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什麼野男人
夏千早轉過臉來劈頭就罵,各種難听的話接憧而至。
夏千晨只是皺了皺眉,清冷道︰「我不想跟你吵。」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吵?!裝什麼清高!」夏千早還要罵,淡淡的男聲打斷︰
「上車。」
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夏家長子,夏千夜。
一襲鐵灰色西裝革履,沉穩干練中不失倜儻。
他從夏千晨身邊走過,擦起一陣風,自她出現後連她的一眼都沒有掃過,就率先上了車。
三年不見,他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孤傲。
夏千晨奇怪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里,他出國後,就連春節都沒有回來。
夏千早打下車窗︰「喂,你走不走!再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想等爸爸死了才甘心!」
「死?」夏千晨反應過來,「爸爸他……」
「你別嗦嗦,爸爸的心髒衰竭,一直住院不見好轉,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期了……」
晚期?連夏千夜都回來了,看來病情勢必不容樂觀。
坐在車里,夏千晨心思沉重,緊緊交握的雙手顯示她的擔心。
夏千夜開車。
銳利的雙眸在反光鏡里一掃,嘴角勾起嘲諷。
夏千早趁機說︰「哥,我就說了她很不知檢點!千羽被她害苦了,你看她現在穿的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什麼野男人……」
夏千晨下樓的急,什麼都沒有帶,里面穿的是浴衣,只在外面披了件單衣。
濕的頭發滴著水,將肩膀打濕,露出她白皙秀美的脖頸。
回家後她就立即吃了過敏藥,臉上的紅疹在慢慢消退,只余下點點紅痕。
夏千夜陰測測開口︰「千羽如何?」
「在監獄里肯定苦啊,我前幾天和張媽想去探他,可他誰也不見。」
「……」
夏千早又說︰「這件事別讓爸爸知道了。」
夏千夜沉吟。
「你知道的,爸爸心髒不好,禁不起刺激!」夏千早拿出粉餅補粉,「還好你舍得回來,我們就怕爸爸死了你也狠心藏在美國不回來……」
有夏千早在的地方,一定極其喧嘩,這個女人嘴巴開了匣就很難停了。
接下來夏千晨免不了受到各種冷嘲熱諷。
她沒心情吵,沉默非常,偶然目光落到後視鏡上,跟那雙冷眸交匯。
夏千晨還沒有正面見過夏千夜的臉,更別說目光對視了。
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那雙黑眸卻冷冷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