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就連星空都慘淡了許多,五彩的霓虹依然閃爍著,發出一道道疲憊的光芒,白日里寬闊的的大街上此時早已是空無一人,有出租車經過卷起陣陣粉塵在空氣中彌散,然後慢慢的落了下去。
拖著沉重的步子,霍歡慢騰騰的走著,一雙好看的眉毛皺的緊緊的,那被水澆透了的衣服此時緊緊地貼在身上,有風吹來,登時一股徹骨的涼意席卷全身。
「該死的臭男人,千萬別讓本姑娘再見到你,否則一定有你好看的。」
她低聲咒罵著,這一刻,她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她的錢全都塞給了那個變態的男人。更可恨的是,手機竟然也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在這樣無比關鍵的時刻沒電了。
看看前面似乎一眼都望不到頭,空蕩的令人發指的路,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要怎麼回家啊?難不成又要用十一路?
就在這時,肚子突然「咕嚕咕嚕」的抗議了起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霍歡,活該你倒霉,走回家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月兌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想想她也是夠倒霉的了,生平第一次醉酒竟然會讓她遇到那樣的變態,而且醒過來還是在浴室那種地方,只要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雖然說她的衣服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可是那穿和不穿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吧,可憐那時候她連看看那個男人是扁還是方的勇氣都沒有。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手指極富有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看著那抹垂頭喪氣的影子,墨鏡後的那雙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就是這個可笑的女人在吐了他一身之後又付給他小費的?難不成他把給她洗澡當成了是有人專門給她提供的服務?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少根筋還是腦子有點短路?
看看她,那被水浸透的衣服此時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泛出一種瑩白的光澤,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里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喉頭一陣發緊,他慌忙的別開了視線。
在副駕上,一個白色的信封無聲無息的躺在那里,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諷刺。
一陣突如其來的怒氣就這樣席卷全身,猛地將油門一踩到底,下一刻,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誰啊?要死了,開車都不長眼楮的。」
霍歡狠狠地咒罵著,條件反射般的將雙手抱在胸前,可是環顧四周,除了身旁的這輛車子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你……你想干什麼啊?我可告訴你哦,劫色可以,劫錢……沒有。」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瞧他那戴著墨鏡的痞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在說到劫色的時候,那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見。
「劫色?」
看著她,陸天揚「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明顯的沒有到達眼楮里。
「你笑什麼笑?當心下巴月兌臼。」
霍歡沒好氣的說道,她就是那麼好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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