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將來能遇到一個很愛我,我也很愛他的男人,然後,我們組成一個家,生幾個漂亮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踏上那座精美的石橋,紫櫻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她對女乃娘說過的話,雖然對女乃娘說這話時。舒嘜鎷灞癹她還是個孩子,雖然那時,她還不知愛為何物,可是女乃娘沒有取笑她,只是紅著眼把她抱在了懷里。告訴她,等她長大了,會遇到那個她很愛的,也很愛她的男人的。告訴她,她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的……
那天,也不知是何原因,讓她突然說出了那些話,可是在女乃娘抱著她,幫著她描繪著她未來的生活後,這話就成了她心中不滅的夢想。
就是憑借心中這個對家的渴望,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在女乃娘故去後,一遍遍慰藉著紫櫻孤獨,寂寞的心,而今,這一個作為她精神寄托的夢碎了,一切都完了!她嘆息著,加快腳步想離開這塊讓她受辱的地方,可是腳步一加快,的疼痛就加劇。
「這個死男人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變態的像個畜生!」想到昨夜,紫櫻恨恨的罵了句,昨夜他的突然入侵,讓她對他恨之入骨,雖然後來他從粗魯,改變為溫柔,可是她明白,他突然的轉變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反應,想要自己和別的女人一樣臣服他罷了,她不會如他願的,想到身上這個蹂躪自己的男子那無數的女人,她咬牙忍住,不讓自己有任何反應,可沒想到她的忍,惹怒了他,讓他一次次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想起昨夜那個男人野獸般的行為,紫櫻不由打了個冷戰。
這個男人昨夜瘋狂的要了她那麼久,會不會他的種子已經在她體內扎根了?
不!不能!我絕不能懷上他的孩子,若是懷上他的孩子,就是不想和他有關系,也身不由己了!她站在那,沉吟了一會,轉過頭,重新向小樓走去。
正失神的盯著她背影的楚天南見她突然回頭,朝他這邊走來,有些愕然,但隨即鎮定下來,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
「我,你給我一碗避孕的藥!」她在他面前幾步遠處站定,看著眼楮一眨不眨看著自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男子,鼓起勇氣說道。
本好奇她回頭,憑著呼吸,听她和王爺說話的良仁等人听到她這麼個要求,臉都變了,都同情地看著因為紫櫻的要求,臉色大變的王爺。
「不給!「本來因她的回頭,心中升起一絲幻想的楚天南听了紫櫻的話,差點沒氣得吐血,他大聲朝她吼道。
他真後悔,昨夜沒把她弄死在床上,別的女人是偷著,藏著,跪著,哭著求他讓她們懷上他的孩子,可她倒好,自己都沒讓她吃藥,她倒自己跑來討藥吃。
「為什麼不給,你不是每次都要你那些女人吃藥的嗎?」紫櫻質問他。
「因為她們是我的女人,你不是,你見那個嫖客從妓女的床上下來,要給妓女吃藥!」楚天南恨聲問道,心中的惱怒讓他口不擇言。
「你……」听了他的話,紫櫻也差點沒氣得吐血,這個死男人說自己是嫖客也就罷了,竟罵她是妓女,這麼侮辱她,她正想回罵過去,可是想到自己身上那張他給的一百萬兩銀票,又不知該怎麼回罵。站在那只是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廳上的人雖然為紫櫻的要求感到震驚,可是听到王爺的話又忍不住暗笑,把紫櫻罵為妓女,把自己比喻為嫖客,看來王爺真被她氣昏了頭。
話一出口,楚天南也感覺不對,可是說出的話,又收不回來,瞪了眼低頭暗笑的手下,有些尷尬。
「你要吃也行,一碗藥一千兩銀子!」因為尷尬,他臉上的怒氣消失了幾分,放緩臉色,對紫櫻說道。
「什麼!一千兩銀子一碗?你,你這是在敲詐!」正因為他的不答應想走的紫櫻听到這話,嚇了一跳,說道。
「你又何嘗不是在敲詐本王!「楚天南一臉陰沉的說道,都說帝皇是最富有的,可是只讓他睡了一夜,就要一百萬兩銀子,她的心也未免太黑了些!
「那,那好吧!我給!「雖然知道他的一千兩銀子一碗藥是敲詐,可是想起自己身上藏的從他手中拿來的那一百萬兩銀票,紫櫻一咬牙,答應了。
紫櫻把肩上的包袱取下,放在桌子上,打開來,從里面拿出一只小布偶人,這是她給自己做的小錢包,解開木偶人腋下的盤扣,紫櫻從內取出一沓銀票來,這些銀票是女乃娘遺留給她和她做了幾年針線活賺來的,一共有幾千兩,都是一百兩的,她從中取出十張,小安子接過,呈給楚天南。
接過銀票,楚天南卻看也不看,只是目不轉楮的看著紫櫻的動作。
紫櫻取出一千兩銀票給楚天南後,又把余下的銀票放回做成木偶的錢包內,扣上盤扣,把包袱包好,一直盯著她動作的楚天南在看到放在包袱內那串玉珠串和屬于冷剛的玉佩時,嘴角微微揚了揚。
一個計劃在心中萌生。
為了防萬一,避孕的藥是早就預備好了的。
端起宮女捧到面前的藥,紫櫻發現溫度剛剛合適,就送到嘴邊,咕嚕咕嚕幾大口喝了個精光。
她那如飲甘露的樣,讓本就不想讓她喝藥的楚天南看了心中是又氣又恨,拳頭捂得緊緊的,極力壓抑著心中那股沖上去想把她掐死的沖動。
喝完藥,把碗擱下,紫櫻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天南陰冷,憤怒的目光直盯著她走出去的背影。
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爺被紫櫻激怒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在王爺的怒氣里還有著一絲心痛,心痛他那剛種下還未來得及發芽的種子。
「王爺,您沒事吧?」見王爺死盯著紫櫻的背影,良仁擔心的問道。
「本王好好的,能有什麼事?」心中正一肚子氣的楚天南聞言,怒斥道。
良仁本是一片好心的詢問,沒想到卻遭來他的怒斥,看著一臉怒氣看著自己的睿王,嚇得忙把嘴閉上。
可是盡管他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楚天南卻沒因此而放過他。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老東西策劃的,那一百萬兩銀子也不該本王出,你回京後,叫老東西把三百萬銀票送到南宮給本王!」楚天南氣恨的瞪著良仁說道。
「三百萬兩?」听著睿王的話,良仁愣住了,這事是皇上設計的,王爺不肯出錢給紫櫻,問皇上要,也說得過去,可是方才王爺給紫櫻的不是一百萬兩嗎?怎麼現在王爺要和皇上討三百萬兩?
