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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天,簡兮都很少見到南風祁,唯一的一次是在書院,她就遠遠地看見南風祁坐在湖邊,撐著腦袋看著湖面,簡兮沒有上前。南風祁應該也是感覺到了簡兮的存在,可是也沒有什麼反應。
後來,南風祁的課都跟簡兮都在同一時間,再沒有為南風祁代課,也沒有再見到南風祁,這大概是南風祁故意安排的,又或者真的是巧合罷了。
听說皇宮最近兩個月為了準備春節的慶祝,把書院的課都停了。雖然說是因為書院里的大多數老師都是皇宮里的樂師或者要為春節宴會做準備之類,但是在簡兮眼中,這就是書院給出的寒假。
這對南風祁無疑是個很好的消息,雖然他被有琴無涯勸導之後,感覺好多了,但是他現在還是不知道要用什麼面目去面對簡兮,是用師傅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這第一步總是最難跨出的。
享受著難得的清閑,簡兮坐在院子里,吃著劉嬸拿來的芋頭,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悠閑了,沒有當初流浪時候的不安,滿滿的都是悠閑。
說來也奇怪,明明已經放假半個月了,可是簡兮直到今天才覺得有閑工夫了。玉妃懷孕的熱點好似也過去了,宮中也安定了很多,貌似只要等著這個孩子出生就可以了。有琴單單也在玉妃懷孕之後安靜了很多,許久沒有听到她的傳召了。
可是為什麼簡兮還是那麼忙?這就要從那次代課說起了,也是從那之後簡兮才知道,原來袁采斌是袁采森的胞弟,兩個人明明長得那麼像,可是簡兮還是要等袁采斌自己說出之後才恍然大悟。
因為簡兮的課比較少,所以袁采斌一直會來請教,簡兮對他的教學也很耐心。袁采斌跟他的哥哥一樣,是很爽朗的人,但是他要比他哥哥更細膩些,這樣才比較容易掌握素描這種有些枯燥的東西。
後來書院放假,他居然問了簡兮的住處,就這麼直接跟著簡兮回家了,後來也會不定時地到簡兮這里來學習。
沒見過那麼認真的,簡兮看在他那麼努力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個一直不定期來的學生了,但是因為簡兮也會出門之類,所以後來就定下了每三天來一次。從來不安排自己時間的簡兮,居然也要為了別人來安排自己的時間。
「先生我來了,你在嗎?」。
幻听,一定是幻听。簡兮閉著眼楮,躺在太師椅上,一上一下地搖動著椅子,明明昨天就來過了,今天怎麼還會出現?
「先生,原來你在這里啊」袁采斌走到簡兮身邊,那陽光灑在簡兮的白衣上,她的臉躲在了椽廊的陰影里,刺眼的白色跟她帶著陰影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就是簡兮先生說過的黑白差?
簡兮緩緩睜開雙眼,果然是真人,難道自己的腦子不好用了?時間都分不清了?
「你怎麼來了?」簡兮慵懶地說,伸了個懶腰。盤子里的芋頭還有兩個,是不是應該給他吃一個?
「嘿嘿,簡先生。」他撓了撓頭,他就是受不了簡兮這種眼神,明明是不他要小兩歲,可是為什麼她看人的眼神,就是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就算她仰視著你,可是身上卻散發著威壓。
「恩?」簡兮瞄了一眼那兩個芋頭,芋頭很好吃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會不會說我寒酸?可是芋頭很好吃,不想給他吃怎麼辦?
