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切都有我在,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將她用力的摟在懷里,陸天揚的聲音近似呢喃。
唇角扯出一抹很輕很淡的笑,霍歡無聲的笑了笑。
不過就是男人的醉話而已,又怎麼可能當真呢?
「走,我們去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將她的身子往上拖了拖,直到貼近自己的胸口,陸天揚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令霍歡驚訝的是,他竟然沒有將她抱上車,而是抱著她直直的向前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霍歡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做事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天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麼折磨她的法子。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低頭看了她一眼,陸天揚繼續大踏步的向前走去,轉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女人,你該減肥了,好重哦,胳膊都酸了。」
听到他的話,霍歡登時不樂意了。
「陸天揚,你把我放下來。」
她大聲的吼著,他不願意抱,可是她也沒求著讓他抱啊,豬鼻子上插大蔥,他裝什麼象啊?再說了,她的心情本就不好了,他還至于在這里給她添堵嗎?
「不要,我就願意抱著你,怎麼樣?」
鼻孔朝天,陸天揚索性不再看她,只是邁向前面的步伐依然堅定有力。
「你這個人……」
看著他,霍歡直接無語了,說抱她累的人是他,現在不願意放下她的人還是他。
「怎麼樣?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了我,霍歡,那可是很危險的哦。」
陸天揚半真半假的說道,那嘴角的一抹戲謔讓霍歡突然就有了一種想要掐死人的沖動。
「愛你個大頭鬼,我就是愛上一頭豬,也不會愛上你……你這樣的……」
說到這里,霍歡一下子頓住了,因為實在是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哼,我這樣的男人可是奇貨可居,你要是不快點下手的話,被別人搶走了,到時候你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斜睨了她一眼,陸天揚一臉自負的笑了。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未免他的自信心進一步膨脹,霍歡索性不再搭理他,而是轉頭看著路邊的風景。
一路上,他就這樣抱著她大踏步的走著,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嬌柔俏麗,一時間,引來眾人的層層圍觀。
「喂,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將頭整個的埋在他的懷里,霍歡小聲的問了一句,他想丟人現眼她管不著,可是好歹別拉著她呀。
「不放,我喜歡這樣抱著你。」
說話間,陸天揚猛地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你……你不是說你的胳膊會酸嗎?」
霍歡沒好氣的說道,頭頂上有成群結隊的烏鴉飛了過去。
遇上這樣的男人,就好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說不清。
「你會給我揉的,不是嗎?」
眉尖微挑,陸天揚的聲音近似呢喃,看著前方,他的眸子漸漸的迷離起來。
曾經,他也抱著一個女人走過這條路,那時候的他們正當青春年少,抱著她的時候,他覺得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那時候他也說,抱著她的時候,手臂會酸,當時的她是怎樣回答的?
「如果你的胳膊酸了,我會給你好好揉揉,直到不酸為止。」
她是這樣說的吧?
好像是。
「揉?揉你個大頭鬼,我都快累死了,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可是整夜都沒有合眼,誰像你啊,睡的跟頭豬似的,還打呼嚕,真是受不了你。」
就在這時,一道惡聲惡氣的聲音打破了他腦海中所有美好的想象。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的知道,如今他抱在懷里的女子不是曉月,而是霍歡。雖然她們有著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個性,可是在骨子里,她們並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他猛地將她放了下來,一個沒站穩,霍歡登時非常不雅的跌坐在了地上。
「喂,陸天揚,你有沒有搞錯啊?有你這樣的人嗎?就算要放下,你也好歹先說一聲啊?」
模著自己被摔疼的,霍歡只覺得腦袋又大了,早就知道和他在一起準沒好事,只是這個男人也太惡劣了吧,好歹她是女人耶,難道他的字典里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嗎?
「為什麼要說?是你自己要求的啊,我只不過是照辦罷了。」
陸天揚一臉無辜的說道,難道听她的話也是一種罪過嗎?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的錯行了吧?」
霍歡一迭聲的說道,就沒見過比他還要小肚雞腸的男人。
在路人的頻頻側目下,霍歡一臉尷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本就獄卒的心情此時更加的糾結了。
看著她,陸天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轉過身,將她的手一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霍歡,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