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只有一顆心,如果你無法給霍歡一顆完整的心,那麼你就放開她吧,在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放開她的手。」
馮遠航很平靜的說著,目光轉向床上那個熟睡的人兒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情。
看著這一幕,陸天揚一下子愣住了。
「遠航,你對她……」
說到這里,剩下的話他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因為那種可能,他想都不敢想。
「是的,我愛她,你信嗎?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的話,那麼就把她的手給我,我保證會讓她一生幸福無憂的。」
馮遠航輕聲說道,那雙眸子里有著無限的柔情。
一時間,陸天揚呆在了那里,嘴巴張了張,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夜,如此的安靜,只有濃濃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每一個人的鼻息之間。
又是一夜無眠,當五彩霞光從東方迸射而出的時候,揉揉酸澀的眼楮,陸天揚慢慢的坐了起來。
床上,霍歡仍然在沉沉的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好事,此時那嘴角微微上揚。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許久許久,他終于起身走了出去。
三天就這樣在轉眼間悄悄過去了,馮遠航打來電話說已經把霍歡接出醫院,還听說,她最近的恢復很好,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多,也听說,夢魘已經漸漸地不再侵擾到她的夢里,每晚上她都能睡個安穩的覺,或許還會做上一個甜甜的美夢。
每每听到這些,陸天揚都是淡淡的笑著,心卻是隱隱的疼。
只因那個讓她笑的人,不是他。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萬里晴空的日子,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心頭的思念,陸天揚驅車前往了馮遠航位于城郊的別墅。
車子甫一挺穩,遠遠的,便听到一陣悅耳般的銀鈴聲從院子里傳了過來。
「遠航,你耍賴,不行,重來。」
霍歡大聲的喊著,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興奮,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好了,我累死了,你自己玩吧,我要休息一會。」
說完,側過身,馮遠航徑自躺在了一旁的草坪上,閉上眼楮,靜靜的享受著那溫暖陽光的。
「遠航,快起來嘛,你這樣我真的很無聊,你知不知道?不信你聞聞,都快發霉了。」
湊到他身邊,霍歡不停的搖晃著他的手臂,那一臉愛嬌的神情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姑娘,此時,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那汗珠有著一種晶瑩剔透的美麗。
「讓我起來也行,你給我什麼獎勵?」
說這話的時候,馮遠航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那水潤的唇在陽光下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
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下一刻,就看見霍歡的頭慢慢的、慢慢的往下低……
一時間,陸天揚愣在了那里,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現在的這種情況是這個女人在背著他勾引遠航嗎?
躺在草坪上,感覺到她的氣息越來越近,馮遠航竟然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這是以前在面對女人時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毛頭小伙子在等待著自己第一次的親吻。
在距離他的臉上方不足三厘米處,霍歡停了下來,眼楮不停的眨啊眨啊的,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擦過了他的唇。
「你的嘴上沾了什麼東西啊?紅紅的」
她慢條斯理的說道,隨後一翻身和他並肩平躺在了那里。
心,瞬間由高空落到地面,馮遠航的臉色不停的變來變去,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沒有人知道,此時他的心跳有多麼的厲害。
站在遠處,陸天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磨人精就是磨人精,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如此出人意料之舉。
因著這一笑聲,馮遠航騰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隨即不發一言的走進了屋里。
「喂,你笑什麼笑?不怕腸子抽筋嗎?」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霍歡沒好氣的說道,那漆黑的眼珠子卻在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
「女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看到你,我都是一樣的開心。」
在她的身邊坐下,雙手環胸,陸天揚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幾天沒見,想我了嗎?」
「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我為什麼要想你啊?」
說話間,霍歡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遠航,遠航,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呢。」
就這麼目送著她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陸天揚臉上的笑也一點點的隱去了。
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最致命的錯誤。
他本就不應該答應遠航的要求讓霍歡在這里住的,就算不是真正的男人,可是男人就是男人,難保哪一天那男人的本能就覺醒了,那樣的話,他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
「遠航,你就再陪我玩一會吧,好不好?」
霍歡一臉撒嬌的說著,嘴唇撅的老高,活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樣。
坐在沙發上,馮遠航什麼都沒說,只是那張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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