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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劍作為飛行法器,速度本就不弱。加上穆輕雲這個劍修的駕馭,速度更上一層樓,雖然御劍門所在的破空山距離九鱔山較遠,也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
白染衣是第一次從高空處向下看九鱔山,視覺沖擊更為強烈,而她的所在的那處地方,按陳壯和肖青所在的位置來推算,還真就是第四鱔
來到四鱔上空,青霜劍飛速下落,陣陣打斗聲與叫罵聲傳入耳朵,白染衣冷冷一笑,送上門來找死,她怎麼好不成全他們。
「哇」肥妞毛毛憑著與白染衣的契約聯系,早早的就感應到了她的靠近,卻未成想她出場的方式這麼特別,還帶回了一個美男哥哥毛毛的小眼楮登時閃亮閃亮的。
而白染衣隨著青霜的下落,也逐漸看清了下方情況,不禁十分訝然,這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打是打的熱鬧,可打斗中的人卻不是葉湖三個,而是吳崑和其他三個她不認識的修士。
葉湖在傳信符中說,吳崑帶著三名修士前來找她報仇,情況危急若不及時回返,就等著收尸吧。
正因為她說的如此嚴重,白染衣才會請穆輕雲用飛劍送自己回來,沒想到卻是見到這副詭異的場景。
穆輕雲控制著青霜凌駕在距地面百米之處,對下方的情況也是十分的詫異。有人斗法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竟有人在別人生死相斗的時候,支起溫鼎吃的好不快活,似乎將斗法的幾人當成了耍猴戲的,供他們消遣。
那斗法的四名男修雙眼通紅,面部猙獰,氣息十分紊亂,口中叫罵不停,矛頭直指白染衣,卻是語無倫次。四人之間沒有固定的立場,逮誰打誰,明顯已經喪失了理智。
混亂中的法術余波亦沒有擴散的太遠,每每到了以四人的戰斗圈為中心的二十米外處,就會被四面耀眼的五彩光幕給擋回去,不難猜測,這四名修士是被困在了某種厲害的法陣之中。
而那圍著矮桌吃著溫鼎的三人中,此時有兩人正在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那眼神比平時傾慕他的那些女修可怕的多,令他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余下的那名女修雖也是在盯著他,眼神中卻帶著一股強烈的怨憤,叫他著實模不著頭腦。
「白道友,到了。」人已經送到地方了,穆輕雲很想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他轉身向白染衣看去,就見她正雙眼冒火的瞪著手捧大碗吃著溫鼎的三人。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白染衣露出一口白牙,不顧聞言滿臉不情願的穆輕雲,對小虎招手道︰「表弟,有客到添副碗筷」
小虎子自然高興,乖巧道︰「知道了老表」
「呃,白道友,我」
穆輕雲話未說完,就听白染衣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盯著溫鼎的饞樣傳出去的。」
「我沒有」
「你還真要面子,我又不笑話你。不過你一個堂堂男子漢,估計也不好意思吃白食,隨便交上幾塊靈石意思意思好了。」
「」穆輕雲心中嗟嘆一聲不無幽怨,好心的送人回來,居然還要敲詐他人怎麼可以這麼,這麼的無恥
「啊——」
下方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頓時血光四濺,一名修士的右臂被吳崑給生生砍斷,吳崑快意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白染衣你這個蠢貨,居然敢惹我今天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白染衣眉頭一挑,周身寒氣四散,穆輕雲身子一僵暗道倒霉,當即離開青霜劍向小矮桌的方向飛去。
「收陣。」白染衣瞥了葉湖這個騙子一眼,輕喝道。
葉湖瞪了一眼被小虎拉到他身邊的穆輕雲,手中的筷子對著五彩光幕外圍成三角形的三顆彩石狠狠的射了過去。
彩石被打亂的一刻,十二道彩光從不同方向射出,白染衣在空中看的最為清楚,這十二道彩光分別在吳崑四人的十二個方向,應是葉湖設下的法陣無疑,而她擺陣所用正是自己與她初次相識之時,被逼買下的那種彩石。