「簡先生,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學習的,是有人想來見你。」袁采斌讓過身子,身後的人是跟他有七分相似的人。
「袁采森」簡兮的眼楮這才算真正的睜開了,她跟袁采森是朋友,是一見如故的那種,雖然只在有琴無涯的引見下見過一次面,可是兩人都是互相欣賞的。
「果然是你啊」袁采森見到簡兮也是眼楮一亮,「我就說這小子怎麼最近一直出門,還不跟家里說,還一直買筆,說是跟老師學習,听他說的樣子,還真是跟你像啊」
「來坐下來說」簡兮拿起裝著兩個芋頭的盤子(伍漁人︰你能不能有出息些,放下那另個芋頭好麼?),引著他們到庭院的石桌邊。
袁采森毫不客氣地就坐下了,簡兮欣賞的也是他的這份率直,袁采斌也跟著他坐下。
「我就說,我這個弟弟什麼都不懂,腦子有些直,從前一段時間開始,就一直躲在房間里,我娘都以為他生什麼病了,原來就是在研究你這些畫啊」袁采森的笑容很爽朗。
簡兮也很開心地跟袁采森聊起來,袁采斌在她眼里還是太小,當學生還是可以的。但是聊起來總是覺得缺少了一份成熟,大多數時候都是袁采斌跟簡兮說他的理想之類,而簡兮只是在教導他。
袁采斌看著這邊兩個人聊得很歡,而他什麼嘴3也插不上,怎麼三哥一下子就變成了他爹?還跟先生聊得那麼開心?而且這個聊天內容就是他,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他說話的余地?欲哭無淚啊
早知道就不帶三哥來了,袁采斌哭喪著一張臉,不是說他跟簡兮也不是很熟嗎?可是為什麼看上去兩個人就是認識了很久,而且什麼話都是那麼投緣?看著簡先生的表情,根本就是很享受,可是為什麼他跟簡先生說的時候,簡先生的臉上就寫滿了︰你還太年輕。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在練習的?」簡兮把芋頭往袁采森那邊推了推,「我家的廚娘家給我的,很好吃。」
袁采森絲毫沒有在意盤子里被簡兮吃剩下的兩個芋頭,在他眼里,這就是朋友的分享,或者他也沒在意這些,反正有好吃的,他就接受就好了。
袁采斌看著兩個芋頭,是被先生吃剩下的……怎麼三哥想都不想就吃了呢,他還想說,是不是有一個是留給他的可是看到三哥很快把兩個芋頭都放進嘴中,他就知道,他沒戲了。不就是兩個芋頭嘛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這可不是我發現的,是我娘終于受不了了,才讓個丫鬟去看看的,我只是路過,然後就看到了那些畫紙,還有些不像樣子的畫。」
看來他還是有努力練習,簡兮贊賞地看了袁采斌一眼,可是他盯著袁采森,似乎是在抱怨為什麼要把他的事情全都告訴簡兮。
「他畫得還行吧也是要練出來的。」
「後來啊我就問他是在干嘛,他居然跟我說,他是在跟書院里的先生學習,我就想不通了,怎麼有听課了還有在學東西的,後來听他說了一些他那位先生,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騙人的,怎麼會有年紀那麼小的先生。」
「所以你就跟著來看看了?」簡兮笑笑。
「哪有?我當然會問他,他的先生叫什麼了,這不就是來看你的嗎?就听說你被賞了個院子,就是沒見過,就是這里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怎麼樣?」
「還不錯」他看著空空的盤子跟石桌,桌上連一杯茶也沒有,而且一個下人也沒有,看來什麼都要自己做吧
「要不我下次送幾個人給你?」這里也太寒酸了
「不用不用我覺得這樣一個人也挺好的,我覺得這樣就很自在。」
袁采斌得意地偷笑了一下,這句話他早就跟先生說過了,最後還是被拒絕了,原來不是先生不喜歡他,而是簡先生的生活就是這樣樣子的,看來三哥也是要吃癟的。
袁采森干笑了幾聲,這大概就是她的生活,那麼他還是不要去打擾好了。
「怎麼你最近就那麼閑嗎?就一直在家里,還有就是,宮里的宴會你不要參加?畫師不是一般都要參加的嗎?」。袁采森這次也是要參加宴會的,袁采斌應該也是要跟著去的。
嗯?簡兮挑了挑眉,上次參加的那個外邦來朝的宴會就是這個樣子,話說她還真的什麼都沒畫,就南風祁交了一幅。現在想起來,這次到底要不要參加?好像沒有通知過她,有琴單單也很久沒有聯系她了,這是要避風頭,來保護簡兮嗎?
「呦,好像這件事不用我來擔心了,看來有人來找你了」袁采森看著緩緩走來的人。是個小太監。
「簡畫師」他彎著腰跟簡兮行禮。
簡兮認得他,就是那天帶著簡兮來這個院子的小太監,是唐順的人。
「奴才是來宣旨的,簡畫師接旨……」
「你就這樣讀好了,不用做什麼規矩。」簡兮很大方地坐著對小太監擺手。
小太監跟袁氏兩兄弟都三條黑線,這不是小太監不行禮的問題,是簡兮要行禮的問題,她怎麼可以說得像是在寬恕別人一樣?
好在小太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出來前唐順交代過,簡兮做什麼也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記掛著,都當做什麼都不記得。而且小太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簡兮這樣的情況,那個顧一諾,就經常抱著美人听旨。
「簡兮接旨……」
果然,這道聖旨是讓簡兮參加宴會,而且不是從宴會當天開始,而且明天就去準備宴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