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畫師 第六十五章 把酒言歡

作者 ︰ 伍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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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兮跟有琴無涯坐在院子里,前面是剛搬來的種的一棵槐樹,在這個季節也是了無生氣的,配合著院子里清冷的氛圍,有琴無涯原本以為南風祁那里才算是冷清,可是現在他算是明白真正的冷清是什麼了。

「家里就一個人住,你也別挑剔了。」簡兮接過劉嬸遞來的菜。

劉嬸就是簡兮家唯一的佣人,是個做菜的,因為家里近,就來簡兮這里打打工,每天還是回家的,算是雇佣關系。

劉嬸看著有琴無涯,心中就是歡喜啊,自家的小主子終于算是帶了個人回來了,而且還是個那麼俊秀的小伙子,她是個鄉下人,沒有什麼男女之防的講究,只是覺得,把人帶回家了,就說明兩個人關系好。

劉嬸越看有琴無涯越順眼,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劉嬸,還有菜嗎?劉嬸,劉嬸」簡兮推了推走神的劉嬸,心中感嘆有琴無涯長得就是漂亮,連劉嬸這樣的都被迷住了。

「啊沒了沒了,你們帶回來的東西啊有些我都沒見過,我只能按照我想的來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劉嬸對簡兮的態度如同一個鄰家大嬸,反正沒有畏懼簡兮的意思。

「好了,你先回家吧你晚回去的話,家里會擔心的」

就是因為簡兮這樣的態度,處處都為身邊的人考慮,而且從來沒有看不起她們這樣的下人,劉嬸原本以為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總會有些脾氣的,可是第一天看到這里的主人居然是個小姑娘,就吃了一驚。

後來跟簡兮相處下來,發現簡兮是個很好打發的人怎麼說,就是只要她不讓你踫的東西,你不去踫就好了。還有就是給做幾個菜。她還發現這樣的院子里,除了她,一個下人也沒有什麼事情都是簡兮親力親為的。有幾次劉嬸想幫著簡兮打掃一下,可是居然被簡兮拒絕了,說她會擾亂她的生活秩序,反正意思她也沒懂,總覺得簡兮是個很不同的主子。

後來劉嬸就決定,不管這個工作拿的錢多麼少,她也要一直做下去,可是第一次發的錢,就讓她樂開了,也同樣堅定地要做下去而且不知不覺中,劉嬸就把簡兮當做了自己的小孩,你說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在京都無依無靠的,她自然要多照顧簡兮了而且家里的男人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這次看到簡兮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她可是比誰懂高興的而且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一表非凡,風流倜儻,就連他的跟班都是高人一等而且她瞧見簡兮回來的時候,還是挽好頭發的,這頭上的簪子也是沒見過了,這麼想著,就自己揣測了無數個版本。

「哎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些碗筷就放著吧我明天來收拾」

「不用了,這些我自己會搞定的,你先回去吧」簡兮淡淡地說。

有琴無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簡兮,雖然簡兮一直給他意外,但是他還是不知道簡兮原來是那麼獨立的人,這樣收拾碗筷之類的事情,像是她一直做的那般。而且她對待下人的態度,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從心眼里就把別人放在跟自己同等的高度。

「我說,你這里不會就剛剛那一個佣人吧」而且那個佣人看他的眼神一直是很奇怪的。

「你說劉嬸?」簡兮想了想,「應該算是吧她也不算是完全的佣人,她是自由身,就幫我做做菜什麼的,如果我不在家,那麼她也可以不用過來。」

簡兮這樣的隨意讓有琴無涯大跌眼鏡了,他今天算是真正看到了什麼叫隨性他自己只能算是會享受,南風祁那樣的也只能算是避世,原來真正的高人在他眼前啊

「你就一點也不覺得麻煩?一個人生活?」

「一個人生活怎麼了?」簡兮為有琴無涯斟滿了酒,「是你們太習慣別人的服侍了,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啊」

有琴無涯不跟簡兮說這個話題,他沒有試過一個人生活過,從小到大都沒有,所以他沒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話題,他夾了一口菜,農家的味道,雖然比不上他府上的美味,但是別有一番滋味。

「吃得慣嗎?」。一個王爺來她這里吃小菜,還真是難為他了。

「還行「有琴無涯點了點頭。

「不喜歡吃的話,就別勉強,你們的身子可是很精貴的別在我這里吃壞了」

「哪里會」有琴無涯不在意簡兮的調侃,但是簡兮的口氣明明是帶著一股幽怨的,顯然這股幽怨不應該是有琴無涯帶給她的。

「其實我原來不想問的,不過既然這里就我跟你,我還是要說一句,他跟你怎麼了?」

簡兮對上有琴無涯深邃的雙眸,看到的是一道幽幽的池水,一眼望不到底。

「你怎麼知道的?」有琴無涯說的他,是指南風祁嗎?那麼有琴無涯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而已」

