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胡叔,可以每每想起義父死不瞑目的樣,我就寢食難安,我想,親自來看看,心安些!」面對一臉苦笑的胡三,少主戚然說道。舒嬡鯖讎
「少主的心,屬下完全體會得到,可是少主也要愛惜自己的生命,也幸虧你這次能險中月兌身,要是你出了事,老門主更會死不瞑目了!」看著一臉戚然的少主,胡三寬慰道。
「少主,听說被楚天南抓到的人中有個女的,她是誰?」想起前些日子被議論的沸沸揚揚的梅塢刺殺事件,胡三問道。
「她只是無意卷入這次事件的一個從家里逃婚出來的女子,楚天南這次回京時,有沒有把她帶回來?」想起紫櫻,少主追問道。
「沒有!下馬胡同是楚天南回京時必經的胡同,他回京的當天,屬下就在門口看,沒發現有女子跟著回來!」胡三搖頭說道。
少主听說,眉頭有些喜悅。
「從這里到陵城要幾天的路程?」他問胡三。
「也就五六天!」胡三回道,不明白少主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陵城。
「我明天想去陵城,你派個熟路的人帶我去!」少主說。
「少主去陵城可是為了找那個女子?」沒有忽略過少主眉間那絲喜色的胡三沒有答應少主的話,反問道。
「是!」面對胡三的問,少主回道。
「少主和她熟識,知道她住在陵城的地址嗎?「胡三又問。
「不知道!「少主回道。
「陵城很大,往返也要十來天,加上少主又不知道她的住址,要找她,並不容易,屬下曾經听老門主夸獎說少主丹青甚好,不如少主把她的畫像畫出來,屬下派得力之人到陵城秘密尋訪,若是他們找到她的行蹤,我們再做打算,少主以為如何?」胡三說著自己的建議。
少主雖不是老門主的親生骨肉,可也算是老門主的香火繼承人,忠心于老門主的胡三在老門主死後,自然把忠心轉移到老門主心愛的的義子身上,從方才少主眉梢間的喜色,他知道少主喜歡這個女子,可是他不贊成少主為了這個女子獨自奔到陵城。
老門主去世後,少主就成了楚天南父子恨之入骨的赤炎門門主,陵城是楚天南黑衣衛統領冷剛的故鄉,雖說冷剛目前不在陵城,可是世間事總是那麼湊巧,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為了一個女人栽倒在中原,他覺得不合算。
「也好!」少主想了一下,答應了。
「少主風塵僕僕的趕來京城,也累了,屬下這就叫人上些茶點,少主你休息過後,再畫!明天一早我就叫人去打探!」胡三說道。
少主點頭。
兩人又說了些話,胡三更退下了。
他走了沒一會,就有伙計捧著熱水,茶點進來。
平安客棧是赤炎門為監視,打探老皇帝行蹤而設立的一家客棧,客棧伙計幾乎都是赤炎門門人,一年多前桃花村那次刺殺太慘絕人寰,不光引來江湖上一片譴責聲,就連胡三手下的門人也頗有微詞,為了少主的安全,所以少主親來京城的事,胡三不敢對門人說,表面上,只把少主當成了自己的一個貴客,伙計們雖不知道這個剛住進店的年輕公子就是新任的門主,但是對住進這間豪華套間他侍候得極為周到。
洗過面,吃過茶點,少主才走到書房作畫。
少主自和紫櫻邂逅後,就一直把她的直音容笑貌儲存在腦海中,再加上他的丹青也確實好,不大工夫,就把紫櫻畫像畫好了,畫得極像。
坐在書桌前,看著畫中巧笑情兮的女子,少主不由得回憶起梅塢街頭的初遇,回憶她那打動他心扉的笑顏,回憶她關切的呼喊,嘴角難得的勾起一絲溫柔的笑。
「不管你在哪,我一定要找到你1」他喃喃地和畫中人說。
「哈啾!「就在少主喃喃說著這句話時,听政殿內,正給楚天南模脈的紫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把正在批閱奏章的楚天南都嚇了一跳,寫好的那個準字那一豎穿牆而出,看著奏章上,寫砸了的字,楚天南不由得抬頭瞪著她。
見楚天南瞪自己,紫櫻沖他眨眨眼,很無辜的樣,讓楚天南想生氣都生氣不起來。其實在她面前,他就一直生氣不起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八月十五已到。
楚國開國皇帝楚威帝是在八月十五這一天帶兵攻進雲州城的,為了紀念,慶賀這一天,楚威帝即位稱帝後,每年都會在八月十五這天在太和殿大宴群臣。烈帝即位後,也依樣畫葫蘆。
雖說因為皇後的去世,太子,睿王的出逃,八月十五的廷宴停辦了十余年,但是隨著王爺的回朝,八月十五的廷宴又開始恢復。
中秋這天上午,皇上和往年一樣又在皇宮太和殿大擺筵席,宴請滿朝文武。
因為王爺沒來,所以筵席尚未開始,太和殿內亂哄哄的,遠遠就听到一片喧鬧聲。
雖說這一天是為了紀念,慶賀開國皇帝率軍攻下固若金湯的雲州城的光輝歷史,但是因為這一天是中秋,大臣們這一天是可以帶家眷前來參加宴會。
在皇上沒有妻死子逃時,大臣們每年都攜帶家眷前來赴宴,宴席上笑語喧嘩,熱鬧異常,可是自從皇上從民間把王爺找回,恢復廷宴後,無論皇上怎麼勸,大臣們每年都是只身一人前來赴宴,不再帶家眷。
大臣們都知道皇上是孤家寡人,怕自己一家團聚的場面讓他傷心,所以這些年無論什麼筵席,赴席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但是今年中秋廷宴,開始有大臣帶著妻子出席。
不過,今年來參加筵席的這些誥命夫人可不是一般的誥命夫人,她們大多是當年跟隨開國皇帝打江山的元老重臣的女兒,她們中有些與皇後生前往來密切,有些還是皇後的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