十二道彩光消失之後,四道光幕也隨之消失了,陣內四人均是動作一頓,透著迷茫的眼楮張的老大。明明他們的對手是心中最想殺掉的人,怎麼都變成自己人了
吳崑眼中含恨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們方才是入了幻陣了
真是夠倒霉的他之前趁著做任務之名集結了三名好友,並與他們說了那日前往想澤山途中被白染衣打傷一事,三人便自告奮勇在出發任務前,幫他報了那一爪之仇。
吳崑本以為白染衣的功法再厲害也抵不過他們四名築基後期修士,豈料人算不如天算,她不根本在,不過既然來了就斷然沒有無功折返的道理,殺了那三個被她允許住在洞府的三人也算沒白走一趟。
沒成想那個看似沒有修為的女子大喇喇的擺了三塊石頭,他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個該死的白染衣,而現在他的眼前卻是自己帶來的人,不是幻陣,還是什麼
「吳崑」斷臂修士怨恨的看著依舊保持舉刀姿勢對著自己的吳崑,自然明了自己的手臂是誰砍掉的。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李道友,我不是有意的,最可惡的是那三個人,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才是啊」吳崑指著圍在矮桌旁吃著溫鼎的三人,成功把仇恨轉移了過去。任誰打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也不會希望有人像看戲一樣,把他們的生死當樂子來欣賞
雖然對方突然多出一個來人來,但也沒人去深究這美男是誰哪里來的,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們
「喂你們夠了你們是來找我的,盯著他們看干什麼,腦子打出病來了?」白染衣站在青霜劍上不滿的嚷嚷著,就這麼被忽視了心情十分不爽。
「白染衣」吳崑唰的抬起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欲要吃人一般,滿身的鮮血也分不出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十分猙獰。
「怎麼?那天被我打了一下還不夠,還想再叫我多送你幾下是不是?」白染衣囂張的負起手,冷冷的開口。隨意束起的長發隨風而頭,精致的面龐若隱若現把毛毛都看呆了去,心道這小白耍起酷來也挺是那麼回事的。
而深知白染衣本性的葉湖與小虎子卻對此不屑一顧,外表再瀟灑也改變不了她的惡劣的本性。
果然,白染衣不負眾望的對著氣的眼珠快要凸出來的吳崑又道︰「但是,如果你們肯一人放下萬把塊靈石,再跪下叫我幾聲祖女乃女乃,我就當今日的事沒發生過,既往不咎。否則,我不介意為你們做祭」
四人聞言均是氣的臉色發青,吳崑更是吃了蒼蠅一樣,指著囂張的白染衣說不出一句話。其余三人本是來幫朋友的,對未曾謀面的白染衣並無多大的感覺,小小築基初期修士殺了就是。
可如今自己人亂打一氣已經叫他們很嘔了,還被人如此羞辱,不打的她哭爹喊娘,虐的不成人形再五馬分尸,怎麼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她還真當築基後期的修士是紙糊的不成
「臭丫頭,老子非打的你爹娘都不認識你不可」四人中最壯實的男子上前一步,指著白染衣叫囂道︰「有膽子你給老子下來,老子一個人就能擺平你」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擔心白染衣不下來,他們可都因為禁制飛不起來,她要是不下來,他們也拿她沒辦法。不過只要白染衣下到地面,憑他自己就可以擺平她,真不知道吳老弟怎麼會被一個築基初期的女修一招制住。
其他那兩人與他想法相同,全然不覺得白染衣對他們有什麼威脅,跟著來不過是為了彰顯仗義,撐場子罷了,只是想不到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還好他們的實力都是築基後期,打起來難分勝負,不然非要在幻陣的影響下折損不可,但就算如此,也都受了傷。不過對付築基初期的女修,這些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白染衣聞言啞然失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打不打,我爹娘也都不認識我。」
