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結束,有琴單單窩了一肚子的氣,把寢宮里的小太監宮女都趕到了外面,只留下簡兮陪著她。整個過程都沒有她說話的余地,太後居然還縱然如妃那麼促狹地對待她真是豈有此理
「小阿姨,你沒看到她們囂張的樣子當我是死的啊當我是死的啊」
「你也別氣了,氣了也沒用。」簡兮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有琴單單。
有琴單單接過茶杯,但是突然想到什麼,把茶杯拍在桌上,「我就是不懂了,太後今天怎麼這樣以前我就算摔壞了她最愛的花瓶,她也沒有這個樣子過」
「她好像不是對你,是對我。」簡兮說出今天的感受。
「對你?怎麼會?她明明很喜歡你的畫的」
喜歡畫是一回事,喜不喜歡人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小阿姨,對不起,今天我沒能幫到你」有琴單單牽起簡兮的一只手。
「沒什麼,不就是多畫幾幅畫麼,沒有問題的。」簡兮另外那只手按上有琴單單的雙手,安撫著她。
怎麼會沒關系,沒人不知道簡兮,她還不知道?簡兮最愛自由,沒人能強迫她去做什麼事情,可是簡兮已經為了她留在了京都,這次又是做她不喜歡的事情,真是太為難簡兮了。
「都是我不好,讓你留在宮中陪我,如果你去了書院,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沒關系沒關系,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我也要看著你,防止你再犯病呀」
有琴單單低著頭,不說話,簡兮只當她是在自責,于是把她摟進懷里,輕輕地用手拍著她的背。
許久,有琴單單從簡兮的懷中掙扎出來,揚起倔強的小臉,「小阿姨,你要等著,等著我變強大的那天,讓我來保護你。」
「沒關系沒關系的。」簡兮把有琴單單摟進懷里,有琴單單已經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小孩了,那個從來不會說保護誰的小孩了,皇宮這個地方,真的不適合人成長,她很怕有琴單單有一天也會跟那些嬪妃一樣,總是勾心斗角,總是話中有話。
「皇上……是不是……」唐順跟著有琴無惑來到有琴單單寢宮已經多時,讓身邊的那些宮女都不發出聲音,也沒有通報,只是有琴無惑站在那門口已經多時了,還不準備進去。
「走了」有琴無惑直接轉身,吩咐了一句,不讓他們告訴有琴單單他來過。
唐順緊跟著他,皇上大概是看到什麼了,這樣嚴肅的表情,還真是少有。
有琴無惑從未見到過有琴單單那種依賴的表情,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乖巧的,有時也會撒撒嬌,但總是保持著那一段看不見的距離,她會讓他抱,但是卻不躲在他懷里。也許真的是要找個人好好照顧她了。
「順公公順公公」柚桔小跑著從後面追趕著有琴無惑跟唐順。
「什麼事情那麼慌慌張張的?」唐順把柚桔拉到一邊,免得沖撞了有琴無惑。
柚桔大口地換氣,因為剛剛公主叫她進去讓她稟報皇上,她要去別院住上幾天,她想著正好皇上沒走遠,就直接追上來了,可是她忘記了有琴無惑離開時冷峻的表情。
「順公公……」柚桔弱弱地低下頭,又微微地抬眼看有琴無惑的反應,「我是來……是來稟告皇上,公主說,她要去別院住幾天。」
「那也不用那麼慌張啊」唐順往柚桔身前站了站,把她與有琴無惑隔開,變相地保護柚桔子。
「朕知道了。」
「皇上」唐順沒有料到有琴無惑回答地如此干脆。
「朕同意了,她想帶誰就帶誰吧」有琴無惑已經猜到有琴單單是想帶著簡兮過去,好保護簡兮,可是她這樣的做法,又不能保護她一世,他突然想起什麼,「如果她要去,就帶上顧一諾不然就不能去」
顧一諾,就是公子喻的真名。
「是」柚桔得了回應,就立刻往回跑。
「你跑慢點」唐順看著這個小丫頭又急急忙忙地緩下速度,笑了笑,還真是個單純的姑娘
「小順子陪朕走走」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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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丫頭真是麻煩」
鶯鶯燕燕的房間,一群姑娘穿著艷麗的舞裝,互相推搡著,有幾個圍著小圈說著悄悄話,是不是地發出嬌滴滴的笑聲,還有幾個排著舞,有人做錯了,就把她單獨拎出來,然後幾個人圍著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公子喻躺在榻上,身上的外衫已經被一個舞娘月兌了下來,中衣也被胸口躺著的一個嫵媚的姑娘撩開了,方便把玉手伸進他胸口,來回撫模。
小太監站在一群女人中間本來就有些尷尬,可是公子喻還躺著,背後抱著他的是一個女子,胸口躺著的是一個,幫他扭腳的又是一個,各個都是身著暴露,公子喻也是衣不蔽體。他來傳口諭,他也不擺出要好好對待的架勢,反而是糜爛地躺在榻上,吃著美人遞來的提子。
「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想留下來逍遙?」公子喻帶著壞笑看著小太監的兩腿中央。
小太監雖然是出宮辦事已經多次,但還沒有被這樣對待過,這是極大的恥辱,羞紅著臉,甩了甩袖子就小跑著出去了。
「哈哈哈」留下公子喻跟那些女子一陣笑。
公子喻推開那個在撫模她的女人,身邊的姑娘們也識相地全部離開,他坐起身,收起剛剛風流的神情,拉扯了一下衣領,那回那件沾滿了胭脂味的外衣。
他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是誰的味道呀?」嘴角的笑容很妖媚。
玉手一拋,那件外衣就如同一只蝴蝶,施施然地落地,而公子喻則是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下次別用這個胭脂味了,真是討厭」
那些舞女們都停下了嬉笑,退出的退出,幫公子喻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瞬間那愉悅而糜爛的環境都消失無蹤,只剩下兩個恭謹的漂亮婢女幫公子喻找了另外一套衣服來。
公子喻穿戴整齊,眯了眯一雙美目,「我要出去一陣子,告訴徐娘,我最近都不會回來。」
「是」
這樣安逸的日子,還真的是短暫啊公子喻踱步出門,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像是在姑娘堆呆久了的女兒香,又像是無數種昂貴的胭脂味,但卻是清香的,讓人感覺舒適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