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雖然明知道不該問出這個問題,可皇甫烈還是問了,「曉月回來了,那……霍歡你準備怎麼辦?你該知道的,她不是你的那些女人,靠美車華房珠寶的。」
听到他的話,陸天揚的神情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來,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那群人出去後,像是渾身被抽空了力氣般,他軟軟的倒在了椅子上。
是啊,霍歡怎麼辦?
雖然一開始,他們也是因為錢走到一起,可是他不能否認,在這些日子里,他已經不像最初那樣只是因為可憐她,還有那一點點想要征服她的念頭而將她留在身邊。
曉月走後,她還是第一個能帶給他如此多快樂的女人。
快樂?
當心頭突然間滑過這個詞時,他冷不丁的被自己嚇了一跳。
看著他那出神發愣的模樣,皇甫烈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幾個混混我來看著辦,對了,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說話間,對著霍文東的,他又狠狠的踹了一腳。
「把他帶走,找個地方關起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問他。」
手指插進那濃密的頭發里,陸天揚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心煩亂不已。
曉月回來了,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為什麼他卻覺得自己高興不起來,反倒胸口上好像別人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樣,還有張燕口中的小姐真的就是曉月嗎?
她又為什麼要對付霍歡?抑或者該說,霍歡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全部是因為他?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腦海里,可是卻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
「喂,陸天揚,回魂了,想什麼呢?」
就在這時,霍歡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渾身一驚,陸天揚猛地轉過了頭。
「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帶一點聲音的。」
兩眼一瞪,他惡聲惡氣的說道,本就雜亂的思緒此時更像是一堆亂麻,怎麼解都解不開了。
「我敲門了好不好?是你自己魂游太空,還怪別人。」
說完,端起他面前早就涼掉的咖啡,霍歡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喂,那是我的咖啡。」
見狀,陸天揚登時不樂意了,她是土匪嗎?一進來就來搶他的東西。
「小氣吧啦的男人,呶,給你,喝吧。」
一邊說著,霍歡將杯底僅剩的一點咖啡遞到了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即不懷好意的笑了,「我告訴你哦,里面有我的口水,你還要喝嗎?」
「你……」
听到她的話,陸天揚登時氣結,指著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可怎奈人家連正眼都不給他。
「我什麼我,我剛剛听烈說,你把霍文東給打昏了,手夠狠啊。」
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霍歡順手從包包里掏出了一支煙,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當裊裊青煙開始在頭頂盤旋的時候,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似乎在為自己竟然錯過了一場那麼精彩的節目感到扼腕嘆息。
「你還說,還不都是為了你。」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陸天揚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嘴里的煙奪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里。
「喂,我的煙。」
見狀,霍歡又開始哇啦哇啦的大叫起來,不過喝了他一杯咖啡而已,至于那麼小氣嗎?
「煙什麼煙,再抽煙的話,你信不信我抽你啊?你是小太妹嗎?」
使勁的敲了一下她的頭,陸天揚順手摁下電話叫了兩杯咖啡,看向她的目光有著太多的無奈。
這樣的霍歡蠻橫又不講理,就像個孩子似的,總是讓人忍不住去保護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你打疼我了。」
捂著被敲疼的地方,霍歡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死男人,下成了白痴,下輩子她就吃他了。
「這樣還叫疼,你看看我。」
一邊說著,陸天揚在她的面前開始月兌起衣服來了。
「喂喂喂,打住打住,你有沒有搞錯?這里是公司,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急不可待啊?你是嗎?」
雙手環胸看著他,霍歡一本正經的說道。
「少用你那個黃色腦子去想別人,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啊。」
說話間,陸天揚將襯衣的袖子月兌了下來,在那條古銅色的手臂上,赫然有兩排整整齊齊的牙齒印,從那結痂的情況不難看出,剛開始的時候,該有多猙獰。
「咦,乖乖,這是貓抓的?還是狗咬的啊?要不然就是你和別人老婆偷情的時候被人捉奸在床,對,一定是這樣。」
說完,頻頻的點著頭,霍歡自以為是的笑了。
「歡歡,我突然間發現你好聰明啊,聰明的讓我五體投地。」
看著她,陸天揚陰惻惻的笑了,莫名的就有了一種想要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停,打住,我警告你,不許搞個人崇拜。」
像拍一只蒼蠅似的,霍歡隨意的擺了擺手。可是下一刻,就看見某人如餓狼撲食一般的向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