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念霜華 第十三章 駙馬林雨堂

作者 ︰ 小院新涼

長平的臉色一變。是啊,皇上正在生病,听說近來脾氣尤為不好,她要是這個時候惹皇上生氣,就算她是皇上的外孫女,恐怕也難逃一頓責罰。

該死的,都怪這個賤民不好,好好的,非要她的路!還有溫倩雲這個賤人,總是和她過不去。

李忠垣撥開人群,上前為那個受傷的孩子查看傷勢。

長平郡主呵斥,「哪里來的賤民,還不給我拿下!」

侍衛們當即便要上前,

李忠垣陰沉著臉色道,「在下並非賤民,乃是一位大夫,兩位貴女請繼續吵,但是,在下現在要替這位傷者醫治,不打擾二位了。」說著,李忠垣抱起那個孩子就要離開。忠厚溫和的他,當然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華霜從始至終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但是卻用自己堅定的立場和行動,支持著李忠垣的所作所為。她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會開最兩位貴女,但是,如果繼續任由這兩位貴女吵下去的話,這個孩子失血過多必死無疑。所以者縱然有危險,他還是要這樣做。

然而,長平郡主卻像是忽然啞了一般,目光直直的盯在華霜的臉上,如果目光有實質的話,恐怕華霜的臉上早就被他盯出一個洞了。

華霜察覺到不善的目光,馬上抬起頭,正面與長平郡主的目光對視,長平郡主的臉色繃緊,目光復雜而銳利,她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起。仿佛已經將周圍的一切都忘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長得這麼像?

華霜不明所以,但是卻不準備繼續探究。

李忠垣此時已經抱起那個孩子,準備離開。華霜隨著他一起轉身。

「站住不許走!」長平郡主忽然厲喝一聲,所有的侍衛齊齊拔刀相向,將華霜和李忠垣團團圍住。

忽然,人群之中有兩位俠士打扮的黑衣人張口道,「好個殘忍霸道的長平郡主,你傷了人難道還不許別人救人嗎?」。

長平郡主道,「救人可以。但是要把她留下!」

說完,長平郡主的手指直直的指向華霜,語氣是不容辯駁的霸道。

華霜有些詫異。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這位長平郡主的注意,他以前並沒有見過這位長平郡主啊?更沒有和她打過任何交道。

其中一位高個俠士又道,「如果不留呢,你這惡毒的婦人又待如何?」

長平郡主徹底被激怒。「來人啊!給我把這二人殺了!」

那兩個俠士冷笑一聲。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和長平郡主的侍衛過起招來。

華霜不懂武功,李忠垣也不懂,兩個人看著突然之間就如火如荼的戰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兩位俠士的武功明顯要高于長平郡主的侍衛們,只一個人,就將長平郡主所有的侍衛都壓制的分身不得。

那位高個俠士雙手抱胸在一旁觀看。長平郡主的臉色氣得鐵青,圍觀的百姓們看到興起處不時的拍手叫好。高個俠士走到華霜和李忠垣之前,道,「我先送二位離開吧,不要跟這個惡毒的婦人多計較,還是救這個孩子要緊。」

說完,那高個俠士旁若無人的護著華霜和李忠垣一起往前走,長平郡主想攔著,可是她的侍衛卻根本抽不出手來。長平郡主氣得簡直想要哇哇大叫,如果不是皇室的教養在這一刻忽然被她想起來了,恐怕她真的要像一個潑婦一樣叫囂了,終于尋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俠士對著華霜和李忠垣一抱拳,「好了,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追過來了,在下告辭。」

華霜︰「多謝俠士相救。」

李忠垣懷中的孩子已經奄奄一息,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孩子,飛快的朝最近的醫館跑去,華霜一個人站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恍然,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那樣的匪夷所思,這兩位俠士,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為什麼他們的氣勢和功夫,會讓她覺得那樣的熟悉呢?

不再多想,華霜轉身去追李忠垣。

福熙公主府。

長平郡主才一到家就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將她屋子里的琳瑯玉器,真玩花屏,全部都砸了一通。所有的下人都屏息凝神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就撞到這位喜怒無常的長平郡主槍口上。

「該死,居然讓那個賤人跑了。」郡主心里只覺得萬分懊惱,聞訊而來的福熙公主步履姍姍身姿優美的走了進來,見女兒嘟著嘴憤憤不平的小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這個孩子呀,從小就跟溫倩雲看不對眼,但是你又能把她怎麼樣呢,溫宰相這些年來一直備受器重,滿朝文武都是他的門生故舊,你又何苦一直跟溫倩雲過不去呢?」

郡主懊惱道「才不是那樣呢不是因為溫倩雲!」

福熙公主詫異,「我听說你是和溫倩雲在街上起了沖突啊!怎麼難道你不是因為這個在生氣嗎?郡主揮了揮手,不是不是……」

「那你是在氣什麼?」福熙公主不解的問道。

郡主卻忽然將目光落到了福熙公主身上,「娘,你知不知道爹的書房里有一幅畫像,你知道的畫像的人是誰嗎?」。

此言一出福熙公主的臉色一變,「什麼畫像你在哪里看到的?」

「三年前吧,我有一次貪玩兒,偷偷進了爹的書房,不發現在書房里居然還有一個暗閣,我因為一時好奇所以才走了進去,結果卻發現那暗閣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幅畫。」

