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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離間南風祁看著有琴無惑那張透露著欣賞的俊臉,忍不住想掀桌離場他往有琴無惑射去憤怒的眼神,有琴無惑也全然不在意。
南風祁看著簡兮冷清的側面,不知道她會怎麼想自己,心理滿滿的都是不安。
眾人聞言,又是一驚,這個簡畫師的到來難道跟南風祁有關?這次南風祁回京,又肯听皇上的呆在皇宮一晚,南風祁如此給皇上面子,難道是他轉性了?這跟簡畫師又有什麼關系?皇帝的這句話已經引起了無數的猜測。
簡兮依舊巋然不動,似乎這些都與她無關。
「小順子,把畫師給朕畫的畫拿出來給諸位卿家品鑒一番」
唐順只能稍作停留地離開,把簡兮整個都暴露在了有琴無惑的面前,有琴無惑看著她風輕雲淡的神情,再聯想起她居然沒有在外面站多久就去躺著曬太陽,這也太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了,就算是南風祁見了他,也是要行一個禮的,可是她進來後連跪拜都沒有。
有琴無惑依舊保持著笑靨,只有少數人知道,他越是這樣笑,那麼就更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簡畫師只留下了畫,卻沒有告訴朕畫的名字,朕千辛萬苦找來畫師,就是要畫師給朕一個交代,告訴朕這畫名」
南風祁這個時候已經是悔死了,他也是昨天入宮才知道皇帝對簡兮是如此的執念,他雖然知道皇帝一直在找白衣畫師,也知道簡兮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可是他一直以為,簡兮跟在她身邊,就一定能安全,可是他想錯了,就算他順了皇帝的心意留在皇宮,也不能阻止皇帝刻意為難簡兮,他已經後悔讓簡兮跟著他回京了。
簡兮抬頭直視有琴無惑,他被那一雙清澈的眼神震懾到了,他從未見到過一個人敢如此直視他,並且是毫無惡意也沒有,可是上次他沒有見到她這樣的眼神,想來是她上次身邊有納扎,她才會刻意地迎合自己。
簡兮看了一眼有琴無惑,然後慢慢低下頭,繼續眼觀鼻,鼻觀心。這個皇帝話怎麼那麼多,還那麼無聊,不就是畫名嗎?你的江山那麼多文人學士,你隨便找幾個就能給你起一個風花雪月的名字,何必來找我?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簡兮並沒有正面得罪過有琴無惑,她都是順了他的意,不告而別應該不算是重罪吧?不跪拜也只是習慣,作為一個明君應該不會計較吧
有琴無惑確實沒有計較,他只是想挫挫簡兮的銳氣,以前一個南風祁就市場搞得他下不來台面,現在一個小小的江湖畫師也跟南風祁一般不給他面子,那麼就算他是個再民主的君王,也是忍不住的,不過他也就是想挫挫她的銳氣罷了。
「皇上畫來了」唐順以最快的速度帶來了畫。
兩個小太監一前一後地抬著油畫就進來了,其實油畫本身並不大,只是有琴無惑吩咐人給它安了個框架,它就顯得十分精貴了。
簡兮看著油畫,她的畫作,很親切,感覺就是一個許久未見的小孩。她的作品,每張都如同她的孩子。簡兮看著油畫沒有如同國畫那般裝裱起來,已經是很欣慰了,想不到有琴無惑還像現代人那樣給它加了個框,看著確實賞心悅目。
簡兮不得不稱贊有琴無惑的欣賞水準,他是怎麼知道油畫要放在框里的?若是加塊玻璃就更完美了。
剛剛還在心里質疑簡兮的那些人,在看到那副畫的第一眼就完全折服了,雖然他們曾經見過的畫中也是帶顏色的,但是卻沒有眼前的那種那麼細膩而且寫實的顏色,從灰到灰白,過渡是如此自然。而且畫中的皇帝也確實是百姓心目中的皇帝。在場的的人都是有文化有見識的,何況畫中的意境是如此顯而易見。
「畫師,這畫名?」有琴無惑坐在軟榻上,扶著扶手問。
所有人都期待著簡兮的答案。
「其實——當日草民並沒有想到這幅畫的名字,所以草民也就沒有親自來跟皇上告別。」簡兮回答地不卑不亢,她雖然可以順從,但是不可以卑躬屈膝。
「既然畫師說這幅畫無名,那麼愛卿們就給這畫起個名字吧大可直言,不必拘束。」有琴無惑像是把簡兮晾到一邊,不去管她,大概是她剛剛的回答也算是解了他心中的一個結吧
所有人身邊的侍女都遞上紙筆,讓他們寫下畫名,簡兮倒是不介意人家幫她的畫起個名字,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召朝的人才,能有個好听的名字也不錯。
