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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之間,黑衣人們齊數攻上,出了身後的懸崖絕壁,蕭念和華霜左右上下全部都是一身煞氣的黑衣人。
忽而,蕭念手中綻出一個絢麗的劍花,銀色的刀鋒凌厲的刺眼,其中一個距離蕭念最近的黑衣人被隔開了喉管,血線在空中劃出一道蜿蜒的弧線。可是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已經從他們頭頂上方持劍刺下。
千鈞一發至極,華霜將蕭念推開一寸,那劍鋒霎時間便沒入了她的肩膀。
疼!
鑽心一般的疼。
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華霜!」蕭念雖然看不見,可是他卻好似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下他也不再遲疑,手中的軟劍擲出,而後左手指尖四枚縴薄如同花瓣一般的暗器擲出,將靠的最近的四個黑衣人應聲放倒。
軟劍在空中飛速旋轉,猶如白色的閃電一般,只是瞬間,便將刺傷華霜的黑衣人脖頸斬斷。
華霜痛的來不及睜眼,而後她就感覺自己腰間一緊,隨後身子急速下落。
「華霜,咱們賭一把!」耳邊傳來蕭念凌冽而沙啞的聲音。
她猛地睜眼,才發現原來蕭念已經抱著她從懸崖上挑了下來。
來不及想更多,不過幾息之間,她便听到耳邊噗通一聲巨響。
好冷,四周都是水,頭好疼,然後她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四個月後。
陽光透過木屋的窗欞,溫柔而調皮的灑落在華霜的臉上。
她皺了皺眉,只覺得眼皮好沉。天亮了嗎?怎麼這麼刺眼?
耳邊有腳步聲傳來。
「先生,你說這個姑娘還好的了嗎?」。
「她的頭部受到重創,腦中有淤血,雖然我已經幫她開顱取了出來。可是具體什麼時候醒,我還真的沒有把握。」
「先生你醫術那麼高明,一定沒問題的。只不過,咱們儲存的兩顆百年人參都已經快用完了,她要是再不醒,咱們拿什麼給她吊命啊?」
「哎,為今之計,也只能明日再往山里跑一趟了。」
「先生,還是你人好。如果不是你啊,這位姑娘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我也只是盡自己所能罷了。」
頭好疼。華霜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些對話,可是她還是睜不開眼楮。
不一會兒,感覺有人撬開了她的牙關,然後有溫熱的參湯順著她的口腔流入。她努力的吞咽,知道這是目前讓自己活命的根本。
耳邊又傳來話語聲。
「哈哈,先生,今日這個姑娘倒是乖的很,把所有參湯都喝了,一點兒都沒糟蹋。」
然後她感覺有人模上了她的脈象︰「嗯,脈象緩和了一些,也不再是虛無縹緲氣若游絲了。看來她再過些時日就能醒了。」
好累。勉強听到了那麼幾句話之後,華霜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翌日,昏迷中的她只覺得身上點點刺痛。
這種有點疼,又有點兒酸脹的感覺,應該是有人在給她針灸。
「哈哈哈,先生,我好像看到這個姑娘的眼皮動了動。你說她是不是快醒了?」
「嗯,這是個好兆頭。」
迷迷糊糊之間,她又被喂了一次參湯。
她努力了很久,可是終于還是沒能睜開眼楮。
到了第三天,當陽光再次撒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終于可以睜開眼楮了。
全身都好沉重,像是被千斤巨鼎壓著一般。腦子轉的很慢,她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現在她為什麼在這里。
試了很久,她終于可以微微的偏一下頭了。
璀璨的眼眸失去了往日奪目的光華,變得有些憔悴,有些暗淡。
這里,是一間極其簡樸的木屋。屋里有著一排書架,屋外門口處,放著一個小爐子,上面還有一個黑色的藥罐。
她這是怎麼了?
恍惚間,她有種隔世之感。
門口再次有腳步聲傳來。
她微微側頭看過去,就見一個長得很淳樸的少年身穿破舊但卻整潔的藍色棉袍,身後背著一個采藥用的竹樓,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少年進屋時,本來還沒有察覺,可是他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他抬起頭,四處一看,就見華霜正一臉探究和不解的望著他。那雙好似黑寶石一般的眼楮帶著脆弱而無助的光,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頭一軟。
「咦?姑娘你醒了!」少年的語氣很是驚喜,他快步的跑出門口,喊道︰「先生!先生你快來看,那位姑娘醒了!她睜開眼楮了!」
隨後,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穿水藍色棉袍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華霜目光微微轉動,她還沒有看清這人的長相,可是在心里卻已經給他下了定義——好人!
這個人一看就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姑娘!你醒了?呵呵,真是太好了。」他說著,彎腰,將三根手指搭在華霜的寸關尺上。
華霜張了張嘴,想要道謝,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
那位好人抬頭,笑著道︰「別著急。你剛醒,現在氣息太弱,還說不了話。再調養調養就好了。」
華霜無奈,只得眨了兩下眼楮,表示感激。
這一天,出了參湯以外,她還喝了一點米湯。
到了夜晚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她和公子被人伏擊,蘇晨重傷,生死不明,而最後關頭,公子抱著她一起跳崖,搏一線生機。
可是,她現在被救了,那麼公子呢?公子去哪兒了?
她很想問問這兩個救了他的人,有沒有發現和她一起的同伴,但是她現在卻說不出來話。心焦擔憂之余,除了掉眼淚,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老天保佑,一定要讓公子和蘇晨哥哥都平平安安的。哪怕用她的命去換也好。一定,一定要讓他們兩個人平安!
一個月後。
頭頂草帽的華霜再一次來到那條她被救起的小河旁,她踟躕著,走的很慢。
這幾天,她終于可以自如的行走了。雖然還是元氣不足,走的很慢,可是她還是忍不住一遍一遍來這里尋找線索。
這里,不是她和公子跳下來的地方。據那個好人說,她應該是被湍急的河水沖到這里來的。那條大河岔口很多,也許在途中,他們就被河水沖散了。現在就算她去找,也是大海撈針一般,況且時間已經過去五個月了,就算她現在再去,也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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