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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吧。」天黑之前,白染衣總算找到了一處小沼澤,橫豎都不到五米,根本沒人來佔這麼小的地盤。周圍都是正常的地面居多,路過的人都沒有,等到月亮高升,就正應了那句——月黑風高無人時,正是殺人好時機。
「你們好了沒有。」白染衣都不記得是第幾次傳音入魔海問這個問題了,那三個家伙動作真是慢的可以。
魔海里,阮蕊兒被朱紅的藤蔓纏住手腳,懸空倒掉,嘴里塞了雙臭襪子,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葉湖拿著弒天正對著她飛快的舞動著,听白染衣又來問了,不耐煩道︰「急什麼?我們還沒玩夠呢。」
「玩歸玩,你們要是敢把她弄死在魔海,我就把你們剁了喂鱷魚。」白染衣對此十分擔心,以葉湖對殺人毀尸的偏好,萬一手下沒個譜把阮蕊兒給弄死了,她的魔海就有暴露的危險。
葉湖不屑的哼了一聲沒答話,以她的身手,保證叫阮蕊兒疼的**又不傷命,臭老鼠嗦嗦的,煩死人了。
小虎子提著毛毛站在葉湖身側,不知怎的他總是覺得葉湖的手法和姿勢很像是傻葉湖削面團,給他做肉絲面片時的身影,心中頓時覺得無比惡心。將故作怕怕捂著眼偷看的毛毛放到一邊,他拿出破月走到阮蕊兒身後,決定用暴力洗刷反胃的感覺。
白染衣再沒得到回應,不放心的將神識探入魔海之中,見兩人均是一副削面片的架勢,胃里有些翻涌。抽回探入的神識,她趕緊拿出一包小魚干海塞了幾口,不舒服的感覺才勉強壓了下去。
無聊的從龍紋戒中取出一張木塌,白染衣舒舒服服的躺下望天數星星,如果香澤山有哪里好,那就是只有香鱷這一種妖獸,不到發*期絕不會從沼澤中出來,完全不用擔心會遭到襲擊。
「對了」白染衣一骨碌爬起,將擎蒼派弟子的遺物和阮蕊兒的儲物袋通通從魔海中取了出來,一樣一樣攤在軟榻上,分門別類的整理著。陳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口中的前輩,就是自己
還好在那暗無天日的一年多里,她修煉之余將從柳朗那得來的分身術習了一番,不然這些東西她是萬不敢拿的。就算能利用隱身將東西順利帶走,他們也會找到九鱔山去找自己麻煩,她僅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一人對付七八個至少築基中期的修士,也只能保證自己不死而已。到時候連八萬靈石租的臨時洞府都回不去,虧大了。
想到那幾人听了自己的話,將骨灰鋪滿地面等著看腳印的傻樣白染衣就想笑。她本體早就變回了原形,一直躲在他們的腳邊,東西都拿光了就回了魔海,沒想到他們居然傻的用阮蕊兒的彩環做餌,她隨便甩了一條藤蔓出來,就把東西成功卷走,有個屁腳印
「我真是個天才」白染衣不客氣的自夸,心中對龔眥儲物袋的不舍也淡化了許多。趁著幾個散修和擎蒼派弟子打的火熱的時候,她就憑借心中與毛毛的感應順利找到了利用葉湖的死氣掩藏起來的三人。又將龔眥滿是各種法陣用具的儲物袋給了葉湖,叫他們三個去弄個隔音陣,否則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出來,多少也會吸引些想撿漏的修士。
起來,陳壯幾個真該好好謝謝她,不是她如此英明,沒準他們殺害大派弟子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收他們每人五百中品靈石的處理費,似乎收的少了點。白染衣懊惱的揪著頭發,悔不當初
「三品雪蓮丸?」白染衣從阮蕊兒的儲物袋中翻到了幾瓶丹藥,只有這雪蓮丸她听過,是一種療傷效果極好的藥,二品的已經很貴了,三品就更值錢了。
