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睡得太遲,想得太多,導致大年初一林思琪起床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舅舅家的表弟和小表妹已經上門拜年來了。林思琪特不好意思。
剛吃完早飯,郭曉蕾就來了,她穿著一件大紅羊絨大衣,提著兩盒大紅包裝的禮品,顯得特喜慶。一進門就嚷︰「老師,新年好!」
「曉蕾,新年好!老師真心祝你今年嫁一個金龜婿!」媽媽拉著曉蕾,坐在沙發上,噓寒問暖的。家里好像一下子熱鬧了許多。
林思琪趕緊泡兩杯茶,送到她們趣,「誰是你親閨女,媽?」
「呵呵,兩個都是!曉蕾嘴巴甜,比你體貼。」
「老師,我可羨慕思琪有你這樣的媽媽了!」曉蕾想到自己的媽媽與爸爸離婚後,早就另外建立了家庭,母女倆連面都比較少見,心中有些黯然。
杜桂芳馬上拿一些小吃放在郭曉蕾手里,轉移話題,「曉蕾,嘗嘗這黑芝麻片,挺好吃的。」
一個小時後,林思琪拿著東西與郭曉蕾一起,親親熱熱地上曉蕾家拜年。
兩個人走在一中門外的那條街上,摟著肩膀交談,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曉蕾,十幾年來,一直是你給我力量,給我依靠。我現在特別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成為你的力量,你的依靠。在你累了的時候,給你肩膀;在你失落的時候,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我真的希望你比我幸福!」剛才看到郭曉蕾想到媽媽時的失落,林思琪心里一直不舒服。
「你怎麼啊,這麼感性?男人可靠嗎?」郭曉蕾側頭望著林思琪,正要接著說,她的電話響了。
林思琪看她在電話里與楊啟明嬉笑逗樂的樣子,很替她高興,至少曉蕾這一刻是快樂的。「曉蕾,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葉明遠的。如果感覺不錯的話,你要把握機會喲!」
「也許,你這種受到傷害,依然相信愛情的精神的確值得我學習。听你的,我盡量努力!」郭曉蕾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林思琪按照媽媽的吩咐,把外婆、舅舅,姑姑、小姨家的年都拜了。不管是自己家里還是親戚家,每天都熱熱鬧鬧的。
林思琪總算放心了,媽媽忙得沒時間留意女兒反常的神情了。
初五,林思琪該回省城了,媽媽給她打包了好多吃的東西。離別的時候,媽媽反復叮嚀,「琪兒,你有空多給媽媽打電話!」
林思琪堅持不讓媽媽送出門,自己拖著行李箱來到離家不較近的公車站口。
哇,這麼多人等車,看樣子即使有車來,也不容易擠上去。林思琪只得安靜地站在人群邊上。想想也是,出門打工的、拜年的、還有像她這樣準備回去上班的,人少才怪呢。
一輛開往長途客運站方向的公車來了,人們蜂擁而上。可是車內已經裝不下了,有些人只好又退了回來。站口的人少了一些。大家都對下一輛車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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