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二小姐在里面。」綠竹引著果兒來到了青心的房間。
「嗯!」果兒沖綠竹點了下頭,便步入了前面的房間。
步入都是竹制的地板的屋子後,一抬眼,果兒看到二小姐正坐在竹桌前安靜的看著書。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的進來。
「果兒給二小姐請安!」果兒上前兩步,福了福身子道。
听到果兒的話,青心在書上的眼楮沒有抬,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如果你來是為了司徒彥的事情,那就不必說了!」
「這……」青心的第一句話便把果兒給噎住了。
瞥眼瞅了果兒一眼,青心放下了手里的書,言語不免有些譏諷。「看來我猜的沒有錯?你真是為了他而來的。好像你對他比對自己的主子還要盡心!」
青心心里當然不免對果兒的行為有所氣憤。她是守在姐姐身邊唯一的水家人,可是她卻對姐姐的死諱莫如深,一句真話也不肯說。青心在心里不免認為她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二小姐,您對果兒有誤解沒有關系,可是您對王爺有誤解,不但會害了王爺,也會害了您啊!」果兒皺著眉走到了竹桌前。
「是他讓你來的?」青心不禁這樣想。
她以為他扔給自己休書後便會對自己徹底放手,沒想到才幾天他就按耐不住,還是派人來了。而且還是一直侍奉姐姐的侍女果兒!
「自從那日後果兒就再也沒有見過王爺。又何談王爺派果兒前來呢?」果兒在為司徒彥澄清。
「行了!有什麼話你就快說。沒話的話我就送客了。」對于果兒為那司徒彥的辯護,青心感到很厭煩。
所以,下一刻,青心便站起來,走到了窗子邊,一雙清冷的眼眸望著窗外的渭水。
青心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再跟果兒說下去了。
看到二小姐的這個態度,果兒知道她對王爺的誤會和成見太深了。估計平時她對王爺的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王爺這麼愛她,估計肯定傷心死了!
所以,果兒便鼓足了勇氣把憋在心里四年的話說了出來。「二小姐,其實,大小姐沒有死!」
听到背後果兒的話,青心愣了!
下一刻,她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眸瞪著果兒道︰「果兒,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不能為了袒護司徒彥就說出這樣的謊言!」
說姐姐還沒有死?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青心真是打死都不信。
「果兒沒有胡說!二小姐,大小姐真的沒有死。」果兒情急的說道。
「好,既然你說姐姐沒有死,那你就告訴我姐姐現在在哪里?只要看到姐姐,我就相信你!」青心的眼楮盯著果兒道。
很顯然,青心的話給果兒出了一道難題。「這……二小姐,果兒敢對天發誓,果兒說得都是實話!」
說著,果兒便抬起了手,擺了一個對天發誓的姿勢。
「不用做戲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對于果兒的口說無憑,青心當然是不會相信的。
說完,青心便回過頭去,不再理會果兒。
可是,果兒卻是不死心,她上前一步,激動的說了些讓青心大為驚詫的話。「二小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今天果兒一定要把事實都說出來!否則王爺一輩子都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哼,你口口聲聲說司徒彥是冤枉的。好!我就听你說說,他到底有什麼冤枉?他寧願休妻都不肯把姐姐的死因說出來,他肯定是心里有鬼!」青心仍然難以改變對司徒彥的看法。
听到二小姐如此固執,果兒只有把全部事實都說了出來。「其實那個風雨之夜,大小姐根本沒有死,她是跟一個人走了!王爺是因為要掩蓋這個事實才說王妃暴卒的。」
听到這話,青心轉頭望著果兒問道︰「你說什麼?姐姐跟一個人走了?她是跟誰走的?」
雖然她並怎麼相信果兒的話,但是听到果兒說這些,她還是很疑惑!
「她……」望著青心那探究的目光,果兒支吾了一下,然後還是說了出來。「是王爺手下的一個侍衛!」
不過,果兒的聲音卻是低了許多。說出這句話,她也低下了頭。畢竟對于主子的這樁不光彩的往事她是保證過不會再提起的。可是今時今日,為了那個外表冷漠,心底卻是身善良的男人她不得不說了!
「你說什麼?姐姐跟一個侍衛走了?」對于果兒的話,青心怔了!
「不錯!大小姐剛嫁入王府的時候,和王爺倒是也像一般夫妻一樣恩恩愛愛。可是,新婚才數日,邊關便開戰了,王爺奉旨帶兵去了邊關。這一走就是一年。王爺走後沒有多久,大小姐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在孤獨寂寞中大小姐生下了小郡主。她日夜盼著王爺回來,在小郡主剛剛兩個月的時候,倒是把王爺盼回來了。可是王爺畢竟公務繁忙,而且剛回來不久,郴州便鬧了災荒,不得以王爺又奉旨去賑災了。這時候,大小姐感覺自己受了冷落。不知道從何時起便跟王爺的一個侍衛……有了情意。隨後,他們便暗中來往。可是好景不長,在他們來往幾個月後,便被王爺發現了!」果兒訴說著往事。
「不!這不可能!姐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不潔的事情呢?果兒,是不是你要為那司徒彥開月兌,就拿姐姐的名節來說謊?」听到果兒的話,青心當然接受不了。
在她的心目中,姐姐溫柔善良,怎麼會背地里偷人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有多少次果兒也不希望這是真的。您知道嗎?在那幾個月里,果兒一直都在擔心受怕。他們幽會的時候,我都在門口守著。我好害怕,因為我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這種事是瞞不住的。要是有一天王爺知道了,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殺了我和大小姐。每天我都在害怕中醒來,在害怕中睡去。可是,王爺還是發現了。有一天,王爺故意說是要外出,結果中途又折了回來,結果就正好……堵住了大小姐他們!」說到這里,果兒的眼眸中都含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