不用打開瞧,從搖晃丹瓶傳出的聲響分辨,白染衣就知道里面只有一顆。不舍的模了又模,終是將丹瓶扔入了魔海,精準的掉到了毛毛的頭上,吩咐她吃掉。順便叫葉湖替她給阮蕊兒多來幾刀,不是她傷了毛毛,這瓶藥就省下了
想到這,白染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之前在對戰的時候,听阮蕊兒葉湖勾引姓涂的男修,她還慶幸葉湖終于轉了目標,不再糾纏小虎子。哪知一問之下,卻得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小虎子三人隨一些散修接了獵殺香鱷的任務來到香澤山後,就踫到了阮蕊兒一行人,其中就有那姓涂的和溫儒旭。毛毛因為見過溫儒旭和阮蕊兒,所以變回了原形,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她和小虎子自離開玄戩宗後,就沒再見到過美男已是素了好久,見到姓涂的又怎麼會放過當即毫不猶豫的月兌離的隊伍。
小虎子憑著可愛的外表,順利得到花痴阮蕊兒的首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一人一獸配合無間,圍在姓美男身邊繞啊繞的,看的葉湖火大,堅決貼身保護小虎子的貞潔。
這一貼身看在其他人眼里還能鬧明白,知道她是奔著小虎子去的,可阮蕊兒就不那麼認為了,認定葉湖是在和她搶男人,趁著姓涂的和溫儒旭帶著一部分弟子去尋地盤的功夫,偷偷的用一道靈符打向了葉湖,也不知那是什麼符篆,葉湖想躲卻根本動彈不得。
關鍵時刻還是毛毛仗義,瞬間變大擋在了葉湖身前,月復部被那道符打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神屁也放不出了。值得慶幸的是她平時吃的基本都是種在魔海中的變異靈草,皮肉不是一般的結實,不然非被打個對穿不可。
之後就發生了白染衣遇到的那一幕,她真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什麼好了,出來做個任務也能搞得差點身首異處,如果她不是踫巧也來這里任務,她豈不是要損失一只西貝神獸,一只變異毒獸,一個半死不活的稀有人種想想都淒涼。
思來想去的,白染衣也沒了欣賞戰利品的心情,隨便的一收扔回魔海去了,氣悶的聲音回蕩在魔海上空︰「都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片肉片的正起勁的小虎子和葉湖就被這一吼強行的帶到了白染衣面前,只剩一口氣吊命的阮蕊兒也被四條藤蔓送了出來。
朱紅的藤蔓在夜晚尤顯詭異,懸在空中緩緩移動,尋了兩顆相鄰的大樹纏了上去,繼續盡責的倒吊著阮蕊兒。
阮蕊兒的衣服破爛不堪,已經不能蔽體,露出來的肉也沒一塊就好的,一片一片的微翹,就像魚鱗的一樣布滿全身。白染衣看她這副慘樣,忍不住對著葉湖和小虎子豎起了大拇指道︰「給削成愣是一滴血也沒流出來,片片女敕肉精薄,你倆的手藝真是不錯。」
兩人被她的一陣反胃,張牙舞爪的揮著兩把利刃,表達自己被強行帶出來的不滿。
「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子時了,到時候香鱷就會從沼澤深處爬出來,投食的任務交給你們了,我回去看看毛毛。」
「不行」把他們弄出來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小虎子扭著坐到木塌上,不滿的指著小魚干道︰「你倒是會享受,我可是吃了半個月的妖豬肉餅」
白染衣無所謂的一攤手道︰「你要是對著人肉面片吃的下,就把手鼓拿出來,我帶著溫鼎的材料呢,咱吃上一鍋。」
