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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衣心中詫異又惡心,這家伙居然能使出與妖獸香鱷相同的法術她大抵猜到,異香魔搶香鱷蛋是為了什麼了。
但詫異歸詫異,白染衣動作也不慢,逐日未用,徒手甩出了十支夾雜著雷力的金箭,迎上奔她而來的五道光球,十對五,咱實力不如數量補腳下一轉,飛速的向門口退去,速度竟是快上從前一倍不止。
蜂錦之箭結合雷力與金丹期施放的邪術強橫相撞,定然會產生極大的波動,她可不想波及己身。白染衣靈光一閃,四面與頭頂有禁制,腳下可沒有
所有動作都是幾息之事,當白染衣身前的地板悉數斷裂,一道土牆拔地而起直達屋頂之時,兩股力量也撞到了一起。
如她所料,兩者相撞,頃刻間轟然炸開,以相撞之處為中心,卷起了狂然颶風,整間屋子與為數不多的陳設頓時四分五裂,淪為碎屑,耳邊轟鳴不止。
陽光驟然灑在身上,已是無遮無掩,淡黃色光暈卻沒有因為巨大的靈氣波動而出現一絲缺口,只是極速的閃了一閃,快到叫人捕捉不到。
異香魔沒料到那十支突然竄出的金箭會有如此威力,竟能擋的了他新練就的香鱷球。兩者相撞的余威,就連他也要抽出靈力續入靈力罩才可保萬全。
更為古怪的是,那十支箭上,閃動的不是魔氣,而是極為純淨的靈力,她明明是個魔族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沖擊,同樣令御影護牆有些不穩,白染衣瘋狂的注入靈力維持,總算勉強抵擋的住。此時的她沒異香魔想的那麼多,只是這看似非常堅固的禁制,叫她極為頭疼。
待余波消弭,卷起的木屑煙塵也隨之退卻後,視線恢復清明的異香魔差點沒暈過去。
魅貓軟著身子癱在地上,勃頸處已是斷了。屋子完全毀了,里面的東西也都被毀了個徹底,所有瓶瓶罐罐只剩下片片碎片,里面盛裝的香液一滴都沒了,連水漬都沒有,全被靈力風波吹了個干干淨淨
異香魔心如刀絞,那可是他苦尋多年才找到的寶貝,這個可惡的魔族女人簡直罪無可恕
「渾蛋」異香魔心中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撕心裂肺的擠出兩個字,本來威武的面容變的極為猙獰,陰陽難辨的聲音,也更加艱澀︰「我要你死無全尸」
牆後頭的白染衣莫名其妙,她也沒怎麼著啊,完全的正當防衛,這人怎麼這麼激動啊。
「受死吧」異香魔又是一聲大喝,身前浮出一條巨大的香鱷虛影,刺鼻的香氣空前的濃郁,與其相隔一堵護牆又有魔氣護身的白染衣,再次出現了之前無力困乏的感覺。
不行用力一咬舌,疼痛和血腥之氣叫她有了一絲的清醒。
「去」香鱷虛影隨著異香魔的暴吼,撞到了御影護牆之上,聲如空山喪鐘,力如利斧開山,震的白染衣血氣如潮涌,意外的,腦中又清醒了一分。
自知就算她此時擁有堪比築基後期的實力,御影護牆也抵不住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不如趁如今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拼上一拼。
在護牆崩裂開來之時,白染衣眸中雷光閃動,不退反進,身子有如游龍一般,從巨大的香鱷虛影之下滑過,相錯間的蠻橫力量在她的身上,臉上留下了道道血痕,骨頭也如被捏碎一般的疼。
看著浮于空中眼露凶殘與憤怒的異香魔,白染衣所有的情緒瞬間全部化為了嫉妒,她最恨能夠無視飛行禁制的人在她面前顯擺,老子打殘你
「啊-—」又是一聲清越冷冽猶如龍吟的叫聲出口,全身的雷力與靈魔兩氣凝于銀角之上,一道堪比毛毛水缸腰粗的雷光從中射出,對著剛剛召回香鱷虛影護身的異香魔劈去。
轟
較方才強上十倍不止的猛烈踫撞,其勢有如滔天巨*,將兩人同時擊飛了出去。
