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第一卷 《風起》 第六百七十三章、校尉大人的姐姐

作者 ︰ 凡十二

第六百七十三章、校尉大人的姐姐

包三娘為什麼要將自己曾與易嬴有過一夕之緣的事情說出來,不僅因為想要「說服」圖僖,同樣也有借萬閑之口傳入萬大戶耳中之意。

如果萬大戶因此就要對包三娘不信任,那包三娘也就可從萬家莊月兌身了。

畢竟比起所謂的商業立國,還是女人成為皇上更吸引包三娘。

可隨著包三娘與圖僖的深入探討,包三娘卻可感到圖僖好像對萬大戶的商業立國、資本建國一事非常感興趣。

即便不明白圖僖感興趣的理由是什麼,包三娘也不在乎對他多解釋兩句。因為萬大戶如果真能取得圖僖真心支持,或許這里面的收獲也會更大。而且萬大戶若是強大起來,也能在側面對天英門的計劃有所幫助。

雖然這只是包三娘自己的理解,但由于沒人對包三娘的行動做任何要求,萬大戶如此,釧也是如此,包三娘自然能隨心所欲地進行處置。

于是在圖僖接連追問下,幾人甚至一直都沒離開正廳。

內容從萬大戶的商業立國到雙方的合作範圍,商議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趙牛兒、李民等人才隨著日出的到來一個個逐一醒來了。

不過,隨著胡知恩解釋,包括趙牛兒在內,沒人再敢對包三娘發飆。

因為包三娘若是只讓他們暈不多久就醒來,他們或許還有理由說自己根本就不會暈多久,不需包三娘救醒就可自動醒來。

但他們現在可是暈了整整一天一夜,別說有沒有膽量找包三娘報復,僅是因為「睡姿」不正,他們也有些腰酸腿疼得無法找包三娘動手。

然後離開正廳時,趙牛兒才一臉不甘心道︰「丫頭,在我們暈過去後,那女人沒對我們做什麼吧」

「沒,小子雖然也暈過去一會,但三娘應該是很快就在宋參事點名下將小子救醒了。可在救醒小子時,三娘也只是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響指,根本就沒挪動身體。」

「李將軍,包三娘有這本事嗎?」

听著胡知恩解釋,鹿羽也極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因為眾人當中,或許就只有李民同包三娘真正交過手。既然李民同眾人一樣暈了一天一夜,也不會再有人去懷疑他。只是因為「睡姿」問題,鹿羽可是同樣在地上趴了整整一天一夜,腰酸腿疼得臉上同樣布滿了煞氣。

李民則是煞中凝霜道︰「某最後一次與包三娘交手是在五年前,那時就見她在用響指控敵了。雖然當時她還沒有完全掌握這種技藝,但或許到了今日,她已經徹底掌握了「蝶君子」的傳承。」

「蝶君子」的傳承?

听到這話,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貪婪之色。

因為各種傳承不同于門派之別,那是任何人都可學到,都可以去學習的武學技藝。

而李民也很快發現了眾人的表情變化,立即訓斥道︰「你們都不要想了,「蝶君子」的傳承哪是這麼容易弄到手的?何況包三娘現在還要與三世子進行合作,至少在大世子的事情解決前,我們絕不能因小失大。」

只是因小失大嗎?

雖然李民成功打消了眾人念頭,胡知恩卻由于煞氣關系無法從李民臉上看出他的心情變化,隨口追問道︰「李將軍,你一共同三娘交過多少次手,三娘每次武藝,或者說是用的**都不同嗎?」

「……我們只交過三次手,前兩次包三娘都是在我們交手過程中釋放**的,只有最後一次開始利用響指控敵。」

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緬懷,李民卻又望向胡知恩問道︰「知恩,你是唯一一個被點名叫醒的人,三世子與三娘後面的交談你听到了嗎?」