「難道本王今天所受的恥辱,不值兩百萬嗎?」見良仁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楚天南更是火大,沖他大聲吼道。
今天的恥辱將是他一生的恥辱,既然紫櫻敢和他討要補償,他為什麼不能和設計了他的父皇討要補償。
「值!值!老奴這就回京,和皇上說,讓他把銀子給您!」見王爺一臉怒氣的沖自己大聲嚷嚷,良仁嚇得連忙答應。
「你要告訴他,這三百萬兩銀子不管他怎麼弄,總之,不準動用國庫的!」楚天南咬牙交代著良仁。
「是!是!老奴一定告訴他不得動用國庫的!」面對盛怒的王爺,良仁一句話不敢多說,唯有連聲答應的份。
「今天的事在場的無論誰敢說出去,本王就滅他九族!」環視了一眼廳上站立的人,楚天南警告道。
雖然外邊太陽毒辣辣的照著,可是楚天南陰沉的臉色,以及發狠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
「奴才遵旨,絕不敢和人說!」
「奴才(奴婢)絕不敢說出來!「
「屬下絕不會和人說!「面對王爺的警告,廳上的人爭先恐後的答道,唯恐自己答得遲了,也被王爺滅了九族。
「本王希望你們心口如一!……下去吧!「因他們爭先恐後,發誓般地回答,楚天南的臉色緩和了些,揮揮手,叫他們退下。
因著睿王的話,在場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小安子和徐彪。
「你過來!」見良仁等人退下,楚天南招手把徐彪召到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徐彪點頭走了。
徐彪走後,楚天南也起身上樓。
樓上,那一桌給紫櫻準備的豐盛早點已擺好,正侍立在桌前的宮女們,見王爺上來,連忙躬身給王爺行禮。
楚天南揮揮手,把她們打發下樓,自己邁步走進房間。
房間內,已收拾整潔,沒了方才的狼藉。
環顧著被裝扮得像個小姐閨房的自己的房間,楚天南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不過只一下,又舒展開來,他走到那張寬大的床前,盯著床上被宮女們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被,回憶起昨夜她躺在床上那即使不被藥物控制也令他欲血噴張的一幕,他俯子,坐到床上,撫模著昨夜她躺過的地方,發誓般低語道,「文紫櫻,不管你多麼的不情願,我總是不會放過你的!」
發誓般說罷,他即站起身,走到一個箱子前,打開箱蓋,從內取出一個大包袱,這個包袱是當年他在江湖的全部家當,十年前,他只在皇宮住了一夜,就到這里住下,直到他的府邸南宮建成,他帶回的行李也就放在這里,他打開包袱,從內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里面的易容丹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把丹藥重新放回瓶子內,走到廳上用早膳。
他狼吞虎咽,吃得很快,像趕時間一樣,也像餓了很久一樣。
忍著身子的不適,紫櫻一步步向離宮大門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她听到身後有人呼喊自己,回頭看時,卻是那個瘦高的,楚天南的黑衣衛副統領徐彪,更又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紫櫻姑娘,王爺怕你不認得路,叫我送你出去!」見她不理自己,徐彪陪笑道。
可是紫櫻仍不理睬他,繼續朝前走。
「紫櫻姑娘,你身子不適,坐在這等著,我給你牽馬去!」看著背著個包袱,緩慢朝前走的紫櫻。徐彪微紅著臉說道。
看她走路吃力的樣,不用多想,他就知道昨夜王爺有多粗魯。
紫櫻雖不領楚天南派徐彪送自己出離宮的情,可她走的正吃力,正想著自己的的小母馬,听到徐彪的話,也就站住了,不過她也不說話,只是走到一片被樹蔭籠蓋的草地上坐著,看著徐彪匆匆而去,等著他給自己牽馬來。
甬道上,不時有宮女太監往來,他們中有好些人都見過她,見這個皇上的貴客抱著個包袱坐在草地上,臉色難看的樣,很驚異,不過,他們不熟,也沒詢問,從她面前走過。
徐彪去了一會,返回來了,他騎著一騎馬,手里還牽著紫櫻那匹小母馬。
「紫櫻姑娘,我送你到大路吧!」看著翻身上馬的紫櫻,徐彪小心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會走!」紫櫻說著,打馬向前奔去,雖然翻身上馬時,更是疼痛,可是她強忍著,揮鞭打馬,催促馬兒快走。
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