「我怕你啊」小虎子不服氣的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那一套用具,輕輕一拍手鼓側面,一簇火苗就竄了出來,將被當做鍋子的丹爐放好注入水後,他挑釁的看了白染衣一眼。
「切~」白染衣爬上木塌盤腿坐到了手鼓旁邊,從龍紋戒中取出各種靈蔬扔了進去,要起逛夜市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異香魔踫不到,菜肉販子有都是,東西賣的那叫一個便宜。
葉湖看了看這兩個神經病,又看了看滿身魚鱗的阮蕊兒,深刻覺得要點什麼。
「你們吃著,我回魔海去照顧毛毛。」
「別走啊。」白染衣老神在在的拿出一大塊鮮肉,贊道︰「這是在鄭莊買的,賣肉的大嬸人特別好,給我挑了好些塊當天的新鮮牛肉,這塊是肚子上的,我還有十來塊後腿和上的,那個勁道,包你們吃完還想吃來來來,葉湖你刀法好,給我片成片,越薄越好,涮起來才容易入味。」
葉湖算是看出來了,白染衣就是誠心惡心她,好,想吃她就削,看你吃不吃的下
「用這個,用弒天削肉就算我肯吃,小虎子也不吃啊。」白染衣掰下木塌的一角,現做了一把木刀給葉湖,雖然是木頭的,刀鋒也很尖利。葉湖坐到小虎子身側,一邊削肉片,一邊欺騙自己,這不是牛肉是鼠肉
淡淡的蔬菜香氣和肉香從丹爐里飄出,本來賭氣才吃溫鼎的小虎子,肚子里的饞蟲被輕易的勾了出來,自動自覺的拿出石耀給他配置的各種調味材料,一樣一樣的向丹爐里扔著。
小虎子只準備了一套餐具,白染衣只好又從木塌上掰下兩塊,做了兩套碗筷,葉湖一套她一套。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塊牛肉放入嘴中,她忍不住眯起了眼楮,雖然沒有靈氣,但是味道絕對是上等,以後還要去鄭莊夜市買肉吃
「老表,烤個牛腿給我吃。」小虎子吃東西的時候最凶猛,頭也不抬的對白染道。
「你這是跟誰學的?」這聲老表令白染衣一愣,表姐就表姐怎麼還老表,要知道這家伙平時都是直接叫她名字居多,這是怎麼了。
她這一愣神的功夫小虎子飛快的將熟了的肉片夾到碗里,笑的跟偷腥的貓似的,不在意道︰「老表表姐都是一個意思,叫啥不一樣,我听有個廂馱老板就是這麼叫他表哥的。」
白染衣見他那副賊樣,暗罵不已,居然想出用稱呼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真是太可惡了不甘示弱的夾了幾個大蘑菇,鼓著腮幫子含糊道︰「你老表我不會放小火球,沒辦法烤肉。」
「笨死了,你不是會打雷嗎,用雷劈」葉湖恨恨的看著白染衣,如果不是自己身體有異,她被劈的那只手就算是毀了。
「對呀。」白染衣恍悟,興奮的取出一只牛後腿,手中雷光閃閃,片刻的功夫,烤牛肉的香氣就散了出來。怕用雷過度烤焦牛腿,白染衣小心的控制著雷力的釋放,竹簽粗細的雷絲包裹著牛腿,發出呲呲的響聲。
小虎子看著慢慢變得色香俱全的牛腿吞了一口口水,聲音都抖了︰「老表,我要吃。」
「沒出息」白染衣瞪了一眼帶著哭腔的小虎子,她毫不懷疑,如果這小子沒吃著牛腿,一定會哭給她看。
白染衣狠狠的對著牛腿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大口,才把它遞給了小虎子,原以為他不會要的,誰知他哀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將牛腿接過去吃了,吃的那個快啊,白染衣很想問問他,你到底嚼是沒嚼。
白染衣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沾滿油漬的嘴角,沒有刷調料味道還這麼好,雷火烤肉果然不同凡響。外焦里女敕,酥酥脆脆,那味道,絕了可惜毛毛吃素,不然給她補補身,倒是不錯。
