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然農家 71 早產

作者 ︰ 梁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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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爭吵又是打架的,聲音極大,傳出很遠。此時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把左右四鄰都給驚動了。他們本來以為是哪家人自家人吵架,開門想看個熱鬧,此時出門一看,好家伙,都打起群架來了。一見動了手,都紛紛跑過來勸架。

這個說「別打了,別打了,都是一個村子的,有什麼話好好說。」

那個說「放手,放手,還想出人命不成?」

動靜越來越大,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按著強子的兩個人也被鄰居們拉扯著松了手。一時之間安靜了不少。

正在這個時候,響起了秀慶的聲音「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嗚嗚~~~~娘你沒事吧?」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就看見巧娘躺在驢車上,雙手抱著肚子,疼得已經面色慘白了,身子已經蜷縮成一團,身上赫然還有幾個大腳印。秀慶想扶著巧娘坐起來,可這種情況,這小人兒哪里能扶的起她娘。

二牛嫂子趕忙從人群中擠過來上前去看,「強子媳婦你這是怎麼了?」

巧娘疼得都耳鳴了,額頭不住的冒虛汗,若不死死地咬這下唇,都要痛暈過去了,哪里能回答二牛嫂子的問話。

周圍安靜了下來。巧娘的呼痛之聲愈發清晰。

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忙上前抱住媳婦︰「巧娘,巧娘,你怎麼樣?可是肚子不舒服?」

二牛嫂子一模到巧娘身下,頓時大驚出聲︰「哎呀,羊水破了,快找產婆過來,怕是要早產了。」

強子此時也是慌了神,上次讓那個產婆給看了看,原本算的生產的日子是五月底,現在還有二十來日,怎麼就要生了,巧娘千萬不能有事啊。

二牛嫂子忙拍著強子的胳膊說道︰「你還發什麼呆啊,還不趕緊著抱你媳婦進去,然後去找產婆過來啊。」

「哦,哦」強子此時像突然驚醒了一樣,忙抱著巧娘下了驢車往屋里跑去。

二牛嫂子跟著強子進了院子,幫著強子鋪了層粗布。強子將巧娘平躺著放到了炕上。周邊有兩三個以前生產過的媳婦婆子,也進來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不。

「強子,你怎麼還傻站著,你快趕車去趙家莊把趙婆子接過來啊。」二牛嫂子一扭頭看見強子還在這里,催著他道︰「你自己不去也要找個人去啊,快去。」

強子喘著粗氣出了門,趕著驢車飛快的跑了。

「你們看著來幫忙吧」然後轉過頭秀慶到︰「我要去燒熱水,你家準備的剪刀,干淨的白布呢?這剪刀還要煮的,都尋出來啊。」

此時院子外面圍著的眾人像傳染的似的,院子外剛剛還在喧鬧的眾人安靜了起來,都安靜到寂靜。院子里飄蕩的只有巧娘的胡痛的聲音。那個提著梅子的人,默默的松了手,將梅子放到了地上。

得了自由的梅子忙跑進了產房。之間巧娘躺在炕上,墊在下面的被子已經濕漉漉的,還有一灘水順著被角流了出來,巧娘緊緊拽住手里的被子,不住的申吟起來。

梅子忙走近炕邊,將巧娘看的更為真切,面頰上滿是汗水跟淚水,頭發早已被汗水浸濕,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眼眸緊閉,面容都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了。梅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巧娘,心里跟針扎似的疼,這個在受苦受罪的女人,是自己這一世的娘親啊。她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才給那群黑心鬼給踩傷了,弄得要早產啊。

梅子上前掏出懷里的小手帕,上前擦著巧娘頭上的汗水說道︰「娘,沒事的,你別怕,爹去請產婆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此時二牛嫂子從灶間出來說道︰「誰家還有干淨的水的,能勻出來的就送些過來,這里的水不夠了。」

就有人轉回家去拿桶子提了澄清的水過來的。

二牛嫂子將灶上的熱水燒上,又叫了兩個有經驗的婆子進來先看看巧娘的情況。

「怎麼樣?」二牛嫂子上前問道。

巧娘沒等到產婆接過來已經開始流出鮮紅的血來。

「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這有了身子的人是可以動得的?現在羊水都盡了,已經見紅了」婆子甲說道。

「生產就是過鬼門關,只怕是凶多吉少啊~。」婆子乙說道。

「你們胡說,老天爺會保佑我娘親的,有事也應該是那些個壞人有事,我娘跟弟弟都會平平安安的。」梅子吼了出來。

「這里面怎麼這麼亂,讓一個小孩子在這里面帶著,快帶出去」二牛嬸子進門一看,梅子還在屋里,跟一個婆子道,又對著梅子說道︰「怎麼你個小孩子還在這里面?梅子,你听大娘的話,快些出去,這里面不是小孩子能呆的地方。」

梅子眼淚滾了下來︰「娘,我不出去,我要留在這里陪著你,我要看著你平安生下弟弟。」

「听話……出去……娘不會有事……」巧娘听到梅子的聲音,虛弱的開口道。此時疼痛又在次襲來,巧娘沒再說話,積攢力氣應對生產。

二牛嫂子跟一邊給巧娘擦著汗,一邊安慰道︰「巧娘你別怕,你要堅持住啊,一會兒產婆就來了,你都是生過幾個孩子的,這胎一樣很容易生下來的。」

她正要勸著梅子出去,就听得門外喊著,「產婆來了,產婆來了。」

等產婆進了屋,強子也跟著進了屋,站著就不出去了。

「大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求求你。」梅子忙上前求著產婆。

產婆開口說道︰「你們這小的小,男的男,都杵在產房里面不出去,像個什麼樣子,亂七八糟的,你們到底還讓不讓產婦生產了?