「听是听到了,不過小子听不懂……」

李民為什麼要直呼胡知恩名字,乃是從上次聚會中知道胡知恩有一個不錯師父後,這才會有了折節下交想法。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同天英門弟子、同神武大將軍一起殺死幽山二鬼,這就是淵源、這就是交情。

不過,胡知恩的回答到也沒讓人意外,這也是眾人認為他會被點名叫醒的原因。畢竟包括趙牛兒在內,同樣將他當成是了小孩子。所以一听胡知恩說起什麼商業建國之事,別說胡知恩自己有些說不清楚,听不懂胡知恩在說什麼後,眾人也不再追問了。

然後一路交談著回到英旗軍軍營,也沒人再願去想這種好像恥辱一樣的蠢事,胡知恩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中。

不過,剛進入營地,胡知恩就听到了一陣歡呼聲,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士兵竟在訓練場中圍成了一團,圍著兩個正在交手的人歡呼。

只是剛認出交手的兩人,胡知恩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除了一人是胡知恩手下的士兵外,另一人竟然就是包三娘。不知包三娘為什麼會來到自己營地中,還與自己的士兵交手,胡知恩就有些高興不起來。

「……讓開,讓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校尉大人,大人,你的姐姐武藝還真高。」

「是啊,是啊,校尉大人,這已經是連續十人了,原來不僅校尉大人的武藝高,校尉大人的姐姐武藝也很高啊」

校尉大人的姐姐?

隨著胡知恩排開眾人想要進入圈中,眾人的恭維卻立即讓胡知恩的雙臉有些發綠了。這不是說胡知恩被底下士兵稱呼為「大人」有什麼尷尬,而是包三娘居然自稱胡知恩的姐姐,這讓胡知恩簡直無法想像。

因為,胡漢山可不僅僅提醒了胡知恩盡量不要招惹包三娘,更提醒了胡知恩要盡量避開包三娘的主動招惹。

然後等到胡知恩走入圈中,包三娘卻也將那些敢于挑戰的士兵打趴後才朝向胡知恩笑道︰「知恩弟弟,你這是帶的什麼兵啊怎麼人人都對姐姐那麼如狼似虎的……」

「轟」一聲。

看到包三娘嬌笑顏開的樣子,士兵們全都哄笑出聲,顯然很滿意包三娘的親近態度。

但胡知恩也不可能給那些士兵留把柄,一瞪眼道︰「看什麼看,還不回去訓練去,今天所有人全都加練一倍,練不完不許吃飯。」

「轟」

再是喧鬧起來,眾人卻沒有多做糾纏,一窩峰就四散逃開了。因為,以胡知恩的年紀若想鎮住這些士兵,還真得只能靠訓練、實力才行。

不過,不等胡知恩走向包三娘,包三娘卻已對著離開的士兵揮了揮手,這才巧笑倩昔地迎著胡知恩說道︰「知恩弟弟,你剛才可是真耀眼啊居然一句話就將姐姐的崇拜者全都給轟走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到包三娘靠近自己的樣子,胡知恩立即一臉警惕地後退一步。

因為與其他人不同,胡知恩並沒真正走過江湖,還沒形成多少自己的判斷,全都听從胡漢山教導,自然不敢接近包三娘。

「什麼想怎樣,姐姐就是想和知恩弟弟你交個朋友而已。」

一邊說著,包三娘就伸手挽住了胡知恩胳膊。

雖然胡知恩在看到包三娘動作時已經想到要躲開,但他又怎能真正躲開包三娘?反而因為身體的躲閃,胡知恩更像用自己胳膊主動去撞擊包三娘胸脯一樣。

會陰山上有什麼?沒有什麼?

