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眼冒綠光的看著手里的--蟲子,一條肥肥女敕女敕的白白滑滑,有兩個成人手指粗一指長的蟲子。
當白染衣提著有她一般高,卻比她粗壯的多的野豬回到小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小虎子左手一把野草,右手一只奮力掙扎的蟲子,眼神貪婪的把手中的蟲子往嘴里送。看的白染衣的心尖一顫一顫,這是有多餓。
那肥蟲子見到白染衣,跟見到親爹似的,更是玩命的折騰,那身段在白染衣看來,那是相當的**,蟲子中的楊玉環啊
就在它的豆子眼擠出兩滴眼淚的時候,白染衣伸手把它從小虎子的嘴里給拉了出來。踢了小虎子一腳,把野豬隨手丟給他道︰「烤了吃,要敢生吃我就烤了你。」白染衣的最後一句話,成功把小虎子嵌在野豬頭上的牙‘拔’了出來。
白染衣看著癱軟在她手心的蟲子,心里不平衡了。這蟲子肥肥的,模起來肉嘟嘟的感覺很可愛,一戳一個坑。短短的密集的白色絨毛,兩根柔韌的觸角,十對腳足,不讓人覺得惡心,倒顯得憨態可掬。不由得再次在心里默哀了下自己灰色的皮毛
惡趣味的提起肥肥的蟲子,使它正對自己,細細的打量著。「喲,是個母的,難道是我誤會了小虎子的吃法?嘿嘿嘿」被白染衣這麼一笑,那肥肥的身軀僵硬了,拼命的瞪大那綠豆般的眼楮,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得又一個裝可憐的貨!仿佛讀懂了白染衣眼中的意思,扭了扭它那不存在的腰,支起半個身子,努力的用那雙睜不大的雙眼,表達著自己是真的很可憐的意思。
目睹這母大蟲人性化的表達方式,白染衣樂了,也許自己一開始感受到的靈氣波動,就是因為這個家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機緣?。這蟲子沒準是傳說中的某正版神獸,落難藏身于此,被餓壞的小虎子逮住,又被自己救了,最後為了報恩,甘願留在她的身邊嘿嘿嘿嘿嘿
看著傻笑的白染衣,肥肥的蟲子頹然了。身子蜷成一團,揪著觸角,渾身透著陰郁的氣息。
白染衣yy夠了,心滿意足的把手中的蟲兒拖起來放到眼前,鄭重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既然你想留在我的身邊,我也不好拒絕,誰叫善良是我的本性,助獸為樂是我的座右銘。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白染衣的毛毛,之前把你放在嘴里交流感情的叫小虎子,和你是同行。大家好主僕講義氣,以後我吃肉來你喝湯,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把毛毛扔到頭上,轉身望向盯著火堆上的野豬一動不動的小虎子道︰「其實你是豬妖吧。」思及自己的神獸養成計劃,白染衣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提步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倒在木質臉盆里,化成小灰鼠跳了進去。沒辦法啊,沒有浴桶沒有錢,洗人身還是洗鼠身沒什麼區別,咱又不怕涼,左右都能洗干淨不是。
「我愛洗澡烏龜跌到,どどどど~小心跳蚤好多泡泡,どどどど~潛水艇在禱告」小灰鼠在水里哼著歌撲稜稜的游來游去,可憐的毛毛在白染衣變身老鼠之前就被扔了進來,艱難的在水里掙扎著。
白染衣好心的一爪提起毛毛,凌空一甩,就擔在她小小的肩膀。左右爪齊齊開工,晃來晃去︰「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來握握手,上沖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臉盆好好坐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咧」
在水里嬉玩了半個時辰,白染衣越加舍不得出去,這井水冰冰涼涼的感覺,漸次侵入體內,令人倍感舒暢。白染衣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水井,終于在毛毛暈過去之前,起了身。
飛快的躥回屋內,把昨個買的衣服細細的穿上,這可是白染衣七年來第一件新衣服,從前的衣服都是李寡婦的舊衣,拆了又拆補了又補。就算面上無甚在意,心里畢竟是愛美的。黑色衣料,襯的白染衣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欺霜賽雪,惹人憐愛。
寶貝似的模了又模,白染衣嘴邊蕩起明媚的笑意。隨意束了個馬尾,撿了個被小虎子燒成炭狀的木條,描了描眉眼,轉瞬從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變的其貌不揚。把毛毛圈成環形,繞在馬尾頂端,活像一個絨毛發冠。沒理會舌忝著野豬骨頭的小虎子,白染衣嗨皮的出了門。
走在熱鬧的街上,白染衣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昨日進城時近傍晚,雖說人也不少,卻沒這白日里熱鬧。這叫白染衣不由想起前世的繁華景象︰「昨日一去不復回,今朝且在應珍惜。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對不對?」伸手戳了戳毛毛胖乎乎的身子,白染衣呲牙笑笑,向朱家鎮的修士一條街走去。在那里有很多的散修擺攤,利用自己所長賺些花頭。符篆,陣法,功法及一些奇聞異錄更是不缺,自然也有白染衣想要找的靈獸大全。
兜里沒有靈石阻止不了白染衣前進的步伐,這個攤位瞄幾眼,那個攤位翻一翻,赤血神蝠沒找到,這毛毛為何物倒是找到了翻了數十本書,白染衣才不甘心的忍痛回轉。
白染衣回到小院的時候,就見到小虎子依舊抱著那已經光滑溜溜的野豬骨,親昵的蹭著。本來憋著一股火的白染衣,被小虎子這白痴的舉動給弄得泄了氣,滿腔怒火變成了萬般的無奈,心中的悲憤與無力不足外人道也。
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命苦,弄了個吃貨也就認了,起碼咱還有神獸養成計劃。雖然希望渺茫了點,起碼還有個盼頭。頭上這貨,居然是只一階靈獸——蘊絲蠶,蘊絲蠶都是瘦瘦小小,吐的絲也不值什麼靈石,根本沒什麼市場價值。
她的這只,要說出奇也就是出奇的肥,除此之外與各書中的介紹和圖譜毫無二致不知道它怎麼就這麼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