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然農家 49 打麥場

作者 ︰ 梁心雨

晚上的時候,麥場也是非常熱鬧的,雖然天已經黑了,麥場上有著很多的人,有人背著竹床來了,有人搬著小椅子,還有的人背個碗在地頭吃飯,小孩子就在麥場上跑著追著笑鬧。

這個時候,強子一家也幫著竹床來了打麥場,一是看著家里的麥子不被人偷去,還有就是出來吹風納涼。

看著天空上的明月,梅子笑著跟彥煜說︰「每年我最喜歡就是這個時候了。」

彥煜听到這話,斜眼看著她問道︰「為什麼?大家都累成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喜歡這個時候。」

「那是當然的,我們每天忙啊,忙啊,不都是為了地里的莊稼能長得好點嘛,在地里忙碌的人,盼望的就是這個時候了,你看看這麥場里面的麥子,黃澄澄的,是不是很像金子?這些可是半年辛苦所有的收獲了。」梅子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一片金黃的麥場。

彥煜順著梅子手指的方向,在潔白的月光的下,那一片金黃的麥子,這個就是收獲的美麗。他看著梅子那張開心滿足的臉,笑著說︰「是不是收完就忙完了呀。這麼跟我們吃的飯長得不一樣。」

「哪能啊,這個還只是做了一小半呢,接下來還要將麥子月兌粒呢,這黃澄澄的麥子,要用石碾子將麥子碾下來,然後要揚去麥麩賣皮,然後麥子才是跟平時咱們吃的一樣呢。接下來還要深耕,播種玉米大豆跟芝麻呢。還有好多天要忙呢。」

彥煜睜大了眼楮︰「還有這麼這麼多的事情要做啊。」

梅子笑眯眯的說︰「是啊,要做的事情多著呢,就是那種子,也不是拿著就可以直接種到地里去的。

種子播種前有四道關,這是第一道,曬種,就是在浸種前2—3天,把賣種攤在竹席上翻曬一個半到兩個時辰,注意不在中午陽光過猛的時候曬,也不能把稻種攤在泥地面和灰沙地上曬,以防曬傷種胚,影響發芽。稻種翻曬的目的在于提高種子活力,促進發芽,生長齊一。因為經過曬種,種子吸水力強,活動力強,加速了養分分解,因而出芽奇快。

第二道就是選種,用清水和黃泥調成黃泥水來做溶劑選種,選完畢之後一定要沖洗干淨,不然會妨礙發芽,這一遍目的是選取飽滿充實無病蟲、無雜質的優良種子。」

第三道是浸種關。浸種的方法有動水浸種和靜水浸種兩種。動水浸種是在流動的河涌、大排灌溝進行浸種,流動的水由于水溫較低,浸種的時間較長,發芽較慢,但發芽率高,發芽勢強。靜水浸種可在室內或室外,用靜止不流動的水進行浸種。如在山塘、水庫、魚塘浸種,由于水溫較高,易于吸水萌發,但要注意水質要清潔,及經常換水或上下攪動種子。若在室內采用溫水浸種,則浸種時間短,發芽迅速,能選擇晴天催芽,搶晴、暖播種。浸種時間的長短,要看天氣冷暖及品種的皮殼厚薄而定。一般氣溫高,品種皮殼薄,浸種時間短。相反,浸種時間則較長,浸種時間太短,種子吸不到發芽所需的水分,萌發慢,萌芽不齊。浸種時間太長,會將種子的養分浸出,降低發芽率及幼苗的健壯程度。這一道工序一般要一兩天。」

第四關道消毒。一般用清水浸泡一天,然後悶種一個半時辰,或者是清水浸泡之後用冷水溫湯的辦法。冷水溫湯是先用冷水浸一天,然後再放在不燙手的溫水里浸一刻鐘。這樣一來可以防稻熱病、白葉枯等病害。」

梅子說到種地,已經是陷入興奮中,說著說著就沒听見身邊有動靜了,扭頭一看那,果然彥煜已經在身邊睡著了。梅子笑了下,她忘記了,哪里會有小孩子喜歡听這些個枯燥無味的東西。

梅子抱膝看著遠方,遠處有很多的螢火蟲在上上下下的飛舞著,一閃一閃的很像一個個的小星星,跟天上的月亮交相輝映,真美。

巧娘夫婦二人麻利的掰著玉米棒子,蘇三揮著鋤頭刨出根須,秀慶帶著小雪彥煜在地頭剝玉米皮子,秀慶麻利的剝開玉米皮,露出飽滿的玉米粒,將皮子擰成一股,兩兩綁在一起堆在一邊,等運回家,搭在樹上,屋上,曬干就可以月兌粒裝袋了。而彥煜他們就明顯的速度慢很多了。

這些天梅子也沒有閑著,她跟巧娘商量好了,由她包了家里人的伙食。她還要給在省城買回來的種子育苗,她想著等地里的玉米收獲了以後就馬上把土豆種上一撥,搶在秋收時能收獲,而土豆跟紅薯一樣不能直接種的,需要進行育苗。

