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東西在昨天那個衣袍上有沒有,思線也迷糊了,昨天她只顧著欣賞美人的面容了,哪里看這些了啊。
于是乎,她放棄了繼續糾結美人換沒換衣服這一無聊的想法。
就在思線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听見北辰逸在問下人們,關于北止沄臉上傷口的事情了,當然還有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以及血淋淋的現場。
下人們也都是唯唯諾諾的說不清楚,心下只能認倒霉,如果是平常,太子殿下就不會來這里的。
就算來了這里,也只會交給專門管理後宮的刑事部來處理,怎麼會親自過問。
倒霉就倒霉在太子殿邊跟了一尊大神——西國皇帝。
僕人們肯定不願意說他們放任小王爺被瘋丫鬟攻擊的,所以言辭閃躲的自然說不清楚。
就在北辰逸有些不耐的時候,思線一把扯掉了還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不急不緩的說道,「這還不簡單嗎?如您所見,小王爺被一個丫鬟攻擊,可是沒有一個人舍身救小王爺,于是乎,只能有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思線舍命相助了。」
思線剛一說完,周圍的下人們便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哭喪著臉大喊冤枉,更有膽大的直接說,「太子殿下不可听人亂語啊,太子明鑒,奴才們一听到動靜就趕過來了,那時候,那個丫鬟已經死了。」
「是啊殿下,韓千金的話不可信啊,奴才們是無辜的啊。」更有人混在人群中這麼說著,語氣加重了‘韓千金’這三個字,意思再明顯不過,一個傻子說的話怎麼能信呢。
北辰逸看著眼前跪倒一大片的女僕,又看了看站在一邊仿若事不關己的小小思線,以及從始至終一直緊緊抓著思線胳膊的止沄。
他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雖然理智上他更相信思線說的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直覺上他就是相信。
但是,在主觀上,他又不希望思線拿到主動權,不喜歡看到她那副悠然的樣子,較之以前那副愚蠢的傻氣,她這份自在很刺眼。
倘若她求自己,怕是很有趣的一番場景吧。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瞬間,北辰逸用眼楮掃視了在場眾人,又看了看一旁再也沒有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的冥夜,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決定。
「韓思線,你想用這千百奴僕的命來當做你居功的踏腳石嗎?本太子心中似若明鏡,你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膽識在一個瘋丫鬟的攻勢下救下小王爺呢?」北辰逸不急不緩的說著,卻在暗暗留意冥夜與思線的表情。
「不要當本太子好愚弄,如此居心,不能再留在公主身邊做陪讀了,免得給公主帶了不良影響。看在你是韓將軍的千金份上,本殿下饒恕你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最後八個字,北辰逸壓低了聲音擲地有聲,緩慢而堅決,他很期待看到思線驚恐以及祈求的眼神。
卻沒想到原本應該出現在思線臉上的慌張和祈求卻沒有出現,反而是嘴角多出了一份譏誚。
「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思線銳利的視線緩緩掃過地上的那些僕人,每一個被看得人無不是一個哆嗦,深深的不安浮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