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心低頭望了一眼唇邊的酒盅,她也伸出玉臂把自己手里的酒盅遞到了司徒彥的嘴邊。隨後,一對新人便各自低垂下了頭,慢慢喝下了那交杯酒……
而一旁的喜娘當然不會忘了此刻該說的詞。「雙雙飲下交杯酒,攜手步步到白頭。新郎新娘恩愛愛,子子孫孫無盡頭!」
這什麼白頭,恩愛,子孫,都讓青心听得有些刺耳。喝完杯中酒後,她一抬頭,便迎上了司徒彥那灼熱的目光。那目光也燙得她一怔!隨後,她便快速的回眸把手里的酒盅放到了圓桌上。心里卻想︰他的目光好燙,也好執著,為什麼他要這樣看著自己?如果他這樣對姐姐的話那該有多好。他為什麼這般狠心害死自己的結發妻子?
「夜深了,請王爺和王妃早早安歇吧?」諸事已畢,喜娘福了福身子就要退下。
「都去賬房領賞吧!」司徒彥對這喜娘倒是還挺滿意。
「謝王爺!」喜娘和綠竹各自低首退了下去。
吱呀!
門輕輕推開後,又重新關閉。
下一刻,屋內只剩下了一對燃燒著的大紅喜燭和一對新人。
門外的廊柱下,無情仍然抱著劍守在那里。那水家二小姐幾次都想要王爺的命,雖然今日他們已經成親,但是他的心內還是很不安。怕王爺有什麼事,所以便守在這里。
屋內寂靜的很,唯有一雙大紅蠟燭發出刺啦刺啦燃燒的聲音。
穿著大紅喜袍的新郎官和打扮的風情萬種的新娘子在鋪著鴛鴦戲水圖案的桌布前並肩而坐。他們身後的床鋪喜娘和綠竹早已經鋪好了。大紅的床單,大紅的被褥,大紅的枕頭,大紅的帳子……
唯有一塊白色的緞子鋪在床的中央。這是床上唯一不同的顏色。可卻又是必不可少的!一會兒新郎和新娘會在這塊白緞上行周公之禮,當鮮紅的**血染到這白緞上的時候,他們便會是真正的夫妻了!
司徒彥抬眼望著就坐在自己身側的可人。這一刻,倒是不知道說什麼?
而青心瞥眼看到他定定的望著自己,此刻,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半垂下了頭,一雙手攥緊了手心里的手絹。
下一刻,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抑制心內的不安,青心站了起來,轉身想走開。
看到她轉身要走,司徒彥一個蹙眉,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皓腕,並且用力一拉!
「啊……」青心沒有料到他會出手拉自己,只覺自己身子一傾斜,便朝司徒彥的身子倒去。
一刻後,青心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司徒彥的懷里,而他則是趁機用雙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青心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了司徒彥的腿上,她驚得一抬頭,卻看到司徒彥那雙黑眸充滿灼熱的望著自己。這雙眼楮讓她的心一陣慌亂!
下一刻,羞的紅了臉的青心便掙扎著要起來。「放開我!」
「不放!」司徒彥對紅了臉的青心露出了淺笑。
「放開!」青心的雙手抵著司徒彥的胸膛情急的喝道。
「不放!」司徒彥那醉意的眼眸中透著賴皮,而且雙手反而更加摟緊了青心的腰身。
她的身子好軟,她的腰身也好細。下一刻,司徒彥竟然把自己的頭貼在了青心的**上,她那胸口的肌膚又滑又軟,他的臉貪婪的在那肌膚上來回摩挲,因為酒而灼熱的臉對青心的肌膚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熨燙……
而此刻,青心感覺自己的腦袋處于一片漿糊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低頭望著眼前那深深的眷戀著自己的人,她不知道是否應該使盡全力推開他?在她的心底,仿佛有一個弱小的聲音在吶喊︰她不要推開他!其實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深深的吸引了她,只是她卻是不能接受他的感情。甚至她還要親手把那鋒利的匕首插入他的心髒。這一刻,青心心里突然酸澀不已!幾日來,她都充斥在仇恨中,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當再見到了他,她還是不能自己!
這樣猶豫的情形只過了一刻,下一刻,青心便告訴自己︰她不能沉陷在他的情愛中,這樣她對不起姐姐。她今日的使命就是玉石俱焚。也許等她殺了他,他不再虧欠自己親人的生命,到那個時候,她會不會接受他的情呢?呵呵……這簡直是妄想。當自己把匕首插入他的心髒的時候,估計他會恨透了自己的!
就當青心低頭望著司徒彥那濃密的黑發沉思的時候,他的手猛地便把青心披在肩膀上的紗衣扯下,隨後司徒彥便低首用那滾燙的唇瓣開始狂熱的親吻著青心的**……酒氣和真心的喜愛讓司徒彥馬上便掉入了**的深淵,他的呼吸開始紊亂了……
隨著那紗衣的輕輕落地,青心感覺自己的肩膀和後背一涼!隨後,坐在司徒彥腿上的她身上只有一件抹胸和褻褲了。接著,便是一對灼熱的唇瓣開始在她的胸口前狂熱的親吻著。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里能禁得住司徒彥如此的對待。
所以,下一刻,處在極度緊張和無措的青心便低低的在唇邊溢出了一聲申吟。「啊……」
听到她的低吟,司徒彥更加的興奮,他的吻順著青心的脖頸一直來到了她的唇邊,而他的那雙灼熱的大掌也沒有閑著,那雙大手在青心的身上上下游走,尤其來到那高聳的山峰前,便再也不願意離去。
「別……不要……」面對如此的對待,青心唯有輕微的掙扎。
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快要意亂情迷了,這也許已經快到了她要他的命的最佳時機。可是,這一刻,她又矛盾了起來。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望著眼前的人,她在心中輕聲的問自己︰她是否舍得要他的命?
更讓青心苦惱的是︰當她的雙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在他的唇在自己胸前胡亂親吻的時候,她怎麼感覺自己的身子在輕輕的顫動,自己的心也在抵御著前所未有的戰栗。難道她對他也早已經情根深種?不!她一定不能對他心懷仁慈。一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