土豆,俗稱馬鈴薯,祖籍南美洲,最早是印加族人開始種植的,叫「扒扒」,不僅可食用,當時還被當藥用。1537年才傳入歐洲,進入中國最早記載為清朝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00年)刻印的福建《松溪縣志》。土豆每年可栽種兩季︰春土豆、秋土豆、畝產4000斤左右,高產的可達5000斤。馬鈴薯產量高,對環境的適應性較強,利用塊睫無性繁殖時,在土溫5-8℃的條件下即可萌發生長,最適溫度為15-20℃。適于植株睫葉生長和開花的氣溫為16-22℃。夜間最生態環境塊睫形成的氣溫為10-13℃(土溫16-18℃),所以夏天可以種植,秋天收獲。

梅子將買來的所有土豆都搬了出來,仔細看過,將土豆按照芽眼的分布,細切成多塊,保證每塊薯塊有保留有一個芽眼,用涼開水將所有的薯塊洗干淨,攤在屋檐下太陽曬不到的地方晾干,然後在廚房的灶台旁邊把晾干的薯塊一層一層的用濕土蓋起來,再鋪上一層濕麥稈,每天灑上一些水。這些土是梅子找強子在溪邊挑的那些個沙土運回來的。要大約七天以後,薯塊才會發芽了,到時候再將薯塊都挖出來,放在院子里的樹蔭下,不時灑上些水,等芽在壯實一些,就可以下種了。

而辣椒,西紅柿這兩樣,梅子因為伺候得很精心,植株已經是長得很健壯。晚上的時候,蘇三還會去給他們澆水,梅子抽空去看了下它們,現在都開始長花苞了。估計過幾天就要掛果了,想著他們的美妙滋味,梅子滿是期待。

至于家里的伙食,梅子也是天天想著花樣翻新。這些日子大家都很辛苦,要大家吃得好,吃得飽有力氣干活。這可是她的責任。現在正好是豆角、茄子等成熟的時候,她想辦法把這些個菜做出不同的花樣來。比如說豆角,新鮮的吃法有茄子豆角,清炒豆角,豆角炒肉等,曬干了就成了干豆角,可以用來蒸肉,那開水燙過放鹽做成僕豆角,浸在壇子里做成酸豆角,反正同一種小菜,她能吃出花樣百出來。

收了麥子就是收割玉米地,為了節約時間,家里的火就開在了玉米地這邊。每天強子會在清晨的時候講菜米吧帶過來,直接就在這邊做,梅子在做飯的時候,小雪在旁邊給梅子打下手。她像是沒有想到梅子能做出那麼多新奇的吃食,每每發出驚嘆之聲,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她,讓梅子很有成就感。

等她把飯菜都做好了,一家子人都聚在地頭的大樹下邊休息邊吃飯,勞累了半天,早就餓了,都覺得她做的飯菜格外香,看著每個人都是吃得香甜,梅子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話說梅子在鎮上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就是硝石。她無意中發現這里的藥鋪里有硝石賣,而且不貴,她記得硝石溶于水會吸收大量的熱,甚至可以使水結冰。有了這個東西,夏天做冰鎮的東西消暑可是手到擒來,那天她纏著強子買了一大包的硝石。

吃過中飯,梅子就準備給他們送冰鎮酸梅湯,酸梅湯的做法很簡單︰用料是山楂半兩,烏梅半兩,甘草數片,這些都是梅子讓強子在鎮上給她帶回來的。先把山楂和烏梅放在清水里泡開,大約半小時即可;然後,把泡好的山楂、烏梅加上甘草一起,放在紗布包里,把紗布包的口扎好;接著,鍋中放入清水,燒開後放入調料包,並放入冰糖,慢火熬制半小時放涼就可以了。

她在去做完飯之後就在余火上煮上酸梅湯了,回來一看,已經煮好了,而且酸梅湯用手模了一下,涼的差不多了,她給小雪盛出一碗,她有了身子,不能吃冰的。

梅子拿出一個木盆,盆底結著一些曬干的白色晶體,這些就是硝石,將盛酸梅湯的瓦罐放到木盆中間,在木盆里加入冷水,馬上就有白霧升起,盆子里的水就開始冷凝,酸梅湯也跟著冰鎮了,等酸梅湯冷卻得差不多了,梅子將瓦罐提出來,又把裝有硝石水的木盆放到陽光下曝曬,這個可是可以重復利用的。

小雪睜大著眼楮看著梅子的一舉一動,對木盆里那些白色粉末隨便加些水進去那酸梅湯就變得冰涼涼的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梅子將酸梅湯放進自己的小背簍里面給強子他們送過去,正是烈日當頭,這麼一碗涼涼的酸梅湯喝下去,可真的就是冰冰涼,渾身都清爽了很多。梅子到了後大聲的招呼眾人過來歇息喝飲料。

彥煜接過酸梅湯喝上一口,吃驚的道︰「這個不是冰鎮酸梅湯嗎?你們家哪里來的冰?」

「秘密」梅子抿嘴一笑,這個可不要告訴你,讓你一直猜不透才好。

強子是知道梅子的小秘密的,沒辦法,他是金豬啊,付錢的都是他,梅子早在買的時候就已經解釋過了。強子喝上一大口的酸梅湯,感覺熱意被帶走了不少,他模模梅子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一片片倒伏的莊稼,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他滿是豐收的喜悅。不管家里的主要收入是什麼,農人對土地都是有特殊的感情的,這莊稼才是飽肚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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