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晨感覺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月兌她的衣服。
她睜開眼,看到暖暖的光芒中,男人下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整個人從未有過的溫柔表情。
「冷天辰……」
她伸手撫模上他的面頰,思緒有些游離。
南宮少帝的身體猛地一僵。
夏千晨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抓痛了,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上衣被月兌去……
這個禽獸,就連這種時候都不忘作賤她。
夏千晨的眸光中出現了憤怒,她揮他,手腕被緊緊壓住,他的目光恢復冷冽的殘酷︰「你又想打我。」
「放開我。」
「連昏迷都念著男人的名字,你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南宮少帝也不知道怎麼突然來了一股怒火︰「才見了一面,就這麼想他了?」
「……」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
夏千晨皺著眉,意識到自己剛剛突然叫出的名字。
「對,我就是喜歡這種類型,你知道就好,」她頂撞地盯著他,「就算你在這里侵犯我,也只是我的身體,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他要征服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身體,無奈她用了激將法。
南宮少帝徹底被激怒,雙手用力,恨不得將夏千晨丟去喂狼。
一頭狼突兀地跳躍而來,朝南宮少帝的背影襲擊——
「小心!」
南宮少帝回頭,只單手掐住了狼的脖子,最要害的部位。
怒火完全殃及到這頭狼身上。
還沒等夏千晨回過神來,它已經被摔到大石上,嘴角流出鮮血,昏死過去了。
比狼還可怕的男人……
夏千晨發現有一個火堆只剩下零星的火光,而其它的火堆,有幾個也在漸漸熄滅。
難怪那頭狼會突然躍進來。
「你看,狼又開始行動了。」
「嗷嗚……」
離天亮還有一段距離,火堆顯然支撐不了多久,附近的木頭都被他們撿光了……
忽然樹枝一動,南宮少帝身形矯健,已經到了樹上。
夏千晨︰「……」
狼不會爬樹,躲上大樹是很好的方法……
可是她連站起都很困難,怎麼爬樹?!
狼群在逐漸逼近。
夏千晨站起來,試著想要爬樹,疼痛的腿根本不听指揮。
南宮少帝「好心」伸出手,可是距離明顯很遠。夏千晨吃力地往空中跳著,想要夠到他——
疲累的身體一次次跳著,血肉模糊的雙足好像要斷了,痛得已經麻木掉了。
「嗚嗚,嗷嗷嗷……」
狼煙噴射著凶殘的光芒,越逼越近,只等火焰熄滅就撲食而上。
想到爸爸和千羽,夏千晨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一躍……
終于和南宮少帝的手交握在一起。
可是滑,夏千晨又跌到了地上。
雙腿幾乎要廢了,夏千晨的雙掌壓在一堆碎石上,也是鮮血淋灕的。
「如果你要救我,就請你下來托我上去,」她冷冷地說,「不要再耍我了!」
南宮少帝坐在樹上,目光清冷的︰「你在命令我?」
「如果你想上演沼澤地那一幕,已經夠了……」
「……」
「人的精神承受力是有極限的。」
漆黑的夜里,樹葉簌簌飄落著。
夏千晨清冷地閉上眼楮……
最後一個火堆都熄滅了,她听見狼群走動時,灌木叢窸窸窣窣搖動的聲音。
她極靜地呼吸,听到心髒在心口噗通噗通噗通——
狼踩在她身邊的樹枝上發出聲響,腥臭的口水流下來,滴在她的手臂上。
同一天,她居然三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反而這次比前兩次要談定從容。
夏千晨已經準備好自己被撕成碎片了——
然而下一秒,狼群哀嚎的聲音震響森林,幾只盤旋在樹頭的鳥全都驚嚇得飛起!
夏千晨睜開眼,看到兩頭狼就倒在自己的面前,睜著綠幽幽的眼瞳,連眼角都在流血。
又是幾頭狼相繼倒在地上。
武器是石子,顆顆直中要害。
南宮少帝一把將夏千晨撈起,托上大樹。
夏千晨腦子一片空白,有力的手臂抱住她,他的唇在她耳邊︰「不怕死麼?」
「已經都死過兩次了,我還怕第三次?」
其實冷靜下來,就想過南宮少帝不會讓她死。
他就是欣賞她垂死掙扎的樣子,並且以此取樂。她如果還表現出害怕,恐怕還會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你的身體都在發抖。」
南宮少帝卻笑著說︰「你騙不了我。」
「……」
靠著她的耳垂,他冷聲提醒︰「等死的滋味不好受,你記性不好,我怕一次兩次記不住,所以多給你一些不同體驗。不過你現在應該記住了。」
他間接告訴她,他想讓她死有很多種殘酷的方式,
他想讓她活下來,也是輕而易舉……
「為什麼就是要跟我作對?」夏千晨有些崩潰,「到底要我怎麼樣做,你才會放過我?!」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耳光,又挑釁我的男性尊嚴的女人,這讓我的自尊很受損,」他說,「所以休想我放過你。」
「我承認,打你耳光,還有昨天那樣對你是我不對,可是是你不斷地招惹我在先……你對我做了這麼多殘忍的事,已經夠了!我只是個平凡的人,不值得你為我耗費那麼多時間!」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
當晨曦第一縷光芒射出,狼群開始陸續撤退……
唯有幾只不死心的在樹下盤旋,被南宮少帝輕易干掉。
夏千晨全身是傷,被南宮少帝扛在肩上。她僵持了一整晚,體力都消耗殆盡,靠著南宮少帝的肩膀不久,就昏睡過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當走到道路盡頭,一個淡藍色的光圈浮動。
類似于游戲中的回城點。
就在南宮少帝抱著夏千晨進入的那一刻——
郵輪里一間特效的昏暗房間內,燈光大亮,兩個透明的機械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