至今,郡主還記得,那畫上的美人兒面色如玉,眉眼清麗,神韻之間透著一種世間罕有的柔婉清正之氣,讓人一見難忘。爹既然將這幅畫像單獨放在暗閣里,想來這里面的女人對爹應該是極其重要的。但是這些年來,郡主始終沒有見過一個和畫像相似的女人。但是今天她卻見到了,雖然年紀不大對得上,但是,那樣的氣運卻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她絕對沒有認錯,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福熙公主的臉色在瞬間陰沉,「好了。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隨便對別人說,你不小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別再任性了,要學著懂事。」

說完福熙公主轉身離開,走出了郡主的院子,福熙公主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能夠滴下水來。「駙馬呢。回來了沒有?」

福熙公主冷冷的問道,身後的女官搖了搖頭,「還沒有,駙馬極少這麼早回來的。」

福熙公主衣一拂衣袖,「等他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說完,她一個人獨自回到房間,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好像是在透過鏡子。看一些遙遠的,她永遠都捉模不定的東西。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輪明月高懸天空,淡淡的銀輝灑落大地,駙馬林雨堂一身酒氣的回到福熙公主府,才一進門便被下人們告知說福熙公主今天心情不好,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一直在等駙馬回來。

林雨堂淡淡一笑,揮了揮手,「無妨,我去看看她怎麼了。」林雨堂推門走進了福熙公主的寢室,福熙公主一見他,立刻橫眉冷目的怒斥道,「你還知道回來?」

林雨堂滿不在意的一笑,這一笑將他芝蘭玉樹禍國傾城的風姿盡顯無疑,很難想象一個男子笑起來居然會有這樣的魔力,福熙公主的火氣攢了一天,卻在這樣的笑容下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家福熙公主生氣了?」

一提這個福熙公主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你的書房里還掛著那個賤人的畫像是不是?」

林雨堂听了,眉頭微微一挑,但神色間卻不見絲毫的慌張,「賤人?我的書房里怎麼會掛著賤人的畫像呢?如果非要說有畫像,那麼也只有一副,畫像上的人是我曾經的發妻。」

嘩啦——

福熙公主怒急,將桌子上的茶杯猛然掃落,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你的發妻是我,我不許你再想那個賤人!你還把她的畫像掛在你的書房里,怎麼,你還想日日憑吊她不成?」

林雨堂卻是哈哈一笑,眉宇間流露出無限的風流,仿佛是福熙公主的怒意取悅了他一般。

「公主你因何動怒呢?世人都知道,我林雨堂是個長情的駙馬,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只守著福熙公主你一個人,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既然我是個長情的人又怎麼能把自己的發妻隨便遺忘呢,難倒公主向我做個負心薄情的人嗎?還是說福熙公主只想我對你長情,但是卻對其他的人都薄情?這可真是難為我了,除非福熙公主想我騙你,怎麼,你要我騙你嗎?」。

說著林雨堂將福熙公主扯落自己的懷中,福熙公主一接觸到他的身體,瞬間渾身酥軟,他難以抗拒這個男人的魅力,這個男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她所有的情緒都全部掌控,不管喜怒哀樂,到林雨堂面前,都會變得那麼卑微那麼不值一提,剩下的,只有一顆滿是愛意和崇拜的心,她甚至想把自己的心都拋出來獻給林雨堂,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瘋狂而偏執的愛戀,當年她也不會有那樣狠辣的手段將林雨堂的發妻,以及發妻所生的女兒一把火燒死!

她不知道林雨堂是不是還恨她,但是這些年,她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去補償林雨堂了,雖然,他身為駙馬,無法入朝為官,但是除了當官以外,福熙公主給了她所能給予的一切,權勢富貴,只要林雨堂想要福熙公主就會不惜一切的為他達成願望。

想到這里福熙公主的聲音瞬間變得委屈,「總之,我不許你再想著她,我要你的心里眼里腦子里,全部都只是我一個人。」

林雨堂沒有,只是猛地將福熙公主翻過身去,然後壓在桌子上,福熙公主的衣服瞬間被撕開,而後林雨堂從後面粗魯地闖進她的身體,在床笫之間,林雨堂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對福熙公主溫柔的男人,他霸道的近乎暴虐,每一次都要將福熙公主弄得遍體鱗傷。

福熙公主也曾經要求過林雨堂讓他溫柔一些,但是林雨堂說,他只喜歡這種粗暴的調調,如果福熙公主想要溫柔那不妨去養個面首好了。

福熙公主听罷,也值得默默的忍耐,三四個時辰的暴虐與折磨,福熙公主得到的快樂少的可憐,但是痛苦卻足以讓她三天都下不來床,而經過這樣的折磨福熙公主再也沒有心思去想林雨堂書房的那副畫像了。

夜半,林雨堂披衣起身,看著床上滿身瘡痍昏睡的福熙公主,他的目光浮現出一種冰冷的幽深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他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書房,隨手在多寶格上的花瓶輕輕轉動,牆壁一側的暗閣打開,他放輕腳步緩緩的走了進去,他的目光,緩緩的落到牆上那副畫像上畫像中的女子,她懷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容貌清麗端雅,笑容俏皮可人,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里透著少女特有的狡黠,林雨堂抬手,輕輕的撫過畫中人的臉龐。

小沐,我又來看你了,你等著,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下去陪你和了,那些害死你們的人,我會讓他們永墮地獄,萬劫不復……(未完待續……)

PS︰二更~~如果還有親在看的話,留個言給我唄,當是鼓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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