是啊從一開始就是猜測,從南風祁的表現,猜測南風祁對簡兮的態度,然後從簡兮的表現猜簡兮的態度,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猜測,但也是一場賭博。這次,他賭對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解決了一些事情罷了」簡兮仰頭喝下一杯酒,酒順著她白皙的脖子就滑了下去。

不是簡兮不想說,而且簡兮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本來就是沒頭沒尾的事情。

「這麼說來,那個家伙要傷心很久了」不過看到南風祁敗挫的感覺,還真是爽快,那個家伙基本就是沒有挫敗過,就算是在有琴無惑面前,也是錚錚硬骨。

「不會傷心太久的,」簡兮自認這種快刀斬亂麻的做法,傷害是最小的,「他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

「其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是怎麼告訴你的我很想听听他的糗事」有琴無涯一想到南風祁用他古怪的強調表達情感,就忍不住想笑。

「你真的想知道?」在人家背後說人家的隱私,這不是好的習慣。

「我只想知道事情大概的經過,你可以不跟我說細節。」細節自己想象就好了。

簡兮斟酌了一番,跟有琴無涯說應該沒關系,有琴無涯也是南風祁的好朋友,說不定知道了之後回去勸導南風祁一下,而且簡兮現在也想找個人傾訴。

簡兮簡述了一下她見到南風祁跟鈴蘭在房間里,正好被簡兮撞破,然後南風祁出來跟她解釋,然後表達了愛意。所有的細節全都被省略了。

有琴無涯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原來是南風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想著他怎麼會那麼心急

跟有琴無涯說完後,簡兮覺得心中暢快了很多,剛剛的抑郁也好了很多。

「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就這樣吧他自己應該可以想明白的,我們不合適。」如果南風祁連這樣的打擊都受不了,那麼簡兮恐怕要重新審視一下南風祁了。

「我是說,你以後跟誰學畫畫?」其實有琴無涯也知道,如果南風祁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那麼也只能說,有琴無涯他交錯朋友了。

「這個……」似乎最近不能跟南風祁太多接觸,可是她覺得自己畫技沒有什麼進展,原本是打算求助于鈴蘭的,可是看來鈴蘭那邊這段時間也不能再去了。

「這個……也順其自然吧以後總還是有機會的。」簡兮想了想,宮廷畫師中,應該還有其他有能耐的人,「宮中應該有其他畫師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幸好你想法這樣的想法今天被我听到了,」有琴無涯抿了一口酒,「宮中的畫師中,是南風祁一家獨大,他的個性你也知道,那些個畫師也是看他不順眼的,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去請教,無異于自找麻煩」

果然當南風祁的徒弟是有利有弊的。

簡兮點點頭,「那麼這件事還是放一下吧」

其實有琴無涯差點就要說,他還是可以指點一下簡兮的,可是一想到原本是南風祁教她的,他這樣貿然去指點,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而且他原本事情也不算少,也不一定能隨叫隨到,所以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來,繼續喝我跟你說,這樣的小杯子喝酒根本就不過癮想我在塞北的時候,都是大碗喝酒的而且那里的肉啊,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簡兮天真地給有琴無涯比劃起來。

有琴無涯笑著听她講,有些是他听過的,有些是他沒听過的,看著簡兮紅彤彤的小臉,他的心情也暢快了起來。

兩人把酒言歡直至半夜,有琴無涯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簡兮,有些哭笑不得,還想說她酒量有多好,先不到一直勸酒的人,倒是自己把自己給喝醉了。

「來,我們繼續喝上次從鈴蘭那邊拿來的汾酒還沒喝完呢」簡兮靠在有琴無涯的肩膀上,說著話,說累了就閉上眼楮睡了。

「你房間是不是在這間啊?」有琴無涯也有些醉意,雙眼看東西有些朦朧,隨意打開一扇門,確實是簡兮的房間,一切都是那麼簡單,也沒用華麗的裝飾。

有琴無涯放下簡兮靠著他的手臂,原本是想把她扔在床上,可是腳卻被簡兮絆住,他也一個不留神,就仰面倒在床上,簡兮借不到力,也直直地摔下。

有琴無涯躺在床上,簡兮甩在了他的胸口。他往下一看,是簡兮恬靜的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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