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霍歡輕輕的拿開了他的手。
「歡歡,我……」
看著她,顧子宸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霍歡猛的湊近了他的臉,「喂,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告訴你,我有一個同學在醫院是專門看男科的,要不要我介紹你過去看看?有病呢咱就抓緊治,否則真出了大事就麻煩了。」
她很好心的說道,俗話說得好,朋友嘛,就要互相幫助。
「姓霍的,你……」
听到她的話,顧子宸登時氣結,臉上的神情在瞬間變了數變。
「我?我怎麼樣?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的,男人嘛,這種事早晚都會遇到的,再說了,咱們這麼熟,你也不用難為情,咱倆誰跟誰啊?好兄弟,好哥們。」
摟住他的肩膀,霍歡笑的無比邪惡,渾然不顧周圍人的頻頻側目。
「好哥們?」
看著她,顧子宸咬牙切齒的說道,「真好啊,我上輩子不知道是修了多少才修到了你這麼好的一個人,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面部肌肉都是一抽一抽的。
這個女人是上天派下來的惡魔,專門懲罰他的惡魔。
「謝就免了吧,你看咱們之間都這麼熟了,況且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謝不謝。」
霍歡「嘿嘿……」的笑了起來,那眼楮眯縫的模樣活像是吃了蜜蜂屎一般。
「就算再熟,該謝的還是要謝的。」
話音剛落,顧子宸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寶貝,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將你掐死,那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我也不用每天這麼擔驚受怕的。」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可還是一字不露的全傳到了霍歡的耳朵里。
神情一怔,隨即,她又笑了起來,飛起一腳踹向了他的小腿。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死啊?我終于知道你今天是干嘛來了,原來是找抽來了,早說啊」
恨恨的說完這句話,她順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好氣的說道,從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難不成真的吃錯藥了?
「松手,疼。」
倒抽了一口涼氣,顧子宸齜牙咧嘴的說道,五官都糾結成了一團,死女人,下手還不是一般的狠。
「你還知道疼,下次再敢這樣裝神弄鬼的,你信不信我讓你去做太監啊。」
松開手,霍歡猛的將他推到了一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後,端起咖啡淺淺的戳了一小口,那神態舉止優雅大方,典型的名門淑媛。
「心腸真是歹毒。」
一邊說著,顧子宸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
「什麼東西?」
斜睨了一眼,霍歡一臉狐疑的說道,「你不是想下毒害我吧?還是……這里面裝著炸彈?」
此言一出,登時看見坐在四周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你瘋了,腦子有病是吧?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四院去,听說那里最近房間空出來不少啊。」
一把將她摁在座位上,顧子宸沒好氣的說道,對著四周的人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
「那里面到底是什麼?」
下巴往前努了努,霍歡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自己長著眼楮不會看。」
說完,像是受不了她似的,顧子宸來到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神神秘秘的」
小聲的嘟噥了一句,霍歡拿過信封將里面的東西抽了出來,下一刻,她的眼楮登時瞪大了。
「這……這些是從哪里來的?你去搶銀行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似的,又仔仔細細的將那些零數了好幾遍。
「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你到底會不會說人話啊?」
顧子宸直接無語了,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難道說都是稻草嗎?
明明有的時候聰明的要死,可是一旦蠢起來,那也是無可救藥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手中的支票推到他面前,霍歡淡淡的問道,從包包里模出一支煙,剛要點燃,看看四周,她又收了回去。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嗎?」
聳聳肩,顧子宸無所謂的說道,如果有人白給他錢的話,他一定樂瘋了,哪里還管那麼多的為什麼啊。
「少給我廢話,說,這錢是哪里來的?」
霍歡的聲音也不由得凌厲了幾分,她是缺錢沒錯,可是她就算再缺錢,也絕對不會拿這種來路不明的錢。
「天下掉下來的。」
顧子宸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說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嗦呢,你放心吧,我既沒偷也沒搶,絕對的來路光明,你就拿著用吧。」
末了,他又加了這麼一句,「對了,別忘了給我算利息啊。」
「顧、子、宸」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霍歡一字一頓的喚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說了,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你擔心什麼啊?這是我管別人借的,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顧子宸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無可救藥,什麼時候起,她也變得這麼小心了。
「如果你不把錢的來路說明白,我絕對不會用的,這是我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