的需求也不多。活字印刷也就只能方便一下書局印刷工作,對什麼推廣文化的作用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也是易嬴以前所在的世界為什麼同樣是活字印刷早早出現,但在進入近現代之前,文盲還是一樣多的原因。
不是沒有推廣文化的方法,而是沒有推廣文化的必要。
受眾就那麼多,你再怎麼去推廣也沒用。
然後,等到易嬴和羅慶新從書局中出來,羅慶新已經滿臉興奮道︰「少師大人,你寫的這部《關雎》真是太棒了,這就是少師大人說的小說嗎?沒想到故事還可以這麼寫,女人還能有如此精彩紛呈的人生。」
光說焦玉的人生精彩,羅慶新自己的人生就沒有什麼可以書寫之處嗎?
話雖然不是這樣說,但身為密探,羅慶新的生活卻不足以向外人輕易道之。至少在北越國這個年代,密探一直是種見不得光的工作。不是不能寫,而是誰寫密探,誰就會壞了密探營生,成為所有密探的敵人。
因此,易嬴也不會急于向羅慶新說《關雎》寫的乃是余容和焦玉的故事,大手在羅慶新腿.根處反復逗弄著,易嬴就親著羅慶新說道︰「羅大使,你別光說本官小說寫的棒,也說一下本官怎麼棒吧!」
「嚶,少師大人實在太纏人了。」
以**女愛來說,男人的需要絕對比女人多得多,畢竟女人還有個經期會纏繞終生。一旦絕經,對男女關系的需求就開始減淡。但男人不同,只要身體保養得好,七、八十歲照樣能與健康女人生小孩。
所以對于羅慶新的抱怨,易嬴不是尷尬,而是有些得意。
然後一路來到羅慶新家中,易嬴卻第一次有些意外起來。
因為,身為水月樓老鴇,又有欣榮書局等各種產業,羅慶新住的房子居然相當簡陋。雖然不是一戶一房那種平民居所,但最多也就相當于近現代的四合院大小,根本配不上羅慶新的身份和家當。
畢竟不管古代還是現代,ji館都屬于高收入行業,原本易嬴還認為羅慶新家也應該是奴僕滿屋的樣子。
注意到易嬴眼中疑惑,一邊將易嬴領進屋,羅慶新就說道︰「少師大人不必多慮,當初莫愁她們工作繁重,很多人都要靠妾身從各處支銀子補貼,因此單純從收入來說,妾身也沒有浪費的資格。」
為國家工作還得自己補貼銀子?
不分古代、現代,這卻還要看官員的責任感大小來定,卻與官員是否貪腐全無關系。畢竟要想上進,首先就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政績。如果國家給的錢不夠,為了自己的政績,「責任感」強的官員當然會往里面拼命補銀子。
當然,這只是低級官員,而且國家撥款少,或者經費難以落實到基層的官員才會做此艱難事。
不然層層都可搜括一遍,有困難的就只有是下屬,永遠不會是領導。
感嘆做官的艱難之處在哪都一樣,易嬴不禁有些慶幸自己並沒有在興城縣呆下去,不然就為了與余容交戰,恐怕穆延也會想方設法從興城縣衙中刮一層油皮下來。
而當易嬴與羅慶新一起進入院子時,屋內就走出一個二十多歲**驚訝道︰「娘,你怎麼今天回來住?」
沒去管那**,在易嬴驚訝目光中,羅慶新就說道︰「少師大人,這是妾身的閨女羅柳華。以前由于水月樓的事情繁忙,妾身實際很少回家住。這里主要是由妾身的閨女和女婿在住,妾身回來的次數反而較少。」
不用羅慶新解釋,易嬴早在現代官場就知道,ji館乃是有始以來最早實行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工作的行業。所以,易嬴並不奇怪羅慶新之前主要住在水月樓,只將真正的家當成偶爾用來休息的場所。
但真讓易嬴吃驚的卻是羅慶新竟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兒。
因為,易嬴即便不關心古代ji.女的避孕方法是什麼,但與現代ji.女偶爾還會為墮/胎煩惱不同,古代ji.女卻少有懷孕生子的傳聞。
而由于古代人口缺乏,很少墮/胎的事情,所以除非羅慶新主動懷孕,她是不可能有什麼女兒的。
可以羅慶新當年的身份,她會幫誰主動生孩子?不是說懷疑,易嬴對羅柳華的父親究竟是誰就很關心。
不過,易嬴當然不會在這時表現出失禮態度,反而是羅柳華看到易嬴時更驚訝些。
因為不用懷疑,從易嬴身上的一品紫袍官服,羅柳華就已經知道易嬴身份了。畢竟不說北越國沒幾個一品官員,一品官員再多,又有幾個會像易嬴一樣大搖大擺上羅慶新家造訪。
可堂堂太子少師居然也會來到自己家中,而且羅慶新嘴中還提到什麼水月樓,這就很讓人疑惑了。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