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一池春水
沒有回音。
「為了先生今後心情愉快……我也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南宮少帝挑著唇,看了窗簾一眼。
不知道是他今晚心情愉快,還是這個聲音不讓他那麼討厭,他沒有繼續追究︰
「把這里的一切收拾好,包括浴池里那個女人。」
留下這句話,南宮少帝離開了浴室。
夏千晨微微松了口氣,走出窗簾。
臥室里燈光暖色,在一個大型的酒櫃前,俊美男子往高腳杯里倒著紅酒。
夏千晨悄然關上浴室門,手腳麻利,很快就將浴室收拾干淨回原狀。
只是躺在浴池里那個昏迷赤。果的女人……她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南宮少帝听到內線響起,接起電話。
夏千晨遲疑問︰「先生,打擾了,浴室里的小姐是幫她洗漱好送回您的床上呢,還是有別的要求?」
「殺了埋到後院。」
「……」
「你希望是哪種選擇?」
「我知道了,我會把她洗干淨,送回您的床上。」
南宮少帝玩味地勾起唇,這是第一次對方沒有被他的語氣嚇到,反而淡定自若。
斜靠在深紅色的沙發中,寬大浴袍松松垮著,露出緊致結實的胸膛。
酒杯里,紅酒香醋,那晃動的色澤像他的唇一樣誘人……
浴室門打開,夏千晨吃力地扛著女人到床邊,把人放平躺後,又蓋上了被子。
她回過臉來看向南宮少帝,行了個佣人禮︰「先生,我已經收拾好了。」
燈光下,夏千晨穿著老舊的t恤和牛仔褲,頭戴鴨舌帽,臉上還有個碩大口罩。
她站的距離有些遠,神態舉止,都超月兌了正常人的淡定。
南宮少帝俊美如昔的面容上多了一絲探究——
從來沒有女人在見到他的模樣時,還能如此處驚不變。
「為什麼戴著口罩?」
「我最近皮膚過敏,為了防止將病毒帶給你。」
「是麼。」
「是的,先生,今天的打擾很抱歉,請問我是否可以走了?」
南宮少帝皺起眉,紅酒的光倒影在他眼底,千層地漾著,仿佛醉了一池春水。
每個女人見到他,都是想方設法地能夠留下來,取悅他……
然而,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同?
「先生,晚安。」
沒有得到主人的回應,夏千晨又行了個標準的佣人禮,就往樓口走去。
冷冷清清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