二牛嫂子也勸到,「是啊,強子,你還傻站著干什麼,強子你帶著梅子都出去,產房里面有血什麼的,你呆在里面不吉利。」

「我不出去,我要陪著巧娘,現在巧娘都這個樣子了,還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哪家不是這樣,你再不出去,我出去。」產婆怒了。

強子只好抱著梅子出了房門。

「爹,沒事的,娘一定會沒事的,老天會保佑娘跟弟弟平安無事的。」梅子淚流不止的抱著強子,安慰著他,也是安慰自己。

只見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了房間,里面的情況看不見,在外面的每一秒的是難熬的,听見里面巧娘傳來的陣陣呼痛聲,梅子覺得自己的心都給人狠狠扭住一樣難受。

產婆看了情況以後出來說道︰「這都見紅了,問句不該問的問題,若是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個,是保大還是保小?」

強子忙說︰「保大,保大,只要大人平安就可以了。」

突然強子放下梅子,一句話不說,扭頭鑽進廚房,紅著眼楮手里拎著兩把菜刀就出來,此時還有剛剛參與搶人的人在外面看熱鬧,眾人一見這架勢,忙慌忙閃躲。

秀慶這個時候緊緊的牽著梅子的手,看向眾人的眼光里滿是仇恨。

強子揮著菜刀就朝著那些人沖過去,還有那躲閃的慢的,差點就給揮舞的菜刀給砍傷了。

「滾,都給我滾遠些,要是巧娘有事,我會跟你們全家拼命。」強子揮著菜刀沖著剛剛一個鬧得很凶的男人說道。

此時村長也趕過來了,看見強子這個模樣,就想上前勸阻。「強子,快把刀給放下來,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你這拿刀指著別人像個什麼樣子。」

強子猛地將手揮過來,拿刀指著村長的鼻子道「你們這些個黑心腸的,你們這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好。咱家哪里都對不起你們半分,現在要將我兒女做祭品,為什麼你拿你們的女兒?啊~為什麼不拿你的孫女?啊~」

村長平時自持身份高,村民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巴結還巴結不過來,現在看到強子在眾人面前指著鼻子說話,臉都全黑了。

他哼的一甩袖子,扭頭出了院子。

開始還在看熱鬧的某些人,此時都覺得無趣起來,默默地都散了。

不曉得時間過去了多久,此時,梅子突然想起家里還留著的半截人參,忙去灶間將人參熬成湯,托著二牛嫂子給端了進去。

蘇三因為離得遠,到了午後有人上工才知曉了這個事情。他忙急急忙忙的跑到強子這邊。

強子看到蘇三了,跟他說道「你現在趕著驢車去丁字莊,找一戶叫做宋杰的家里,那個是巧娘的娘家,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當蘇三趕到丁字莊的時候,按照村人的指示找到了老宋頭家里。此時因為地里沒有活計,一家人都在家里,很是整齊。

听到蘇三的描述,就炸了鍋。

一旁的趙氏立時眼淚就下來了,她哭著喊道︰「巧娘啊,娘可憐的孩子啊,怎麼會這樣。」

老宋頭忙問︰「現在怎麼樣了?孩子平安生下來沒有?」

「我不曉得,我出門的時候還沒有。」

「這群畜生,還是不是人了。」趙氏淚流不止。

一旁的的宋杰捏得拳頭  只響,他怒道︰「怎麼了,還當我們宋家沒人了還是怎麼的。」

宋二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將桌上一個碗給震到了地上,他怒道︰「還說什麼,現在就去張家莊,將姐姐接回來。」

宋杰說道「等一下。」

「哥哥,你要忍下去嗎?」。

宋杰一個巴掌扇到宋二的腦勺上「你哥哥是這種人嗎?我是說咱們找幾個人一起去,出了這種事情,免得張家莊那邊不放人。」

「是,是,還是哥哥考慮周到。」宋二忙笑道。

折騰了到外面夕陽西下,巧娘終于生出了一個滿身粘液的小女圭女圭,可能是在娘的肚子里面呆久了,臉色已經發紫了,也不哭的,產婆倒拎著女圭女圭的雙腿,粗糙的大手一巴掌拍在上,她的力道大得很,幾下下去,女圭女圭立時大哭起來。

里面巧娘累得精疲力竭,昏昏欲睡。產婆拿了塊細棉布給包起來又包了小棉被,抱出去跟報喜「恭喜,是個大胖小子。」

強子也不接孩子,大聲的問道︰「大人呢?怎麼沒有聲音了,大人怎麼樣?

「你放心好了,大人也平安,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產婆說道。

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老天保佑,多謝老天爺。」

听到好消息的秀慶跟梅子忙準備進去看巧娘,一個婆子忙攔著二人道︰「兩個小祖宗,你們莫在這個時候添亂了,你母親剛剛才睡著了,這里面現在還亂著呢,等收拾了你們再進去,啊~」

梅子只好擠過來看剛剛出生的小dd,小嬰兒皺巴巴的小臉還是青紅青紅的,那麼小小的一團,臉上顯得晚飯委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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