「少說廢話有膽叫板難道不敢下來不成?」
「白道友,要放你下去嗎?」。穆輕雲捧著被毛毛和小虎子填滿的大碗,殷切的看向白染衣。他無比希望可以抽身幫忙,他早闢谷了,這種熱情他消受不起而白染衣的實力他雖然不清楚,可只憑她把自己冰封起來的那一招,一對四,在他看來勝算幾乎為零。
畢竟他當時毫無防備,與她的距離又十分之近。而那四人卻都不是善茬,還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更不會傻得站著不動讓她冰封。
白染衣看都沒看他,淡淡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下去。你就好好陪陪的表弟,這頓算我請,不收你錢了。」
葉湖恨得牙根直癢癢,她分明是氣自己騙她,所以故意將這人模狗樣的男修留下來勾搭小虎子,簡直太過分了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穆輕雲危險的眯起好看的眼楮,等待著白染衣的答復。
白染衣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不止是指控制青霜劍,更是指對付那四個修士。不過,大好的試驗品送上門來,她又怎麼能放過。
「你們有完沒完」吳崑的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吼,說出了隨行三人的心聲,沒見過斗法之前還要開個會的,其中長的尖嘴猴腮的一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之色,本來想收拾了白染衣再收拾這幾個,可他們似乎沒把哥幾個當盤菜
手中靈力凝聚,唰的一聲,所握長槍月兌手而出,急速的向圍坐在矮桌前的四人射去,首當其沖的,是目標最大的毛毛。
「哼——」葉湖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笑意。
「怎麼會這樣」偷襲的尖嘴男不甘心的瞪著葉湖,一定又是這個女人擺下的陣法該死的
銀色長槍懸于空中,與一面彩色光罩僵持不下,硬是在距離毛毛不到一米的地方被阻了下來,無法再進。
毛毛得意的對著氣悶的尖嘴男比了比白胖白胖的拳頭,又轉過頭殷勤的為葉湖添菜拍馬屁。
「啊人呢?」壯實男修的注意之前被尖嘴男那一槍吸引過去了,等他轉過頭想再刺激白染衣叫她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那飛劍之上,已無一人
穆輕雲一直注意著白染衣,想看看她到底依仗什麼那麼自信自己不需要他的幫助,可她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沒有拿隱身符的動作,難道她會隱身術那種特殊的功法不成?
就算如此,一旦動起來多多少少會有些波動才是,怎麼會捕捉不到一絲呢。何況她還在青霜之上,要怎麼下來?憑著自己那身結實的皮肉跳下來?不會吧
吳崑等四人也是十分震驚,好在合作久了默契也足,不用多話便紛紛警惕的聚到一起,背靠背圍成一個三角,將斷臂男修圈在內,小心的四下張望著。
雖然如此戒備一個築基初期的女修有點丟人,但他們可不是那些要面子不要命的白痴,對方明顯會高級隱身術,不小心一點被暗里打一下,可是要吃大虧的。
「呵呵」
突然間,冷冽中帶著譏諷的笑意在頭頂響起,仿佛來自般地獄的森寒之氣隨之蔓延開來,背靠背的三人皆是身子一震,齊齊跳了開去,那是對危險降臨的自然反應,生死關頭誰也無暇去顧及那被圍在中間的男修了。
待他們回頭之際,無不慶幸自己反應快啊,慢一步恐怕要和斷臂的朱成一樣,成冰塊了
朱成臉上的表情極為驚恐,眾人毫無懷疑,那將是他生命的最後定格那股寒氣沾到一點已經叫吳崑與其他兩人怕的心肝直顫,被完全封住,那是何等的感覺
葉湖三人同樣吃驚不小,齊刷刷的將碗筷放下,都暗想著,這白染衣是怎麼出去溜達了兩日就學了個這麼牛的功法回來
穆輕雲同情的看著朱成,這種滋味他昨個半夜剛剛嘗過,那種仿佛全身血液都變化為了雪水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
「偷襲?」萬分緊張的尖嘴男修,兀得感到頭頂一股迫人的壓力襲來,反應也是相當的快。手中召回的長槍瞬間舉過頭頂,渾厚的靈力包裹著槍頭帶起一陣罡風,凌厲的刺向現身的白染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