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的源泉
不是說想證明什麼,而是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沒多少見識的女人,曲媽並不懂拒絕男人,甚至也不知道拒絕男人有什麼意義。
因此第二天打掃完房間,曲媽就按照約定帶著一些針線活來到花園中,等待易嬴不知何時到來的赴約。
畢竟北越國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
別說是不是易嬴,換成另一個男人自己,曲媽或許也只會打碎牙齒和血吞,然後擦干淚水,繼續去默默地過自己生活,而這也是古代女人的最真實寫照。何況易嬴並不曲媽,只是要求曲媽母隨女嫁而已。
被後尋死覓活?
那只是大家閨秀的專利,與活著都很困難的平民女人絲毫無關。
然後經過昨日的餞行,白府今日就開始正式搬出少師府。易嬴自己雖然不用動手幫忙,但也一起跟著去轉了一圈。
而白府雖然也被安排在雲興縣居住,但由于這可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居所,想想白祿的前任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岡,不用大明公主費勁,也不用易嬴去幫白祿說話,白府就被安排在了一個同品級官員所能擁有的最大宅子中。
比之易嬴的少師府雖有不如,但已經趕得京城中的吏部尚府。
例如含玉就拉著白府妾室初紅的手,不停與她說此處的白府與彼處的白府有什麼不同等等。
看到含玉數落個不停的樣子,白繡也是笑鬧道︰「含玉姨娘,你的嘴好碎哦以前含玉姨娘真是在白府做陪嫁丫鬟嗎?看不出來呢」
「繡兒你別說看不出來,姨娘就是以前做丫鬟時憋得太慌了,現在才會說得多一些。」
「不信你去問問初紅,像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就是有話也不敢說啊」
並不認為這是白繡在挑自己的刺,含玉臉卻有種洋洋自得的樣子,好像很高興自己現在終于不用再為身份不夠的關系而憋著什麼話在口中不敢說了。但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和含玉一個性情,臉雖然輕笑著,初紅卻只是點頭不語。
身為白府客人,易嬴當然不用去操心白府的搬家問題,這才能在白繡陪伴下四處游覽一下白府。
幾人來到白府後花園的一個涼亭中坐下,易嬴才望向白繡說道︰「繡兒,你爹和徐琳說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沒有。」
「說過了,爹和徐大人都說等下個月再說。」
「為什麼還要等下個月?」易嬴有些不解道。
白繡卻伸手模了模初紅圓挺的大肚道︰「因為初紅姨娘馬就要生了,爹想等到初紅姨娘將孩子生下來後再考慮繡兒和徐大人的婚事。還有就是宋大人剛回京城不久,徐琳也想等宋大人真正安頓好後才方便幫他主持婚禮,這才會拖到下個月。」
雖然易嬴也知道宋天德已從北倉府回來,但他可不在乎宋天德現在過的如何。只不過是徐琳的父母早亡,所以才想宋天德作為男方家長幫他主持婚禮而已。
所以看了看初紅挺著的大肚子,易嬴也點點頭道︰「那是,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在北越國,陪房丫鬟想要升格為妾室只有兩個途徑,一是男主人特別喜歡或是不計較,二就是像初紅這樣有了孩子。
原本白繡在白府就是一個獨生女,所以初紅才會在一經證實懷孕後就立即被白祿納為了妾室。
不過,由于醫療條件、衛生條件的限制,生孩子在古代社會同樣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所以遇到家中有人要生孩子時,一般都不會急著辦什麼喜事。不然喜事剛辦完,生孩子不順就麻煩了。
反而孩子若是能先生下來,這到是一個大大的雙喜臨門。
看到易嬴望向初紅的肚子,含玉也立即伸手攙住易嬴道︰「老爺你放心,含玉也一定會幫老爺生好多、好多寶寶的。」
「行,含玉你繼續努力。」
對于生孩子的事,易嬴其實並不是太在乎,因為誰能保證易嬴穿越到北越國後還能不能生孩子,好像易嬴家中那麼多妾室,如今還不是一個都沒動靜。但含玉這麼說也是因為易府的所有女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線,只要還沒人在自己前面生出孩子,含玉就有機會。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易嬴還在與含玉閑扯著孩子的事情時,喬姐就匆匆從外面走進來,來到涼亭中的一句話,頓時就讓幾人全都驚訝起來。
含玉就驚詫道︰「喬姐,你說出什麼事了?」
「申州剛傳來育王大世子被萬大戶所劫的消息,現在雲興縣中已經亂成了一團,恐怕育王府也很快會接到消息。」
「申州傳來消息?不是三世子傳來消息嗎?」
忽然听到喬姐的說法,易嬴臉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喬姐點點頭道︰「雖然三世子的確有傳消息來京城,但不清楚是不出了什麼事情的緣故,結果卻讓申州城的消息走在了前面。」
「那就沒辦法了,繡兒,你去對你父親說一聲,干爹先離開了,或許這幾日都不會出門。」
不知該說三世子運氣不好還是育王府運氣不好,沒想到從普通途徑傳來的消息竟會先到京城,易嬴也立即想離開白府再說了。
看到易嬴已經站起來,白繡就滿臉驚訝道︰「干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育王大世子怎麼會被萬大戶所劫?難道這事也與干爹有關?」
