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風斯帝國皇宮。
「母後,怎麼樣?」
月炎風躺在床上,看著走進宮殿的柳皇後,急切問道。
他的額頭上包裹著繃帶,手臂也僵硬的垂在外面,似乎是在養傷。
柳皇後瞥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身後的下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等下人退去,只剩他們母子時,柳皇後才緩緩開口,「太醫說,撐不了多久了。」
說完,柳皇後便坐到床邊。
「多久?」
听到柳皇後的話,月炎風再次急切的問。
「做事要沉穩,炎風,你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切不可心浮氣躁。」
沒有回答月炎風的話,柳皇後反而敦敦的教育起他來。
月炎風連忙稱是,而後沉住心,等著柳皇後自己說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一會兒,柳皇後才又開口道「不過一個月。」
一個月?太長了!
「月灕殤一去,誰還有能力和你爭,那寶座最終注定是你的,不要想整出什麼ど蛾子,節外生枝!你現在只需養好傷,等著登上那個位置便是。」
似乎知道月炎風在想什麼,柳皇後沉著臉色,淡聲打斷他腦海中急于求成的歪點子。
「是是,母後,兒臣都听你的。」月炎風連連點頭。
十天前,他被那只藍焰麒麟拍飛,當時他已是傷的差點死亡。不過幸好偶遇一漁民,將他救了起來,然後又將他送回皇宮。
回到皇宮後,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第一時間就把月灕殤死去的消息告訴他的母後,可是卻得知,月灕殤的貼身侍衛青犬向眾人宣布,月灕殤帶著東紫傾歌游山玩水去了,而另外兩個證人,月葉陌和玲兒,卻也沒有站出來反駁青犬的說法。
當時,他向他母後再三保證親眼看見月灕殤死去了,他母後才相信。
而後,他要求將這個信息告之他的父皇,進而告之天下,可卻被他母後阻止。
母後說,青犬是月灕殤的侍衛,月灕殤有什麼話,向來是由他傳達給皇上的,所以,他說的話,皇上必然不會懷疑。
如果他去告訴皇上,月灕殤已經死了,那麼皇上必定會懷疑他,而且還會問清事情的始末。
一問事情的始末,就必定會牽扯出月葉陌和烈焰公主。
而月葉陌和烈焰公主的口吻又跟青犬一樣(柳皇後親自找他們問過),那麼,說出這件事後,最後受損的,肯定是月炎風自己。
所以,暫時按兵不動。
接著按著他們以往的計劃走,現在月灕殤又不在,他們行動起來都不需怎麼顧忌。
現在,他真的只需好好的養傷,然後等著父皇駕崩。
——
帝都郊外,群山里。
群山深處,一寬敞,簡約,看起來是臨時搭建的小木屋中。
一個絕美的男子閉著眼,靜靜的躺在一張簡易的床上,面目安詳。
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妙齡少女,此時少女正手擰毛巾,將水擰掉一部分後,少女用毛巾輕輕擦拭著男子的面龐。
然後是他的脖頸,他的手臂……
床位,蹲著一只深藍色的,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小獸。
這,正是十天前,進入群山深處的東紫傾歌,月灕殤和藍火。
看著傾歌一如往日的專注仔細擦拭著月灕殤的身體,藍火糾結的眉毛擰在一起。
這都十天過去了,它還沒想出辦法啊!
而且,這十天里,主人也不催他,只是每天一早起來就往不知什麼地方去,然後晚上再一身狼狽的回來,換洗過後,再幫月灕殤擦拭身體。
這十天,主人都重復著這樣。不過,他能明確的感覺到,主人身上的氣息一天天的都不一樣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強的氣息。
由于它被吩咐留在月灕殤身邊每時每刻的照看他,所以它都沒機會去看看主人這幾天在干什麼。
唉!
藍火一爪子拍在自己的腦袋上,究竟是什麼方法能讓人起死回生呢,這破腦袋,這該死的記憶!
「砰!」
一聲重物撞到牆上的聲音響起。
傾歌抬眸一看,卻見是藍火不知怎麼的腦袋撞到了牆上。
「啊,啊,啊!」
藍火腦袋撞在木牆上後,甩了甩腦袋,然後忽的就連連驚叫出三個「啊!」,而且還伴隨著一臉的驚喜。
傾歌眉宇不由的微皺,看看一直閉著眼的月灕殤,輕聲問藍火,「怎麼了?」
「主人!」藍火一個飛撲,一下撲到傾歌的懷中,「主人,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聞言,傾歌心一緊,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什麼辦法?」
她,一直在等著藍火想起來。
「白白,那只白白!」藍火立即開口
「白白?」傾歌凝眉,顯然不知白白為何物。
「那天,呃,兩條臭蛇,然後,那只白白。」藍火極力的向傾歌倒出自己腦中的東西,傾歌聞言,終于想起來了。
藍火說的,是那天他們遇見的,和紅靈巨蟒戰斗的那只白貓。
「那只白貓能救灕殤嗎?」
「不是,它不能救,但是它守護的那個東西能!」
藍火一股腦的說出這一句話,神色甚至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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