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王爺這麼多天,一直小心翼翼的對他討好,既然今天身份平等,紫櫻也就不再對他賠小心了,反正這個螃蟹也不是她想要幫他剝的,所以剝好後,也不說話,拿著就想放到他面前的碗碟中,可是她拿著剝好的那殼子蟹黃才伸到他前面,就讓他抓住玉腕,往嘴里送。舒葑窳鸛繯
「無賴!」被抓住手腕,逼迫喂他的紫櫻見他這番舉動,紅了臉,輕罵道。
「本王是王爺,你的主子,你敢說本王無賴!」抓住她的手腕,吃得正香楚天南听到這話,輕斥道。
「我說無賴,又沒指名道姓說王爺你,還是王爺你自己心虛,認為自己此舉無賴!」紫櫻反駁道。
楚天南低頭看著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玉腕,語塞。
有了這一次被迫喂的事,紫櫻只顧夾菜吃,再也不理楚天南。倒是楚天南沒話找話的和她說。
「你不喝酒嗎?這里有你喜歡喝的瓊漿玉液!」見她只是吃菜,不喝酒,他問。
「我不想喝!哎,王爺,書房里的書好像少了很多?」紫櫻雖然不再恨楚天南,可是她還是不敢去踫那瓊漿玉液,听著楚天南的問,她突然想起了那本《燕景宗秘史》,那夜看過那本書後,接下來,一連好幾夜,無論她再怎麼找,也沒找到那本書,而且她發現書房書架上的書擺得很寬松,好像少了許多,她當時不敢問楚天南,如今兩人身份平等,從桌上這壺瓊漿玉液,她又想起了心中這個藏了許久的問題。
「本王叫人整理了一下書房,無用的書都清走了,書太多,有時找本書都困難!」听著紫櫻的問,楚天南不覺面孔發熱,一邊低頭喝酒,一邊回道。
那夜後,他讓人把書架上自己挑出來的那些有涉及後宮爭斗的書全都撤走了。
「哦!」對于他的回答,紫櫻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曲江上往來游船極多,而且大多是楚天南這種樓船,能坐這種船游玩的大多是有錢有身份的人。幾乎每一艘樓船從紫櫻所在樓船的窗邊經過時都听得到有舞樂的聲音。
紫櫻覺得很好听,抓了一只雞腿,走到窗邊,邊趴在窗口往外看著,听著,邊大口的啃著手中的雞腿,全無一點女孩的矜持。
楚天南看了也不去說她,她越在他面前放肆,越說明她對他不再設防,只是隨著她的離去。他喝酒也沒味道,于是左手持杯,右手持壺也跟著到了窗邊。
「喜歡歌舞?要不要本王派人去把宮中舞樂招來?」看了眼邊啃雞腿,邊看對面那只飄出絲樂聲的樓船,楚天南問道。
「不要!」紫櫻搖頭,來游曲江,欣賞的是曲江的美景,帶著這些舞樂,那還有時間欣賞江面上的風景。
「這種絲樂聲遠遠听著好听,放在自己的船上,太吵!」咽下嘴里的雞肉,她說。
紫櫻的話,楚天南恨贊同。
兩人一邊喝酒,啃雞腿,一邊指點著江面上的風景。船只評論著。
一樓窗邊,也擺著酒席,徐彪三個邊吃邊小聲說著,不過王爺他們說的是江面上的風景,他們說的是王爺和紫櫻,他們小聲猜測王爺接下來怎麼做,他們關心王爺和紫櫻的事絕不亞于皇上。王爺和紫櫻的關系日益在改變,他們都看在眼里,王爺把紫櫻弄到身邊,不會不吃她,但王爺什麼時候吃,能吃到否,他們很感興趣。
楚天南本來打算帶紫櫻駕著小舟隨意的游玩,但是與紫櫻無拘束的談話中,多喝了幾杯,有了些醉意,更把游玩的時間推到晚上,趁著醉意在船廳中睡下,他叫紫櫻也休息,晚上好去玩,可紫櫻睡不著,第一次坐船的她看什麼都新鮮,吃過飯就到樓下船面玩,看船夫撐船,看江面上的風景,和徐彪他們說話。
胡三把少主拉走,勸慰了一番,把他帶到了雲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芸香院,希望妓院美麗熱情的姑娘們能為少主解愁,少主心中悲苦萬分,雖然他也想用酒色麻痹心中的苦和痛,但酒喝得越多,他的心就越清醒,看著勸酒女子臉上的假笑,就讓他想起梅塢小鎮那個差點與他相撞在一起的女孩臉上那甜美的笑,喝了幾壺酒,他推開圍繞身邊那些打扮艷麗的女子,踉蹌著走出了芸香院。
「楚天南,這一生我就是殺不了你,也絕不會讓你安穩的坐在皇位上!」走出芸香院大門,看著大街上繁華的景象,他在心里恨恨的說。