南風祁見過簡兮的素描畫,也見過簡兮的速寫,但是他沒見過簡兮的油畫,確實有她的風格,但是這副畫迎合的味道有些重了,失去了飄渺的感覺,不過寓意倒是很好的。
有琴無惑漫不經心地看著宮女遞上的紙,似乎那些名字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滿意的,隨即他又把目光投向簡兮,「不如簡畫師也取個名吧」
「皇兄,臣弟還沒有取名。」有琴無涯站起身,一身暗紋漸變墨色長袍抖落,晃動著。他修長的身體配上他那張風流俊美的臉,翩翩公子如玉。
有琴無惑沒想到有琴無涯會在這個時候發表意見,但是想想他跟簡兮的關系,他也明白了,「那皇弟是有什麼高見?」
「臣弟覺得可以取名為‘民生’,民乃社稷之本,此畫可以流傳千古,讓後世知道我們現在的帝王是如此愛民,也可為後世做出榜樣。」
眾人皆點了點頭,他們都想到了風雅的名字,卻沒想到如此直白的名字,不過這個名字直白,確實有警示的作用。而有琴無惑也點了點頭,沒人會拒絕別人為他歌功頌德。
「草民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簡兮朝有琴無涯投去感謝的目光。
有琴無惑見有琴無涯如此,也不再為難,于是低吟了一聲,便道︰「那就名‘民生’,作為後世警醒之作」
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啊眾人都羨慕起簡兮來,可是見到她風輕雲淡的表情都不禁猜測,是她不知道這是件多麼榮幸的事情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不管如何她總要先謝恩吧?
簡兮也在眾人的期待下,作了個揖,淡淡地說了一句︰「謝主隆恩。」再無多言,依舊是古井無波,絲毫沒有惶恐也沒有表現出欣喜。
終于有人明白皇帝的意圖,也不知道是早早就授意的還是臨時起意,一個青年男子走到中央,畢恭畢敬地彎著腰進言,對比起簡兮那挺直的身板,他有些卑微,「皇上,既然簡畫師技藝如此高超,不防讓簡畫師進宮與南畫師一起為皇上作出更好的畫作。」
此話一出,不僅開罪了簡兮,還得罪了南風祁,南風祁一向自詡畫藝高超,也不把什麼皇命放在眼中,皇帝因為惜才,多數時候也不去計較,南風祁對別人也更加是輕視,反正南風祁是把他給記下了,此人已經列入他的黑名單。
有琴無惑听著這個倒是挺順耳的,和顏悅色地說︰「張愛卿言之有理,皇弟,你是怎麼看的?」
簡兮撇了撇嘴角,有意思,居然不問她本人反而問一個王爺,真是好笑,這就是帝王?
有琴無涯似乎也沒料到有琴無惑會去問他,但是他很快就笑著回答︰「這兩位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臣弟得知,簡兮乃是南風祁的徒弟,如此說來畫藝應該在南畫師之下,宮中有南畫師應該足夠了。」
簡兮是南風祁的徒弟?不是吧南風祁什麼時候收了那麼一個厲害的徒弟?所以說,簡兮是跟著南風祁來的?南風祁難道一直都深藏不露,他也會畫那種畫?
「皇上人是臣帶來的,恐怕也要先問問臣同不同意她進宮」南風祁不討厭宮廷畫師這個身份,這個身份讓他在很多地方都很方便,但是別人的命運,他不能決定,有琴無惑也不可以。
有琴無惑看著有琴無涯跟南風祁一搭一唱,挑了挑眉毛,南風祁什麼時候跟一個小小的街頭畫師如此之好?有誰能入得了南風祁的眼?有琴無惑肯定了簡兮的價值,也似乎把握住了南風祁的弱點,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那麼,南風祁,朕不能決定他的去留,但是朕能決定你的,你這幾年游歷了山河,也應該收收心呆在京城了吧」話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言下之意,就是拿南風祁的自由換取簡兮的自由。
情況一下子有些僵,一直飛蟲循著熱流到了香爐邊,鑽入小孔,一個火星,它的生命就如此終結了。
一時無語,簡兮往前走了幾步,在眾人的緘默下,她的行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她坦然地行了一個禮,動作行雲如水,在場的文人皆默默嘆,這才是真正飛風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