什麼都有,但同樣也什麼都沒有,尤其沒有女人。

因此在從未見過如此狀況下,胡知恩的雙臉立即窘得通紅道︰「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姐姐說想吃了你,知恩弟弟信嗎?」

「你,你別亂來,某的師父可是白狐。」

雖然對于胳膊上傳來的感覺,胡知恩是有些戀戀不舍,甚至有些心襟動搖,嘴中卻按照胡漢山的叮囑說了一句。

而在听到胡漢山在江湖上的名號「白狐」時,包三娘眼中果然驚訝了一下,卻不是害怕,而是有些欣喜道︰「什麼?知恩弟弟是白狐的徒弟,那白狐現在……」

「你放心,師父現在很好,你還不放開。」

「咯咯……,知恩弟弟你真想姐姐放開嗎?那姐姐最多不吃了你,由你來吃姐姐如何。」

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雖然那只是早年發生在江湖中的事,但包三娘卻受過胡漢山不止一次恩情。因此不說是不是需要報恩,听到胡知恩的師父乃是白狐時,包三娘就沒再用平常方法去勾搭他了。

只不過這也不等于包三娘就會輕易放棄,而是立即換了種角度繼續勾搭胡知恩。

「誰,誰要吃你了。」

听到包三娘話語,胡知恩也立即心頭一熱。

因為不得不說,包三娘的確是個妖嬈豐艷的女人,尤其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更是讓胡知恩這樣的小處.男刺激得喉頭發干。

可包三娘卻連扯帶拽道︰「為什麼不吃,姐姐不好吃嗎?我們一起去弟弟的營帳吧也讓姐姐教教弟弟什麼才是女人。」

「……不,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難道弟弟想讓人一直說你是雛兒?弟弟放心,姐姐只是教你一些必須經歷、必須知道的男女之事,絕對不會糾纏你。不然換成另一個女人,弟弟還不是要有同樣經歷。」

「可弟弟如果因為這事就被別的女人纏上,卻又叫姐姐如何向白老交代啊」

「而弟弟既然是白老的徒弟,姐姐就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誘惑?什麼叫誘惑?

誘惑不僅有身體誘惑、利益誘惑,還有親情誘惑。

如果包三娘只是糾纏著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報恩,胡知恩根本就不會接受,但包三娘如果是看在胡漢山面子上要教胡知恩一些男女之事,胡知恩卻不會拒絕了。

因為胡知恩來到英旗軍後見到的最多是什麼人?是男人。

可與會陰山胡虜中的男人不同,英旗軍中男人談得最多的不是什麼恩仇,而是女人。不是胡知恩一直都在以年齡還小來作為拒絕理由,甚至趙牛兒都不知要帶他上幾次ji館了。

但胡知恩能拒絕趙牛兒,卻不知該怎麼拒絕包三娘。

不僅因為包三娘身上傳來的香氣、傳來的柔軟讓胡知恩迷醉,甚至于當包三娘祭起親情的大旗後,胡知恩也不想再抗拒了。

畢竟抗拒一個男人的拉扯是容易,但對于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來說,誰又能真正抗拒。

而以一般男女來說,第一次性.伴侶最好還是有經驗者最佳。

所以在古代社會,男人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第一次交在各種ji館的ji戶手中,真正能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新婚妻子的男人非常少。這不僅是為了男女和諧,同樣也是為了預防萬一。

不然自己的新婚第一次表現得這麼拙劣,然後突然有一天開竅了,那誰都知道男人去過什麼地方。

但婚前如果就受過足夠教育卻不同。

不僅可讓妻子在第一次房事中盡享魚水之歡,事後再去ji館,也不會有突然開竅的危險。

畢竟婚前之事誰都管不了,但婚後就要有一定負責的覺悟了。

當然,這只是針對男人而言,如果是女人,絕大多數女人都會將自己的第一次留到結婚當晚,不然就會有不忠嫌疑。

而比起那些迎來送往的ji戶,不僅包三娘的技術本就高上一籌。再加上往日都是和胡知恩這樣的小伙子交往,包三娘不僅知道如何照顧到胡知恩的感情,更能好好引導出胡知恩真正的男性需要。

