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劍夫妻說得誠懇,加上他們都不把自己當丫鬟看。舒蝤裻紫櫻更不多推辭,坐了下來。雖然跟著主子同桌一席,可是早有和王爺同席吃過飯的紫櫻一點不覺得不妥,坐在楚天南身邊,落落大方的和崔劍敏兒說笑。
楚天南和崔劍平日吃飯都喜歡喝些酒,今日酒席自然免不了喝酒。敏兒會喝酒,但是有孕不敢喝。紫櫻因離宮事件,對酒極為厭惡,也不喝酒,兩人更以白開水代酒,四人邊吃邊談,氣氛極為融洽。
紫櫻雖落座,可還未忘自己的身份,楚天南一喝干杯中酒,更給他滿上。崔劍看了很羨慕,趁紫櫻和楚天南說話時,小聲對敏兒說,看別人多關心自己的男人,你能不能學點樣!敏兒說,我是後悔當初沒學她的樣,若是當初我也討得那麼一碗避孕藥吃,何至于要懷著身孕嫁給你!
「原來你是因為懷著身孕才嫁給我的?那麼當初我若是不把你綁回益州,你自己也會回來……」听著敏兒的回答,崔劍反問道,不過話未問完,就被敏兒用力踩了一腳,痛得呲牙咧嘴的。
紫櫻雖不知他夫妻兩在嘀咕什麼,但見崔劍這樣,知道敏兒用腳踩他,看著崔劍齜牙咧嘴的樣,不由笑出聲來。而把夫妻兩的對話全听到了耳里的楚天南則對崔劍投去幸災樂禍的一笑。
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夫妻笑,敏兒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招呼兩人吃菜。
崔劍從听楚天南說紫櫻歌舞彈唱樣樣精通後,就有心見識一番,而從崔劍嘴里听到紫櫻身世的敏兒亦是同樣的心思,所以在宴請他倆前,夫妻倆就把七八樣樂器搜羅來。
酒席吃至一半,崔劍和紫櫻說,我夫妻兩人听說你歌舞彈唱樣樣精通,很想見識見識,你病剛好,不宜跳舞,能否為我們夫妻演奏一番?
敏兒附和著。
正因為崔劍夫妻對自己關懷感激的紫櫻听崔劍夫妻的要求,豈有不答應之理。于是離席,把崔劍叫人從房里搬出的樂器逐一演奏著。
看著嫻熟的彈奏各種樂器的紫櫻,崔劍夫妻嘖嘖贊嘆,听著崔劍夫婦的贊嘆,楚天南一臉的有婢為榮的自豪。
「兄弟,我們以後結兒女親家怎樣?」看著正入迷的彈奏的紫櫻,再看看身邊懷孕的妻子。崔劍和楚天南說道。
「好呀!」听著崔劍的提議,楚天南笑著,隨口應承。
「那我們以後不但是兄弟,還是兒女親家了!來,親家,我們干一杯!」听楚天南答應,崔劍和敏兒都很高興,拿起酒杯和楚天南踫杯。
「這一杯酒下去,可就算定了,天南,你可得努力呀!」一杯酒下肚,崔劍笑呵呵地和楚天南說。楚天南還未來得及說,正好紫櫻一支曲子彈好,敏兒更招手把她叫來。一邊為她倒水酒,一邊和她說了王爺和自家定親的事。
听完敏兒的話,紫櫻也很高興,對敏兒說,「我們側妃也懷了幾個月的身孕了,你們兩個的孩子出生後,應該相差不了多少天!」
她本來是稱呼敏兒夫人的,但是敏兒說她叫自己夫人不習慣,所以硬要她直呼自己的名字,紫櫻也覺得叫和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敏兒夫人把她叫老了,所以也就跟自家王爺一樣,呼她敏兒。
听著紫櫻的話,在坐三人的笑容全收斂了。
「你們怎麼啦?」見自己說完話,三人臉色都不對,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紫櫻姑娘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你還有好幾樣樂器沒彈好呢!吃了這杯酒去彈吧!讓我們開開眼界!「見她不安的樣,敏兒臉上又堆起笑,和她說道。
雖然心頭疑惑,可見敏兒這麼說,紫櫻更把手中的水酒喝下,離席去彈其余的樂器。
「天南,我和你說,我給我孩子定的可不是你家那位第一美人肚子里懷著的!「見紫櫻走,崔劍更和楚天南說。
「對!雖說您是王爺,未來的皇帝,但是若不是櫻兒所出,我們也不想高攀!「敏兒接口說道。
楚天南沒回話,只是看著正在彈箏的紫櫻,一杯又一杯喝著酒,一連三杯,崔劍怕他喝醉,忙勸住。
知他心里不痛快,崔劍夫婦也不敢再說這門親事,都轉移了話題。
這一夜,酒席進行到夜深方散。紫櫻把崔劍夫婦找來的樂器都演奏了一遍,崔劍和敏兒只顧听著,贊嘆著,而楚天南悶悶的,也只顧喝著酒,喝醉了。
見王爺喝醉,紫櫻怕他半夜要水喝,夜里更搬到他的房間,睡在他房間的榻上。喝醉之人喜歡胡言亂語,見他喝醉,崔劍一夜都在擔心這個結拜兄弟喝醉酒對紫櫻說了真心話。可幸好楚天南雖醉,心里卻異常清醒,沒有崔劍擔心的事發生,只是躺在床上的他一夜都要水喝,讓紫櫻睡得很不安穩,以至于第二天啟程時,不得不躺到馬車上補覺。
因為惦記冷剛的消息,回程路上,楚天南沒再游山玩水,很快就回到了京城。
杜輝自從王爺和紫櫻離開後,日子就覺得沒滋味了,從崔劍的婚期過後,天天板著手指頭數王爺的歸程。算算王爺這兩天也該回來了,所以這兩天只要有時間,他都跑到大門口等著,還真給他等到了,這天響午,他剛走到南宮門口,就見王爺一行策馬奔來,連忙跑下台階迎著。
「冷剛有沒有消息回來?「楚天南不理會他的問安道乏,一跳下馬,就問。
「沒有!「杜輝回道。
「那高寵也沒有回來?「听說冷剛還沒有消息回來,楚天南又問高寵。
「高寵?他不是跟王爺您一起去益州了嗎?」听他問高寵,杜輝疑惑的問,問完舉頭向王爺上身後看,發現他的兩個耳目都不見,原來的黑衣衛也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