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你進去!「徐彪對紫櫻說道。舒嘜鎷灞癹依言,紫櫻折回身子,跟徐彪重新走進剛才楚天南在瀛台休息的偏殿。
此時,楚天南正靠坐在案幾前的椅靠上,玩弄著手中的一支毛筆,見她進來,看了過去。
「本王貴為睿王,又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兒子,未來皇位的繼承人,所以,幾乎所有的女子見了本王都挖空心思接近本王,想得到本王的寵幸,像你這種不稀罕本王恩寵的女子,本王還真找不到第二個,南宮雖然宮女數千,但本王身邊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所以想了一下,本王還是決定同意你做本王的貼身侍女!「看著跟著徐彪進來的她,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
面對他施恩似的話,紫櫻有些反感,很想拒絕,可是想起廚房繁重的活兒,又沒有勇氣拒絕。
「謝王爺恩典!「她不情願的和他說。
「你這個謝誠意不夠,難道你進宮時,沒人教給你見了王爺該行的禮?「看著口中說謝自己,腰桿挺得筆直的紫櫻,楚天南哼了聲,問道。
「謝王爺恩典!「見了王爺該行的禮,早在離宮丹珠就教過紫櫻了,只是她忘了,又或是說,心里對楚天南的恨意讓她不肯對他行禮,此時听他這麼說,不由面色通紅,在他的注視下,她不得不匍匐在地,給他跪下叩頭,謝著他的恩典。
只是跪在那叩頭,她一肚的不舒服,他讓她做的是侍女又不是做主子,為什麼還得給他叩頭謝恩。
匍匐在地,叩頭謝恩的她沒看到自己下跪叩謝時,楚天南臉上泛起的笑容。
「在你做本王的侍女前,本王有必要提醒你,不管本王和你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本王始終是王爺,是你的主子,以後不得違抗本王的命令,要遵循著一個下人應懂的規矩!記住了!「
就是在梅塢茶莊,初見紫櫻時,楚天南都未見她對自己這麼恭順過,見她跪在地上和自己叩頭,心中很是舒服,所以他並不馬上叫她起身,而是冷聲和還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抬的她講著規矩。
「奴婢記住了,奴婢一定不違抗王爺,唯王爺命令是從!」見楚天南不喊自己起身,紫櫻也不敢起來,一邊在肚里咒罵著他,嘴里一邊恭敬的回道。
「嗯!這就對了!起來吧!」怕自己讓她跪久了。日後她成了自己的王妃,不讓自己好過,楚天南沒敢讓她多跪,說完規矩,就讓她起身。
「謝王爺!」听說讓她起身,紫櫻連忙站起,看在他開恩叫她起身的份上,在肚里罵了一半的話也不接下去罵了。
「知道貼身侍女要干的活兒嗎?」看著她,他問。
「奴婢不知道,請王爺明示!「避開他的眼光,她回道。
雖然她在家不受寵,可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她當然知道貼身侍女要干的活,可是此刻她卻聰明的說不知道,她怕說出不如這個男子的意,又給他說教。
「做本王的侍女就得時刻跟隨本王,無論本王到哪都要跟隨,倒茶,更衣,梳洗……總之,本王的衣食起居都由你侍候!」不耐煩一個個數落,楚天南用衣食起居四個字把紫櫻所要做的活兒全概括完了。
衣食起居這四個字包括得大了,紫櫻听了半天沒說話,衣食起居全由我時候,我是你老婆呀!她在心里嘀咕著,只是不敢說出。
「本王說的你听到了嗎?」見她不說話,他問。
「听到了!」她不情願地回答。
「听到了,你就先去景德宮,熟悉一下環境!」楚天南和紫櫻說完吩咐著站在一邊的徐彪帶紫櫻下去。
「是!紫櫻姑娘,我們走吧!」答應完王爺,徐彪就帶紫櫻下去了。
看著他們的邁出殿門的門檻,楚天南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文紫櫻,你已經到了我的手里,你就是在再倔強,再不願意,也由不得你了!」他低聲說完,把手中的筆插回筆筒,起身回清風殿去了。
其後,清風殿正在宴飲的大臣們都發現,王爺這一下午心情極好,笑容從未離開過臉上。
——出了什麼事,王爺這麼開心?看著臉上滿是笑容的王爺,大臣們私下都在議論,可盡管誰也不知為什麼王爺突然這麼開心,但卻沒有人敢去問他。
徐彪帶著紫櫻剛走下瀛台,就遇見了杜輝。
其實,在金鑾殿上,听兒子說要在南宮宴請滿朝文武,烈帝就覺得不對勁了,兒子雖拒絕跟自己住在皇宮內,但自代自己執政以來,要宴請大臣什麼的,都是在皇宮舉辦的,這次是怎麼回事,讓他想到到在南宮辦,而且還要分批來宴請,若依他所說是因為瀛台那個地方涼快,南宮涼殿更涼快,他為什麼不在那辦,涼殿內又寬敞,滿朝文武都請了還有空余的地方,若依他所說的瀛台的風景好,吃個飯還要什麼風景?
盡管兒子說的理由每一樣都很充足,可是烈帝越琢磨越覺得兒子這個宴有問題,可問題在哪?他一時又弄不清楚,只得派人到南宮叫杜輝注意著兒子和紫櫻一些,兩人一有動靜就和他稟報,他雖然怕到南宮被紫櫻追著要錢,可是可從未停止對她和自己兒子的關心。
杜輝開始也不懂王爺為什麼要在南宮分批宴請滿朝文武,可是他比老皇帝肯琢磨,再加上和徐彪秘密的分析,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紫櫻,在紫櫻走出廚房向瀛台走去時,就有人報告給他了,他急忙過來,可是無論他走得多快,還是錯過了一些好戲。
「紫櫻,你怎麼到這里來了?」看著跟著徐彪剛從瀛台走下的紫櫻,杜輝故作驚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