特別包三娘還曾與易嬴相好,熟悉不少現代社會才有的花招。

因此雲歇雨散後,胡知恩興奮中又有些大汗淋灕道︰「三娘,男女歡好都這麼累嗎?」

「什麼累不累的,這叫舒服。」

包三娘伏在胡知恩身上,同樣大汗淋灕道;「而且作為第一次,姐姐得將所有事情都教給弟弟才行,不然弟弟以後因為這種、那種緣故不願再和姐姐相好,學得不全,卻叫姐姐怎麼向白狐前輩交代啊」

「謝謝三娘,知恩會一輩子記得你的。」

听到包三娘話語,胡知恩卻抱住包三娘的胸脯狠狠一親,臉上原本激動的神情竟漸漸淡了下來。

看到胡知恩的樣子,包三娘抿嘴一笑道︰「怎麼,知恩弟弟難道現在就打算放棄姐姐了?」

「……這個,三娘你不就是說學習嗎?學習完了,自然……」

雖然包三娘的身體足以讓所有男人迷戀,但一直記得胡漢山對自己的教導,胡知恩卻不敢與包三娘走得太近。

而胡知恩的樣子雖然讓包三娘感到有些可笑,但卻不值得惋惜道︰「是嗎?那隨便你,可你知道你師父現在在哪嗎?有時間妾身到想謝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如果師父知道你現在為萬大戶做事,恐怕會殺了你的。」

「為什麼?」

「因為幽山二鬼,……幽山二鬼乃是師父的仇人,雖然師父在興城縣親手殺死了幽山二鬼,但萬大戶畢竟庇護了幽山二鬼一段時間。而且為了滿足幽山二鬼的練功需要,萬大戶肯定也做了不少幫凶。」

「這個……」

對于幽山二鬼的練功需要,包三娘當然非常清楚,因為她自己都曾幫幽山二鬼搜羅過一些「人食」。

這不是說包三娘有多殘忍,而是與那些看不起平民賤命的官員一樣,許多江湖人也同樣看不起那些低賤的平民,何況包三娘本身就不屬于什麼正派的武林高手。

因此知道胡漢山與幽山二鬼有仇,特別知道當初在興城縣出手的蒙面老者就是胡漢山後,包三娘也果斷不說了。

因為,只以當時情形而言,包三娘也是在旁邊看著胡漢山與幽山二鬼交手卻沒有幫忙。

既然那麼好的報恩機會都浪費了,包三娘自然不會再去計較什麼報恩之事。畢竟將報恩掛在嘴邊是一回事,真正去報恩又是另一回事。

而在包三娘陷入沉默時,胡知恩卻又說道︰「三娘,你真與易少師有一夕之緣嗎?」

「當然,就好像剛才姐姐教給弟弟的那些花樣,不少都是從易少師處學來的呢可弟弟問這事干什麼。」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不用再為替萬大戶做事擔心了,因為易少師同樣對師父有大恩,但有機會你還是早些離開萬大戶吧」

「你說易少師對白狐前輩有大恩,難道是因為幽山二鬼……」

對于胡知恩勸自己離開萬大戶的事,包三娘有些不置可否。

因為包三娘現在已不是為了自己留在萬大戶身邊,還包括為了天英門的觀察任務留在萬大戶身邊。而胡漢山即便想找萬大戶再報幽山二鬼之仇,那也與包三娘沒有關系。因為萬大戶若是趟不過這一關,同樣不是包三娘的責任。

胡知恩說道︰「不只幽山二鬼,還有《三字經家姓》,某的名字也是因此才由師父取的。」

「弟弟說自己的名字是因此才取的?難道白狐前輩希望弟弟知道少師大人的恩情?」

「嗯,沒有《三字經家姓》,某也不可能讀書識字。」

沒必要說出自己與胡漢山的祖孫關系,胡知恩卻將易嬴所寫的《三字經家姓》對自己的影響都說了出來。而他即便沒有說出會陰山胡虜的事,但僅是《三字經家姓》的影響,包三娘卻也能理解胡知恩的話語。

因此,兩人雖然是赤.果.果擁抱在一起,談的卻都是些無關風月的正事。這對包三娘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胡知恩而言卻有些難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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