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康復後的耶律庸知道自己再在南宮住下于禮不和,于是更和楚天南告辭,想回驛館居住,楚天南答應了,在他要回驛館的當天在銀安殿偏殿的暖閣中設宴祝賀他病體康復。舒駑襻
既是宴席,自然少不了歌舞,奉旨而來的教坊歌女舞姬們和著動听的樂曲輕歌曼舞,給邊喝酒邊聊天的兩位王爺助興。
南宮是個美人窩,服侍的宮女漂亮,教坊的歌女舞姬更是一個漂亮賽似一個。
雖然暖閣內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姬和那些盤膝坐在鋪著厚厚地毯,手捧笙管笛簫給她們伴奏的樂伎們都長得天仙一般,每一個都不輸于燕聿送給自己的那兩個美女,可是卻再也打不動心系紫櫻的耶律庸。
雖然在病榻上,耶律庸就已經知道那個把自己打下水的女子是楚天南寵愛的貼身宮女,回想起紫櫻的凶狠也覺得後怕。可他也知道女子重視自己的貞潔,所以對紫櫻念念不忘的他把紫櫻對自己的反抗視為保護自己貞潔的過激反應,在他看來,如果睿王把她賜給自己,她就會認命跟著自己的。病榻上楚天南對他的好更讓他想入非非,他也和服侍他的心月復那樣以為,楚天南會為了兩國友誼,把那個叫紫櫻的侍女賜給他,又或是說,要是楚天南不開口,他就自己討,他相信,楚天南不會為了一個侍女拒絕他。所以面對面前的歌舞,他無心觀賞,眼楮不時瞄著楚天南身後侍立的宮女太監,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都沒見到紫櫻,心中不由有些失魂落魄。
和他並坐飲酒賞舞的楚天南見他總瞄著自己身後的宮女,而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大略也有幾分猜得出他的心思,心中暗怒。
「看王爺興趣缺缺的樣,想來這些舞女跳的不合王爺的意,小王叫她們退下再換一個好的上來!」盡管心中恨不得把耶律庸活剝了解恨,可楚天南面上卻沒表露出來,抬手對侍立一邊的教坊女官說,教坊女官依令,朝殿下的跳舞的舞女們揮揮手,頓時,正偏偏起舞的舞女們更都停止舞步,朝席上兩位王爺躬身行禮後,魚貫退出暖閣。
因她們退出,那些盤膝坐著的樂伎也放下了手中的樂器。
這批舞女剛退出,又一批舞女邁進暖閣中來。心中思想紫櫻的耶律庸的目光在看到這新邁進來的舞女們時,眼楮變得雪亮。雖然外邊飄著雪花,陰冷異常,可是邁進殿中的這些舞女卻都是一身白色,緊身的短衫短褲,緊身的短衣褲把舞女們曼妙的身材全襯托出來。這些舞女腳上沒穿鞋子,赤著一雙秀美的小腳,雪白粉女敕的手腕和腳腕上都佩戴著幾只銀手鐲,每只銀手鐲上都掛有數十個小銅鈴,每邁走一步,這些銅鈴就搖動發出悅耳的聲音,舞女們的這身裝扮不說耶律庸,就連侍候的太監宮女們看了也覺得眼前一亮。
見這些舞女們進來,盤膝坐在鋪著厚厚地毯上,手拿著玉笛的那個樂伎更把手中的玉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這些舞女給席上並肩而坐的兩位王爺彎腰行禮後,更扭動腰際,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她們舞動時,身上的銅鈴都隨著她們的舞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動人的舞蹈,加上悠揚的笛聲,舞女們舞動時,身上的小銅鈴聲合奏成的美妙樂章。不說殿中的宮女太監,就連盤膝坐在地毯上,手拿各種樂器的樂伎們也看得入了迷。
楚天南雖然也在欣賞著場中的舞女們的美妙的舞姿,可是並不像別人看得那麼痴迷,那眼不時斜向身邊的耶律庸。
看著場中翩翩起舞的美人們,耶律庸的魂又一次被勾走了。
場中一共八個舞女,這八個舞女被緊身衣褲包裹的曼妙身材本就勾引得耶律庸火起,她們跳起舞來那曼妙的舞姿更是讓耶律庸看得呆了,舉到唇邊的酒杯把那天沒往嘴里放。
「梁王爺,這舞跳得可好?」見他這幅失態的樣,不時斜眼看他的楚天南笑問道。
「好!好!」被喚回過神來的的耶律庸一達聲的說好。
「這舞跳得好,這人也長得好,不瞞睿王兄說,小王的魂都快被她們勾去了!」耶律庸壓低聲音和楚天南說。
「呵呵!」听他這麼說,楚天南笑了。
「大概小王這宮中把王爺魂兒勾走的可不止她們幾個吧?」他看著耶律庸說道。
听著楚天南的話,耶律庸尷尬的笑著,不敢吱聲。
「那天冒犯王爺的那個女子是小王的貼身侍女,本來王爺見愛,小王應當差她去侍候王爺,但此女是小王的貼身侍女,小王吃穿坐臥,須臾少她不得……梁王千里而來,客中寂寞,小王也體會得了,這幾個舞女無論長相,技藝都比小王的婢女更勝一籌,若王爺喜歡,小王就遣她們去服侍王爺……」
「此話當真!」本因為楚天南說那天的事羞慚的耶律庸不等楚天南說完,更急不可耐的問道。
「當真!」壓抑住心頭的厭惡,楚天南回道。
「如此,小王多謝睿王兄了!」听說楚天南要把這幾個舞女賜給自己,耶律庸大喜,當即起身道謝。
「不過區區幾個女子,王爺何必如此客氣!」楚天南笑說,拉他坐下同飲酒。
那天邂逅紫櫻後,在耶律庸心中,紫櫻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是以對她念念不忘,可如今見了這婆裟起舞的美人,他又覺得這幾個美女比紫櫻更勝一籌,正看著場中幾個舞女想入非非時,听楚天南說要把她們全送自己,好不開心,坐下後,一連飲了幾大杯,邊飲酒那眼楮邊盯著場中舞女們看,楚天南見狀,招手把兩個舞女叫來,坐在耶律庸身邊為他倒酒。
其實這些舞女並不是真正的舞女,而是楚天南看了楊軒從東胡帶回的,天武帝給他的密信後叫杜輝挑選準備送給耶律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