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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難的才這麼大放,白姐姐你快收下!」
白染衣心中還唯有決斷,洛凌已經將那塊古樸大氣的令牌塞到了她的手里。
洛凌語氣急促,一個勁的對白染衣使眼色,好像怕她不肯接受,又好像擔心她爹反悔收回一樣,使得白染衣下意識的抓住了那塊古樸大氣貌似很不簡單的令牌。
令牌剛被攥緊,洛雲飛的臉上便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一閃而逝,但卻叫一直盯著他的白染衣捕捉到了,心中大感不妙,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不過東西已經相當于收下了,再反悔反而不好,更不見得推月兌的掉,白染衣按下心中的疑惑,將令牌收了起來。
因為輩分的關系,始終不得落座的雷霆一臉復雜的看著白染衣,或者說,是在看著那只剛剛攥著令牌的白皙手掌。
白染衣沒去看他,但對于他緊緊的注視自然是察覺到了的,也感覺到了他氣息的紊亂,似在氣悶壓抑著什麼。
「白丫頭,欠你的靈石容我幾日周轉一下,等湊齊了,我會叫輕雲和霆兒送去你的住處。」赫連旬等人倒是面色如常,仿佛那塊牌子就跟一塊荷花糕一樣平常。
听其這麼一說,白染衣再不願也沒辦法,難道還逼著人家堂堂心動高手去賣身?雖然這生意可能會很火爆……
「就依赫連長老所言,晚輩靜候佳音。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目的沒有全部達成,白染衣不免有些無精打采,全然沒了欣賞清荷雅閣的心情,準備去聚仙山的靈寶堂走一遭,取回三年前自己放在那修理的飛天碗。
很多法器店鋪都會幫客人保存未能及時取走的東西,更別說是在主仙山佔有一席之地的靈寶堂了,只不過到時怕是要交些保管費用才能將東西取出。
費用的多少,與保管的時間有關,不過三年都過去了,也不差多等個十天八天的,這也是為何白染衣出了斷魂山後沒有第一時間去尋飛天碗的原因。
「既然白仙子有事,洛某就不多留了,還望仙子得空的時候多來本門看看凌兒,這丫頭雖然看起來開朗活潑,但並非對誰都像對仙子這般親熱的。仙子進境神速,也可在修煉方面多多指導于她。」洛雲飛說起自己的女兒,臉色更加的柔和,白染衣本也有此意,便滿口答應會常來看洛凌的。
但她到底是為了看洛凌,還是去膳堂索要荷花糕,就不得而知了。
雷霆奉命下山相送,洛凌自然也亦步亦趨的跟著白染衣,趁著沒有那些猴精的老家伙在,白染衣拿出令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凌兒,你爹給我的那塊牌子到底是代表什麼?我可沒听說過哪個門派會弄出什麼特級通行牌出來的,總不能只有方便行走這一個用處吧?如果真是這樣,不如拿這塊牌子出去賣,廣告語我都想好了,就叫‘御劍門觀光牌’,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哼!你這女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御劍門客卿長老的令牌你都敢賣!」洛凌還沒來得及說話,雷霆已經被刺激的繃不住了,「就算你真的敢去賣,也沒人敢買,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少給我們御劍門添堵!」
起初雷霆只是想擠兌白染衣一句,但又覺得這個女人實在膽子不小又極度愛財,萬一真的拿去賣了,丟的可就不止是她自己的臉面,御劍門也會臉上無光,就又多說了一句。
不過雷霆心中到底是擔心御劍門的臉面,還是擔心白染衣惹怒洛雲飛等人招來禍端,就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于洛雲飛為何會把極為珍貴的客卿長老令牌給了白染衣十分的不解和不甘。
不解是因為白染衣雖然修為進展神速,但以她目前的金丹之境擔任這一職位,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不甘就更好理解了,人家都成客卿長老了,他這個曾經被其砸的斷胳膊斷腿的苦主還怎麼去找人家麻煩!
不過雷霆卻忽略了一點,雖然這三年多來他的修為直線上升,馬上就要踏出結丹的一步,但白染衣比他還要快的多,簡直不可以理度之,比妖孽還妖孽,他又如何去報仇!
渾然沒發現這一層的雷霆義憤填膺的盯著白染衣那清麗出塵的面容,好似要將其拆骨生吞一般。
白染衣雙目微眯,前一刻還似春風般溫暖人心面孔陡然生寒,宛如冰山冷峭,陰森的開口道︰「你似乎對我很不滿啊,不要忘了,我還是你的債主!」
被白染衣冰冷的眼神這麼一看,雷霆心中是又氣惱又憋悶,古銅色的皮膚泛起一層紅暈,不用懷疑,那絕不是害羞羞得,而是被氣的!虧了他還惦記她的安危三年之久,居然拿債主的身份打壓他!