楚天南一覺醒來已是夕陽時分,吃過杜輝派人送來的晚膳,天已全黑,楚天南親自劃著小船,帶紫櫻夜游曲江。
在十五滿月的照耀下,美麗的曲江別有一番景致,楚天南的小舟沿著河岸慢慢劃行,一邊劃舟,他一邊和紫櫻講解曲江河岸美麗的景點。
當明月升至半空時,紫櫻打開了帶來的食盒,想吃月餅。
王爺喜歡吃什麼味的月餅,杜輝知道,可不知道紫櫻喜歡吃什麼陷的,于是更每樣月餅都裝了些放在食盒讓人送來,紫櫻從未見過這麼多種口味的月餅。更問楚天南那種陷的月餅好吃。
「我對月餅不大上心,不知道那種月餅好吃,要不,咱兩分一個月餅吃,這樣可以多嘗幾個,以後就知道那種陷的好吃了!「楚天南這樣回答她。
楚天南的提議,紫櫻覺得不錯,于是真的把月餅一分為二,一半自己,一半楚天南。由于楚天南‘劃船’兩只手騰不開,所以想把所有口味的月餅都品嘗完的紫櫻只得依楚天南所說,坐到他身邊喂他吃屬于他的那一半。
這麼多口味的月餅就是對半分,紫櫻也吃不完,于是分月餅時,就不再平均分,借口王爺你大男人,食量大,分月餅時,自己三分之一,楚天南三分之二。對于她不合理的分配,楚天南卻沒有異議,應承著。一邊吃月餅,一邊賞月,說著話兒,紫櫻從頭到尾都坐在劃著船的楚天南身邊,喂他吃月餅。十幾種口味的月餅紫櫻全嘗過了。只不過有些月餅她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喂給了楚天南,贊嘆王爺胃口奇佳的她卻不知,在自己抬頭看風景時,楚天南正轉頭把嘴里嚼著的月餅吐進水中。他那里吃得下那麼多月餅,只不過為了讓她坐到他身邊,讓她喂他罷了。為了讓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偶爾他還會故意使內力讓船「晃動「一下,讓沒有堤防的紫櫻嚇得尖叫著抱住他。
雖然楚天南帶紫櫻駕舟夜游,不準徐彪他們跟著,但是一來,為了王爺的安全,二來為了看好戲,王爺走後,徐彪三個也租了一艘小船,暗中跟著。
雖然距離遠,但是月光明亮,三人還是把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里,看著紫櫻抱著王爺那一幕,三人全笑了。
這麼觀賞著風景,吃著月餅,不覺夜已深了,紫櫻覺得冷,于是叫楚天南返回樓船。而在楚天南慢吞吞劃著小舟返回時,徐彪幾個已把小船劃回,送回給等在岸邊,他們花了重金租的小船主人,返回停靠在岸邊的樓船上繼續喝酒賞月。
楚天南帶著紫櫻返回樓船時,曲江上已一片寧靜,那些游船雖然還是燈火通明。但已沒有絲樂聲傳出,岸邊游玩的人也已寥寥無幾,擺攤的商販們都在收拾攤位準備回家,這情景,讓玩得沒有一絲睡意的紫櫻咕噥著,說太冷清。
「你給本王跳一支舞吧!」同樣一點睡意沒有,依躺在榻上的楚天南和她說。
「我才不跳呢!」楚天南話一出口,紫櫻就拒絕,這些天跟在他身邊,幾乎每天夜里,他都要她為他跳一支舞,吹一曲笛子才肯去睡。她雖喜歡跳舞,可也厭煩他每夜讓她跳。今夜好不容易身份平等,說什麼她也不肯為他跳。
「王爺,我為你跳了那麼多夜的舞,今夜你也給我跳一支吧!」拒絕完他,她促狹的和他說。
「本王又不是女人,怎會跳舞!」他拒絕。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跳舞。今早在大殿不是有男人在跳嗎?他們跳的也很好看的呀!」
「那是劍舞,是用手舞的,不是用跳的!」他糾正她。
「你武功很好的,你也我舞一回劍給我看!」想起今早在太和殿看到的劍舞,紫櫻要求。
「這里沒劍,我去徐彪那里拿!」嘴里是要求,可是未等楚天南回答,她又說了,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就跑下樓去拿徐彪掛在一樓船廳的劍。
為了讓她開心,當她拿著寶劍上樓時,楚天南很自覺的站起,接過她手中的寶劍,為她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