噗噗噗
沒有氣力護身的白染衣,如破布一般隨著氣浪在空中飄搖,如刀尖利隱藏在氣浪中的風刃在她身上肆意作惡,道道刺破的聲音听的她心驚肉跳,卻又無力阻止,悲慘之狀,叫她想起了被削成了‘面片’狀的阮蕊兒。
金丹期中期的異香魔雖沒她那麼慘,也吃了個大虧。如果不是香鱷虛影與靈力罩替他抵擋了一下凝和了靈力與魔氣的雷光,他的腿就算毀了。
穩住身形的異香魔,連忙又打出靈力罩向發黑的雙腿瘋狂的輸入靈力。烏黑的雙腿疼痛難當,好在在靈力的作用下,有了些好轉。
可靈力的大量消耗,還是叫他有些吃不消。靈力罩忽閃忽閃,像是隨時會消失一樣,看那滿身魔氣的魔女隨著氣浪波動而撒在地上的鮮血,就預料的到,沒了靈力罩的保護,靈力殆盡的他會有什麼下場。思及此他趕忙停止了為雙腿注入靈力,惡毒的朝白染衣再次看去。
「怎麼會這樣」
淡黃色的禁制光暈,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散,此時的白染衣已經被氣流帶到了禁制邊緣
體會著凌遲之痛的白染衣也發現了禁制的變化,精神為之一振,看來不用魔海仍舊可憑一己之力博得一線生機。
魔海是她的最後保命方法,她卻不想用。與逞強無關,而是之前禁制牢固,她若突然消失,異香魔很可能就此守在這里,等她現身。
就算她躲上幾個月,人家煩了不守了,而是多加了幾層禁制,本就出不去的她,想再出去就更難如登天。總不能一直住在魔海不出來,與異香魔做鄰居吧。當然,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做鄰居,也得進啊
消失了一瞬間,圈住屋子的禁制徹底的消失在了兩人眼底,混亂強勢的氣浪也在同一時間減弱了不少,白染衣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濺起了大片血雨。
滿院的瓶瓶罐罐全部被氣流掀翻,各種難聞香液灑了一地,叫白染衣一陣痛快。
「哈哈」忍不住發出一串得意的笑聲,白染衣吃力的凝集一絲靈力控制腕上的小紅向死去的禿斑貓卷去,但放在龍紋戒中的續靈丸,卻是再凝不出一絲靈力拿出。
不過她倒是很奇怪,異香魔怎麼也不吃,不會是氣瘋了,忘記了吧。還真叫她給猜對了,異香魔還真就是給忘了,想都沒想到這一茬。
院子里邊的香液不是多珍貴,可也算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來的,加上屋內收藏的已經全部損失掉了,一個接一個打擊,令異香魔有些緩不過勁,腦子一陣眩暈。
當他察覺死去的魅貓已經被到了白染衣的手中時,白染衣人已至院子的禁制邊緣。
「可惡」
白染衣的意圖他自然明白,魅貓可無視禁制,不管它身上藏有什麼破解禁制的東西還是身上印有破陣符紋,死了的它一樣可以無視禁制,這個魔族女想利用這個逃走,也要看他肯不肯
白染衣顯然靈力虛空,周身魔氣也散去了許多,異香魔堅信她一道頭發絲的雷都放不出了她的生死,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被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在手下挺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被她給打的雙腿險廢,最可恨的是她還是個女人,怎麼可以原諒
異香魔緊盯著白染衣殘忍一笑,右手戒指中的尖刺再次突現,一聲輕喝,尖刺立時離戒而去,射向白染衣的腦袋。縱使視線被魔氣阻隔,準頭一點不差,完全是要來個對穿。
再次被強大的神識鎖定,白染衣沒了之前的幸運,全然動彈不得。意念一起,魔海又回不去了她怎麼就忘了,當她整個人被某種力量完全壓制,是沒辦法回魔海的,就如當年在亂石谷中一樣。
難道要命喪于此?