不了解雷霆的心里活動,白染衣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洛凌趕忙跟上,雷霆沉吟片刻後也慢慢的跟在了後面。
其實白染衣心中的確有氣,但不是對雷霆的,而是氣洛雲飛和那幾個長老算計自己。可憐的雷霆只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何其無辜。
客卿長老的身份,在哪個門派都是極為重要且稀缺的。那是待遇好福利高,更不用常駐門派,還能在需要的時候調動一定門派的力量,且享受全年帶薪休假,如果有事相召還會給以一定的好處,實在是個肥缺!
不過這好處是多,對于實力的要求更是嚴格。
以御劍門的實力與地位,客卿長老的職位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這個金丹中期的修士。
就在這時,洛凌的話驗證了白染衣這一想法︰「白姐姐,爹爹將客卿令牌給了你可是天大的好事,許多心動期的散修搶破頭也得不到這個機會呢!我們御劍門的客卿長老之位只有五個,你是第四個!」
「不會吧!」白染衣嚶嚀一聲,暗道居然又是‘四’!敢不敢再不吉利一點!
「凌兒,我可不是御劍門的客卿長老,那塊令牌對我來說,就像你爹爹介紹的那樣,是塊特級通行牌,可以隨意進出除卻禁地之外的地方而已,是洛掌門看在我對你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才破例給我的。事情只是這樣而已,明白嗎?」。白染衣調皮的對著洛凌眨了眨眼楮,臉上笑意盎然,雷霆不得不佩服她的變臉能力,前一刻還風雨欲來,現在又變得風和日麗了。
「好吧,既然白姐姐這麼說,凌兒也不好強求。那塊令牌,就暫且做通行之用吧。對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黎思大哥白姐姐你回來的消息了,這三年多來,可把我們找慘了….」洛凌雖年幼心機淺,但也不失機靈,見白染衣不想承認客卿身份,便也不多說了,開始將三年多她們幾人尋找白染衣的事情講給她听,誰叫自家老爹給人家令牌的時候說的不清不楚呢。
這也是白染衣所想的,反正洛雲飛將令牌給她的時候說是通行之用,那她就當它是塊通行令牌好了。
看了看手中那刻有四把寶劍的古樸令牌,白染衣暗道︰「一旦我沒有抵抗的了誘惑,動用了這塊令牌的真正力量,怕是就要真正成為御劍門的客卿長老了吧。洛掌門此舉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什麼有什麼是他想要或是想要利用的?不過他既不說破,我也樂得裝糊涂,事到臨頭再說吧……」
走出屬于清荷雅閣的範圍後,就不再限制飛行,當然,這是對特殊之人來說,普通弟子別說在內院,就是在外院一些地方也是只能步行的。
白染衣回身看了看那別致的閣樓與環水的景致,暗道大門派的領導層,就是會享受!等她哪天發家致富了,也要找個靈氣濃郁的地方建造這樣一個休憩場所。
「白姐姐,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
白染衣明顯的走神氣的小美人直跺腳,不滿的問道。
「有有!你的意思我明白,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們找我找的很辛苦!改天你們請我吃飯吧,以慰你們的相思之苦!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白染衣從善如流道,腳下驀地冒出兩團雲朵騰空而起。
「呵呵,我之前派人去通知了黎思大哥你回來了的消息,怕是這會應該在來的路上了,白姐姐你就不要著急走了,留下來先跟我聚一聚再說,好不好?」
「如果黎思大哥來到這里後發現我不在,以後還不拉著我教訓,我怎麼這個時候走!你是故意的!」白染衣被洛凌擺了一道,去取飛天碗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了,只能乖乖的隨著洛凌前往她的院落。
「對了,怎麼沒看見穆輕雲?」白染衣從進了清荷雅閣後就一直覺得少了點什麼,可到底少了什麼半天也沒想起來,而後又因為欠款未全部要回和客卿令牌的事情亂了心思,也就沒繼續想,直到現在才發現竟是活生生的少了一個人。
如果穆輕雲听到她這句話,真不知道是該慶幸她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是該悲哀這個時候才被人想起!
雷霆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氣的連翻白眼,對白染衣的後知後覺十分無語,但又不能開口訓她,人家可是說了,她是債主!而且又是半個客卿的身份,怎麼也輪不到他來說教!
「呃…」洛凌被白染衣問著了,她見到白染衣之後太高興了,可以說就是她爹不見了她也不會發現,穆輕雲什麼時候不見的,她還真不知道。
兩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轉向了雷霆,無奈的雷霆只好道︰「我們從山門回來的時候穆師兄就沒有跟著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這就發傳音符叫他過來。」
雷霆是典型的粗線條,不如穆輕雲心思細膩且敏感,對于白染衣開始的無視,他也只是倍感郁悶,沒有其他過多的感受。
很快的,傳音符便發了出去,白染衣三人繼續向洛凌的院落走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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