「是有一些關系……」
一邊往外走,易嬴就一邊對白繡說了說自己誑育王府送人頭給萬大戶的事,邊走就邊說道︰「繡兒,由于這事原本就是干爹布置下的,所以這消息雖然傳到京城的時間是晚了些,但為免給白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干爹還是先回去了。」
「順道你也跟你父親說一聲,不要急著去大理寺報道。畢竟大理寺卿龔泱就是育王大世子的親舅舅。現在去報到,難免會觸龔泱霉頭。」
「繡兒知道了,但干爹你也未免太會惹事了」
在白繡的嘆息聲中,易嬴也沒敢在白府停留。
畢竟這件事對育王府的影響要遠遠大于焦玉被余容劫持一事的影響,不知育王府究竟會怎樣反應,易嬴也不敢牽連到白府身。
而隨著易嬴離開白府,還在易嬴的轎子走在路時,易嬴就看到街有不少行色匆匆的人群,顯然正如喬姐所說,育王大世子被萬大戶劫持一事鬧的動靜太大。不知道事情會怎樣展,眾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當然,在他們看到易嬴轎子時也是面色各異,因為易嬴給育王府出主意的事情早就通過丞相府傳了出去。
不知易嬴在這件事中究竟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自然沒人敢看易嬴和少師府。
等到易嬴回到府中,少師府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不說會不會感到緊張,同樣來到前廳的圖媛就望向易嬴說道︰「易少師,現在消息終于傳到京城了,易少師又打算怎樣去面對育王府的怒火?」
「面對育王府怒火?老爺,難道這事還是老爺故意安排的不成?」
雖然在將李府一家弄來少師府時,易嬴就對圖媛說過圖仂被劫一事,但這樣的事情他可沒對易府女人說過。看到阮紅驚訝的樣子,易嬴就一咧嘴道︰「這不能說是什麼本官故意安排因為育王大世子如果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或許萬大戶也未必立即就會與他翻臉。」
「這事情,應該說是育王大世子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阮紅追問,易嬴才將由天英門得到的消息說了說道︰「這主要就是因為育王大世子太過貪婪了,剛到興城縣第一天就將好好的萬府給拆了個大半,怎會不惹萬大戶生氣?」
「什麼?育王大世子將萬府給拆了?他的確是該死。」
同樣在萬府住過不少時間,雖然不至于說有多留戀,但听到圖仂竟然就為了幾個臭錢拆了萬府的事,芳翠也滿懷恨意地罵了一句。
易嬴搖搖頭道︰「這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面育王府會怎樣反應,還有朝廷會怎樣反應等等。」
听了這話,易府眾人也都不說了。
因為,與前面都是只處于某種「籌備」階段不同,隨著圖仂被萬大戶所劫的消息傳到京城,申、盂兩州的戰幕才算是真正拉開。而即便育王圖濠自己不前往申州營救圖仂,圖仂的兩個舅舅也不會看著圖仂落難不管,尤其圖仂的二舅龔轂更是鎮守芫州的從一品鎮遠將軍。
而隨著易嬴說完離開大廳,一直在廳中都沒說話的嚴松年、蘇客也自己退了出來。
一邊往客房走去,蘇客就一臉驚嘆道︰「老師,易少師這人也太厲害了他怎麼能在的盂、申兩州就布下這麼巨大的一個局?」
「雖然為師也不知易少師究竟有多厲害,但蘇客你現在終于知道為師為什麼要幫大明公主工作了雖然只有大明公主才能站在幕前,但現在大明公主所操縱的每一件事,哪件事中又能缺了易少師的份?可惜易少師的年紀太大,所有好處都給大明公主和北越國朝廷得了去。」
「嗯老師說的對,如果易少師早崛起幾年,誰知道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雖然並沒有在蘇客和嚴松年面前現身,但听著兩人對話,霞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感同身受的神色。
因為,在確認嚴松年、蘇客並不會背叛大明公主及易嬴的狀況下,霞也不得不承認易嬴如果不是年紀太大,恐怕將來的作為也會更高。
而再想想易嬴想得到天英門秘藥的事,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期望易嬴將來使用秘藥成功,還是使用秘藥不成功了。
不過這些事暫時還不用著急,至少在易嬴死前都不用著急。
※※※※※※
從前廳出來,易嬴就與阮紅一起慢慢向後院走去。
這不僅因為易嬴還要在少師府中「躲藏」幾日,同樣也因為易嬴需要听听阮紅對少師府財政的說明。
畢竟易嬴在朝中沒有什麼具體工作,也就沒有什麼多余的外來收入,只能靠朝廷俸祿過日子。
雖然易嬴在興城縣萬府和來到京城後都撈到了不少外財,但依舊只能不敷出。
等到阮紅說完少師府的財政狀況,易嬴就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紅娘你的意思是說,實際我們本府的花用並不多,真正費錢的地方還是在這少師府面?」
望著已在前面不遠處的少師府花園,阮紅點點頭道︰「是的老爺,由于我們從萬府帶了不少東西過來,吃穿用度的花費到不算什麼。但就是這少師府太大,也太豪華了。」
「只以老爺的俸祿,我們根本沒法維持修整少師府的基本開銷。」
「畢竟我們不是皇親國戚,不可能讓皇室為我們保養房子出錢。好像前面的花園,現在也就是少師府的花匠數量不夠,不然用錢的地方還要多出一大塊。」
因為花匠數量不夠,所以花園還沒費太多錢?