心急如焚之際,白染衣身子陡然一僵,全身如墜萬年冰潭,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全身,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整個人如同穿了一件深藍如海的盔甲一般。
成冰棍了,這是白染衣閃過無數念頭後,最後的總結。
叮-—
悅耳叮當,尖刺穿過魔氣擊打在冰層之上,冰層破裂的 嚓聲傳入白染衣的耳朵,指著她額頭的尖刺還沒有被退去,看來這冰棍不給力,起碼要雪糕的厚度才行啊
咦?念頭還沒轉完,又出現了叫她咂舌的一幕白染衣駭然的看著額前的尖刺節節斷裂,心中對冰棍的敬愛之情飆升到頂點,誰說它不給力來著,胡說八道。
「怎麼會這樣?」異香魔感應到尖刺的下場,震驚之余徹底暴走。周身靈氣高漲,大步流星的走向白染衣,只是腿部有些扭曲,姿勢有些怪異。
但即使如此,仍是不影響金丹修士瞬移的效果,在踏出第三步的時候便已走到白染衣近前,隨著他的靠近,原本逐漸平靜下來的小院,再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啊——」
「閉嘴。」白染衣被這一叫嚇了一跳,斜著眼珠,惡狠狠的訓斥了眼中恢復了些許神采的小男孩,這孩子醒的還真不是時候。
魔氣還沒散,白染衣的身影依然被包裹在魔氣之下,小男孩見她這個隱約有個人形的濃黑霧氣對他似乎很不友好,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這次看你死不死」
異香魔停在了距離白染衣十步之遙的地方,沒去注意小男孩,聲音中充滿了殺氣。
香鱷虛影再次慢慢浮現他身前,卻叫之前小了許多,只有兩個成人大小,但也足以要了動彈不得靈力虛空的白染衣的命。
本想著出了禁制就入魔海的,看來沒戲了。白染衣心中一片戚戚然,冰棍,救命啊
香鱷虛影完全成形之時,惹來白染衣驚叫連連,不是被香鱷嚇的,而是被腳上的兩只水雲嚇得
太刺激了,她居然無視禁制飛起來了
兩只比她腳掌寬上一倍的的水雲正抵在她的雙腳之下,渾身透著幽藍之色,時而有黑色暗芒閃動。毫無疑問,她能懸空而起,定是因為它們。
異香魔氣的七竅生煙,郁悶至極的看著慢慢升空的一團魔氣,號令香鱷攻擊。如此攻擊,白染衣下方的黃大少和小男孩都要受到殃及,可此時他已沒心思去顧及。
遮掩己身的魔氣在迅速的減少沖向腳下,白染衣似有所悟,但生死之時沒時間去細想這些,意念一動,身形猛然下落,速度那叫一個快
抱起小男孩之時,香鱷虛影才沖到身前,一切發生在頃刻之間,滿懷驚疑的白染衣抱著男孩飛速向外飛去。
「噗-—」
轉身之際,毫無保護的後背被香鱷狠狠一撞,登時又浪費了一大口鮮血,但卻意外的被這一撞之力,送出了一大截。
「該死的」香鱷虛影的沖擊力量,因為白染衣的飛的極快,一擊之下沒能要了她的命。白染衣借著它的撞力出了禁制,而它卻被擋在咯禁制之內,這種烏龍事情,怎能叫人不氣的發瘋。
最悲劇的,是黃大少在白染衣的連累之下,被香鱷虛影暴虐的攻擊波及,整個身子斷開了好幾節,五髒都掉了出來,泡在了灑滿地面的香液中。
與此同時,從他身上投射出一道紅色暗芒,朝著清溪山西側閃電而去,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的生死之咒,破了
住所毀了,身份也極有可能暴露了,腿還被雷給劈傷了,害他如此的人卻逃了,逃的速度還極快,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追不上,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異香魔悲痛的扯著頭發,前所未有的憋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他忽然很想知道,這魔女為何來他這里。
遠處突然傳來幾道威壓,嚇的他身子一顫,來人明顯在他的修為之上,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悲憤不已的異香魔,飛快的祭出花台法器,向著南面逃去。
另一面,白染衣也逃的歡,生怕異香魔追來,身上的魔氣為供腳下的水雲消耗了將近一半,越來越稀薄。為免惹來麻煩,額頭上的銀角已經收了起來。
腰間別著禿斑貓的尸體,白染衣順利的出了清溪山。一身魔氣的她,只好挑仙浮山少的地方飛,一刻不敢停,遠遠看到有飛在空中的人和廂馱便避開。
黃大少身死,如無意外,清溪山方圓百里都會被戒嚴,此時不多逃一段再回魔海,會很麻煩。
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還沒有飛到認知中的安全區,白染衣緊繃的意識隨著周身寒氣的退散和護身魔氣的消耗,慢慢的變得渙散。
寒氣一退,因此而止了血的傷口全部開裂,片刻就成了血人。突然,魔氣與水雲頓失,懷抱著小男孩的白染衣向地面極速墜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