「給我也烤一塊。」葉湖別扭的昂著頭,不知道還以為是別人求她烤東西。
白染衣剛想擠兌兩句,忽然就見兩米外的沼澤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動。隨便在木塌上抹了幾把蹭掉滿手油,她輕手輕腳的模到沼澤邊拿出浴光石照了一照,原本還算平整的沼澤表面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浮出了兩個一米來長頭尾尖尖,中間寬半米左右的輪廓。
「時間終于到了。」白染衣的笑容在浴光石的映照下顯得森然可怖,她轉頭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阮蕊兒,該是送她上路的時候了。
小虎子和葉湖同樣也發現了異樣,可沒一個願意抬頭去看阮蕊兒和沼澤的,正吃得香誰也不想吐了。
白染衣懶得去理那兩個吃貨,將右手的袖子挽起一塊,白皙的手腕上纏著一條正常手鏈一般長短粗細,似血浸過的暗紅色藤蔓。
這是她在魔海中長的最粗壯的那棵樹上發現的,那棵樹上只長著這麼一條藤蔓,附近樹上的藤蔓也沒有肯靠近它的,茫茫樹海之中尤為顯眼。
它最特別的地方不是與其他藤蔓略有區別的顏色和獨有的威懾力,而是它全身長滿了鋒利的尖刺,還很通人性,長在魔海使它對魔氣十分敏感,對自己更是親昵,沒等她動手便自覺的爬到了她的手腕,尖刺也收了起來,如此佳品用來配合她的萬藤訣,最適合不過。
「你們老大小紅在此,速速把那人肉面片給我移至沼澤。」白染衣架勢十足的用右手指著那四條藤蔓,好不威風。
小虎子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取名小紅的變異藤蔓,哀嘆道︰「老表起名字永遠那麼俗氣。」
在他感嘆的同時,四條藤蔓已經听話的將阮蕊兒帶到沼澤上空,因為速度過快又不穩,原本被削了無數刀的皮膚瞬間滲出了鮮血,滴入了沼澤之中,白染衣迅速的對著半昏迷中的阮蕊兒注入一道靈力,迫使她保持清醒。
妖獸向來對血都是敏感的,就算是不會主動攻擊人,喜歡吃同類的香鱷也不例外。兩個輪廓迅速凸起,掀翻了背上的污泥,帶起了一陣夾雜著臭氣的刺鼻香風,那叫一個**。
小虎子與葉湖一人抬一頭,將木塌快速的移到了五十米外,又做了一個簡單的隔離陣法,這才算完。
白染衣早有準備,跳下木塌的時候就閉了氣,沼澤之氣哪有清香之理,一翻動那還有好。香鱷雖名字帶個香字,可她不會認為那香氣會多淡雅,從小虎子兩人的反應來看,她猜對了
她淡定的看著兩條不算大的香鱷從沼澤中跳起,露出兩排細細的烏黑牙齒,撕咬著掙扎無力,滿眼驚恐的阮蕊兒。
「放。」
四條藤蔓應聲而放,阮蕊兒含著小虎子的臭襪子被兩條香鱷拖進了深沼之中。
「香鱷的腦袋真是小啊,牙齒也小小,這得吃到什麼時候。」白染衣嘟囔著小跑到葉湖身邊,真誠的問道︰「牛後腿留著下頓吃吧,我給你烤兩條香鱷怎麼樣?」
「香鱷不吃,塑白鼠我就吃」葉湖啃著小虎子吃剩下的後腿骨,把骨頭當白染衣,咬的 直響,凶殘的模樣嚇的白染衣不停的拍著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樣。
小虎子撇了撇嘴,暗道什麼人養什麼獸,呆毛都跟她學壞了,還好自己還是純潔的,無論要和這只可恥的老鼠生活多少年,他都會始終保持白紙般的心性,絕不會被她玷污
「老表,再來塊牛。」
滄瀾山擎蒼派中,掌門阮振罡此時正暴跳如雷,元嬰中期的威壓毫不保留的施放著,直接將寢殿外倒霉的侍候弟子和巡山到此的守衛弟子給震暈了過去。
阮陣罡捏著阮蕊兒破碎的命牌,手上青筋直跳,不斷的向命牌中注入靈力,重復看著阮蕊兒死前的畫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