听到阮紅的形容方式,易嬴也皺了皺眉頭。因為正如阮紅所說,雖然古代建房子是不必花太多錢,但為了保持房屋的使用完好,維修房屋卻是處處都需要花錢。
要說易嬴現在錯就錯在住的地方太好,生活費用也開始跟著升。
這又不是萬府,修不修都沒有關系。
畢竟少師府名義還是掛在皇室名下,只是暫借給易嬴當少師府使用而已。
因此想到了其中問題,易嬴也帶著阮紅慢慢往花園中走去道︰「是嗎?那阮紅你的意思是說,本官該想些找錢的法子了?」
「這個,妾身雖然也不想這樣,但我們如果仍想住在少師府,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找錢的法子?
如果不依靠俸祿,官員要通過怎樣的途徑才能找錢,自然只有貪污一途。所以臉色盡管有些不好,阮紅卻並沒有諱言。因為身為太子少師,易嬴總不能舍了太子少師府不住,卻要去住更的地方
那不僅會讓人覺得丟臉,說不定更會被朝廷當成沒用的象征。
沒想到這樣也能成為自己的源泉,一邊想著該怎麼去,易嬴也不急著多說什麼了。
然後兩人在花園中向後院走去,走到一處時,阮紅就突然驚訝道︰「咦?那是誰?怎麼會在花園中做繡活?」
做繡活?
听到阮紅驚訝,易嬴也抬起臉來,卻看到一個女人的確背對著兩人在花園河邊的一張石凳做繡活。
與現代社會人們穿的衣服九成九都是買的成衣不同,在北越國這樣的古代社會,不僅人們穿的衣服多都是自己縫制,包括各種繡帕、繡巾等物件,也全都是由人力縫制而成。在外面叫繡莊,在家里就叫繡活。
而換成平常日子,易嬴或許也會像阮紅一樣,不知道什麼女人會在花園中做繡活,而不是回到房中去做繡活。
可一看女人背影還有附近的景致,易嬴這才知道自己竟在想著要怎樣去時,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昨日與曲媽歡好的地方。
想起昨日與曲約定,易嬴張嘴一咧,示意阮紅不要吭聲後,掂著腳尖就朝曲媽身後走去。
來到曲媽身後,易嬴雙手就往前用力一抱,摟住曲媽時,也將曲捏在手中道︰「曲媽,你好乖哦」
「呀」一聲尖叫。
雖然被易嬴嚇了一跳,曲媽還是又羞又喜的在易嬴懷中回頭道︰「老爺,你這是干嘛為什麼要嚇妾身。」
「這是高興,高興懂嗎曲媽你會在這里等本官,真讓本官太高興了。」
「……哼嗯,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只要老爺不嫌棄,曲媽隨時都可陪老爺。」
嘴中嬌哼一聲,曲媽也倚在易嬴懷中摟住了易嬴脖子,任由易嬴將自己胸口的緋衣扯下來。因為,不說曲媽已經有了母隨女嫁之心,易嬴帶給曲樂不僅是曲媽從來沒享受過的,易嬴對自己如此投入,同樣也會讓曲媽歡心不已。
「那我們再來一次,也讓本官再嘗嘗曲身體。」
「哼嗯老爺你先等等,等妾身幫你月兌衣……」
在易嬴捏住自己胸脯的糾纏下,早已認命的曲媽也開始幫易嬴月兌衣服。不過,隨著曲視線往易嬴肩頭掃過,立即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阮紅,頓時羞驚不已的叫了一聲道︰「啊紅娘……」
曲媽不知道阮紅的到來,易嬴卻是同阮紅一同過來的。
在曲媽羞得藏入易嬴懷中時,易嬴卻也將曲半果身體抱在懷中回頭道︰「紅娘,要不要一起來。」
臉不知是什麼表情,听到易嬴招呼,阮紅也略帶揶揄地走過來道︰「老爺,你和曲媽是什麼時候好的,曲媚知道這事嗎?」
「曲媚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母隨女嫁也不算什麼,只是曲媽不願去參加竄房,要不你也一起來。」
「好不過這事還是早些讓曲媚知道為好,不如就由紅娘來說但知道了老爺你和曲媽有這層關系,紅娘日後也好安排。」
看到易嬴和曲樣子,換個女人或許很難接受這事,但不說阮紅原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戲子,听到易嬴說出母隨女嫁的話,阮紅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反而以阮紅在易府管家的身份,更方便協調曲媽與易嬴的關系,這也是易嬴不在乎讓她知道自己與曲媽關系的原因。
而隨著阮紅開始月兌去衣服,曲媽雖然仍是羞窘難當,卻也無法抵過易嬴、阮紅兩人的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