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將軍雖不知杜輝為何這麼怕那個朝皇宮大門走來的女子,但是也遵令親自去阻擋紫櫻。舒殘顎
「姑娘,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你不知道嗎?」雖然不知紫櫻是什麼人,但是見杜輝懼怕的樣。方將軍也知道紫櫻來歷不凡,再加上紫櫻甜美的長相,所以過來問紫櫻的口氣很溫和。
「我,我知道!可我不是閑雜人,我是睿王爺的貼身侍女,文紫櫻,王爺有件事命我進宮和皇上說!」見攔住自己的將軍沒想象中的凶神惡煞,紫櫻心中的不安減少了幾分,回道。
王爺的貼身侍女文紫櫻?听著紫櫻的話,方將軍驀然想起中秋廷宴後,朝臣中傳得沸沸揚揚的王爺和他貼身侍女的事。雖然他沒見過紫櫻,但是想起方才杜輝的舉止,有些相信了她的話。
「奉王爺命令進宮找皇上,那請出示王爺的令牌!」他對紫櫻說。
「我,我沒令牌!」紫櫻本就害怕他問自己要令牌,听他這麼問,囁囁地說。
「沒令牌?那可有印著王爺印章的手書?」奉杜輝命令,阻止紫櫻進宮的方將軍听說紫櫻沒令牌,放心了些,接著問道。
「……也沒有。王爺說,我跟他進出過皇宮,不需要令牌和手書,說,叫你們直接把我帶到皇上面前就得了!」紫櫻壯著膽回道。
「我在皇宮守衛快十年了,從未听說有這個事。這皇宮大門每天進出的人數以千計,我們那記得那麼多。我們也不能僅憑著你這句話,就相信你,把你帶到皇上跟前,那以後想見皇上的人都跑來皇宮門前排隊,這個說是睿王的侍女,那個說是欽王的家人,奉令要見皇上,那還有規矩嗎?所以你想見皇上,非得有王爺的令牌或者蓋有王爺印章的手書方得入內!」方將軍和紫櫻解說。
「哦……那我回去和王爺說!」听方將軍這麼說,紫櫻知道今天是不能進宮的,只得紅著臉走了。
見她走,方將軍也更往回走,他很想知道這個女孩是否正是王爺的貼身侍女,為何杜輝這麼怕她。
杜輝和方將軍承認她是王爺的貼身侍女,但是告訴他,皇上和他有些過節,不想見她,要他就是見紫櫻有令牌,有手書,也不得放紫櫻入內。
杜輝雖然是南宮總管,但是是皇上的心月復太監,在皇宮幾十年了,說話很有分量,雖然方將軍對他說的紫櫻和皇上有過節的事懷疑,但也不敢多過問。諾諾答應著。
害怕自己現在回去給紫櫻發現,她會纏自己帶她進宮見皇上,所以杜輝也沒馬上走,站在皇宮大門和方將軍說了一會話,才坐著轎子離開。
不能去見皇上,紫櫻心情很不好,沒再坐馬車回去,而是悶悶的在街上閑逛。雖然她知道就是進宮見了皇上,皇上也不一定會答應封她為公主,可有一絲機會,紫櫻總不想放過,她不能讓睿王把她身子征服,又坐著等他征服心。她很清楚,若是心被征服了,就是內廷那些女人的下場,所以她想著一定要在心被征服前離開他。一邊走,紫櫻一邊想著,怎樣從王爺身上的令牌,問王爺要出入皇宮的令牌這個想法,只在腦子中閃過,紫櫻就主動熄滅了,因為出入南宮的令牌他都不給她,出入皇宮的令牌他肯定也不會給的。叫杜輝帶進宮,他又不肯。到底怎樣才能進宮,她想著,絞盡腦計的想著。
正想著,路邊兩個女子的對話飄進了她耳中,打斷了她的思想。
這兩個女子一個端著滿滿一籃的菜蔬,一個抱著一個不足一歲的小孩。兩個女子都很年輕,從她們的談話中听出,她們是姐妹兩。
「二姐,你買這麼多菜干嘛?家里來客人啦!」抱著小孩的妹妹問著提著一籃菜蔬,逗著自己兒子的姐姐。
「沒來客人,就是你姐夫這幾天生病了,一直忌口,今兒好了,我想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提著菜籃的姐姐一邊逗弄著外甥,一邊回道。
「姐夫病了,我怎麼沒听說,什麼病?」听說姐夫病了,妹妹很關心,急問。
「也沒什麼大病,不過是拉肚子。也不知他吃了什麼壞東西,拉肚子拉了好幾天,人都瘦了一圈。因為拉肚子時,大夫說要吃清淡的東西,那些清水湯面他吃的一點沒味道,今兒好了,我就上街買菜,想燒一頓好的給他補補!」
「拉肚子雖不是什麼大病,可最傷身,一天幾遍的拉,再強壯的人都給拉倒了,是要給他補補!二姐,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做飯吧,我有空去看看姐夫!」妹妹說。
「你帶個小孩,什麼時候沒空?我回去多做些放,等下你抱著小寶一起過來吃飯!」她姐姐說。
「也使得!」做妹妹的說,說著姐妹兩就分開了。看著分開的姐妹兩,紫櫻不由得想起了冷月,若是冷月在京城該多好!有她幫助,進宮見皇上根本就不是難事。
感嘆著,漫無目的的走著。前邊傳來駕駕駕的趕馬車的聲音,抬頭看,一輛沒蓬的馬車從前邊趕上來,馬車上滿滿的都是甘蔗,見馬車駛過來,路上行人紛紛避開,紫櫻也趕忙向路邊退靠,不想邁的步伐大了些,的不適讓她皺起了眉,就在她靠在一棵樹干上,在心里咒罵著楚天南時,她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順著藥味看去,她看到了一家藥鋪。看著那家藥鋪,她驀然又想起了剛才姐妹兩的話,突然臉上浮起一絲笑,把手伸到荷包模了模,更向那家藥鋪走去。
「你讓我那麼痛,還嘲笑我像妓女,我也不能白便宜你!」邊向藥鋪走去,她邊想。
因為有事可做,紫櫻也不閑逛了,從藥鋪出來,就坐著馬車回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