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吧依舊有重金屬的音樂在鼓噪著,五顏六色的光束從四周打過來,投射在人的臉上成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
坐在角落的位置里,陸天揚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那方寬大的墨鏡遮擋了他大部分的臉,成功的將他臉上的表情隱藏起來。
「honey,我來了,麼一個。」
一陣香風飄過,下一刻,陸天揚的臉上結結實實的印下了一個吻。
「滾邊去」
使勁的擦拭著自己的臉,陸天揚一臉嫌惡的說道,「喂,我說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改不了這惡心巴拉的習慣啊,你不知道你的口水很臭嗎?」
「討厭,人家愛你你不知道啊。」
說完,緊挨著他坐下,馮遠航順手端過他面前的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走開,人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那方面有問題呢。」
一把推開他,陸天揚掏出一支煙,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
「honey,你傷了我的心,不信你模模看,它在痛呢。」
整個人又湊上去,馮遠航的臉上有著一抹痛楚一閃而過。
「好了,再這樣的話,我真的生氣嘍。」
陸天揚的聲音漸漸的冷卻下來,深深的吸進一口煙,然後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行了,給你鬧著玩呢,你還真以為人家離了你不行啊,少臭美了。」
修長的手指在他的鼻尖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馮遠航低低的笑了,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眸子里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啊」
看著他,陸天揚佯裝不在意的笑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又一次將遠航給傷了。但是能怎麼辦呢?志不同不相為謀,一而再的忍讓只會讓他陷得更深。
「對了,我爸給我開了一個接風酒會,到時候你也來吧。」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馮遠航的心頭漫過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
「好啊,具體時間你通知我。」
舉杯示意,陸天揚淡淡的笑了。
「恩」
默默地看了他半晌,馮遠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還是不肯摘下眼鏡嗎?為了那樣的女人,你覺得這麼做值嗎?」
「遠航」
听到他的話,陸天揚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知道了,還是不能提,對吧?我不說,不說還不行嗎?」
說完,馮遠航垂下了頭,「明明就是公子的胚子,卻非要裝什麼痴情男人,你這樣做,她能看得見嗎?」
「馮遠航,你再說我給你翻臉啊。」
「呵呵」
看著他,馮遠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恩,不醉不歸。」
說完,陸天揚仰頭灌下了一大口,當那股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蔓延向四肢百骸的時候,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心中最柔軟的一個角落生生的疼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談那些殘存在腦海中的記憶,還有那早已忘卻的故事。
「你等下啊,我去趟洗手間。」
話音剛落,陸天揚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的前行著。
就在這時,一道尖叫聲從耳畔傳來,即使音樂聲如何的鼓噪,那樣的嗓音仍是清晰的傳到了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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