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有福 第六節 圓房?

作者 ︰ 何小D

璃芝最近非常開心,每日都笑眯眯的一副撿到金子的架勢。這原因嘛,是再過兩天就到了六月二十四日一年一度的觀蓮節。這可是璃芝最喜歡的節日了。因為這一天江州城的百姓無論身份貴賤,男女老少皆是舉家來到千玨湖邊泛舟賞荷,納涼消暑,其樂融融。到了晚上更有年輕男女將蓮蓬內芯挖空點燃燭火,在放置在荷葉之上,做成荷燈。荷燈隨著湖水蕩漾,湖面燈火輝輝,異常好看。據說放燈的時候許下心願,蓮花仙子是會保佑願望成真的,而放荷燈正是孟府小夫人白璃芝最愛的活動之一,以往都是姐姐白琉芝帶著她來千玨湖放燈。雖然今年姐姐不在了,阿回早早就答應要帶她去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放一盞大大的荷燈,而且還要坐船到湖中央去放燈。阿回一定不會向姐姐那麼小氣的,從來不讓她泛舟,說是危險。璃芝正坐在窗邊軟榻上想的入神,突然听到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向窗外望去,原來是漫雲和淡雲鬼鬼祟祟的在窗外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喂,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啊?是不是又闖禍了?怕被舒雲姐姐罰啊?」璃芝笑嘻嘻的往窗邊一竄大聲喊道,唬得她姐妹二人一驚。

這淡雲本是白琉芝生前的貼身丫鬟,琉芝去世後孟回並未將她調至別處,而是命她守著琉芝生前的居所,並且每日打理保留琉芝生前的樣子。所以她每日事情並不多,就總來找相熟的漫雲一起做做女紅或是說說閑話。

「小夫人,奴婢今日來可不是找漫雲玩耍的,而是由頂頂重要的事情要囑咐您的」言畢還重重的點了點頭,生怕璃芝不信她。淡雲跟著白琉芝幾年,也學到了幾分她穩重淡然的風骨,而且比璃芝和漫雲大了一兩歲,所以經常在她倆面前擺出一副「懂很多」的樣子。此時見小主子滿臉疑惑,漫雲又一臉質疑的樣子,連忙拉著兩人進了屋,還小心翼翼的關了門窗。

「淡雲姐,到底什麼事情啊?一會我還要去祥吉衣鋪取給小夫人訂做的觀蓮節要穿的衣裳呢」漫雲撅著嘴不滿的牢騷。淡雲沒理會漫雲的話,只是悄聲的問璃芝,「小夫人您今年十五了吧?」璃芝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的生辰在臘月,過完生辰才算十五歲呀。」「哎呀,也不差這麼幾個月了。小夫人,您听我說,女孩子呢到了一定年歲是要嫁人的……」「這個我知道,就像我嫁給阿回一樣啊」「不不不,您現在和爺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實質上……還不算是真正的夫妻。」「為什麼?」璃芝疑惑不解。「因為你們沒有夫妻之實啊」淡雲恨鐵不成鋼。

「夫妻之實?那是什麼意思?漫雲,你明白嗎?」。璃芝轉過頭問另一邊的漫雲。漫雲抓抓頭道,「這個我有听黃嫂說過,夫妻之實就是……就是生小孩子」「哦~~~~原來如此,」璃芝恍然大悟,「所以姐姐和阿回是真夫妻,杳杳姐和阿回也是真夫妻,因為她們都給阿回生小寶寶。那麼我要是也生小寶寶就可以和阿回做真夫妻嘍」「雖然不是那麼貼切,不過,也可以這麼說啦」淡雲肯定道。「不要,生小寶寶好痛的,你們忘記了,姐姐她……」說著,璃芝的眼圈又紅了起來。

「哎呀,淡雲姐,我就說不讓你跟小夫人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偏不听。這回好了,小夫人又要哭了。」漫雲埋怨的瞪了淡雲一眼。「這可是大事,怎麼能不說。小夫人單純,什麼都不懂,我們做下人的自然是要操起這份心的。要是個個都似你一樣,成日里就知道吃吃玩玩,以後被別人騎到你主子頭上去了,你就知道好歹了」漫雲听了她的話,又回想起那一日琉璃園里李杳杳的樣子,便低頭不再說話了。

淡雲瞧見她不做聲了,便又溫言向璃芝勸道「小夫人,也不一定非要生寶寶。但是記住一定要與爺有親密之舉,您如今年紀已到,早該和爺圓房了。不然,等如夫人的孩子生下來以後,這孟府哪里還有給你站的地方?大夫人生前待我如親生姊妹,如今她不在了,我定要替她照顧你周全的。不然……不然怎麼對得起大夫人……」說著話音未落,淚水卻先掉了下來。

這一番話璃芝其實听的懵懵懂懂,什麼圓房、方房?怎樣是親密之舉?她其實都不甚明白,只是她生平最見不得人流眼淚,看到淡雲如此模樣哪里還有一絲不願。「淡雲,你不要哭了,我都听你的,但是你要告訴我怎麼做才可以……才可以有小寶寶?」

淡雲收斂心神,擦干眼淚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寶寶該怎麼有。我有偷偷問過琉璃園伺候花草的劉家嬸子,她說像我這樣的丫頭是不會知道的,也不能隨便問人,這些事只有成了親才能知道。所以我估模著小夫人您自己應該知道吧?」「我?」璃芝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可我不知道啊」

淡雲雖是比璃芝年長一些但畢竟也是未出閣的黃花丫頭,加之白琉芝為人端莊含蓄從不在下人面前與孟回有過于親密的舉動,兩人休息時也都是要有了年紀的老媽媽們在外守夜,所以淡雲對于此事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了解一點。上次去問人時還被劉家嬸子啐了一口,喊她「不知羞」,可她都是為了小主子啊那里不知羞了?

「具體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前我跟在大夫人身邊的時候跟她可是形影不離,從沒見過她和爺二人特別親密,除了晚上爺留宿在大夫人房里時,才不叫我守夜。我估模著她們可能是那個時候親密的吧。所以,小夫人,觀蓮節那天您一定要讓爺留宿在你的房里,然後……」

三個人圍著將觀蓮節的事宜計劃了一個周詳,淡雲又再三囑咐了璃芝不可臨陣退縮,這才轉身離開。遠在書房忙碌的孟回突然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暗想這大熱天的自己怎麼會打噴嚏,殊不知自己早被三個小丫頭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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