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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單單讓剛拐騙來的美女披了一件灰色披風,剛剛灼眼的身材,就被包裹在舊舊的披風中,有些暗淡。隨後就把她晾在了一邊,再也沒有理睬。
過了一會,有琴單單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差不多了吧」
不多時,熟悉的音樂在簡兮耳邊響起,用這些傳統樂器敲擊出的節奏,要比現代的樂器多一份古典的韻味。
接著是全場的燈光一瞬間暗了下去,一塊布幕從大殿的門口上方落下,上面居然透出點點光線,如同晚上的繁星。一群宮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大殿中央,接著那晦暗的光線,慢慢地搖曳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華麗的舞步,但是隨意的姿勢,讓人感覺到不同一般的愜意。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一個干淨的女孩聲音出現,整個場地都寂靜,安靜地听著她唱歌。
洋琴的清脆,使得整首曲子都充滿了純淨的感覺,加上那簡單的歌詞,還有清脆的童聲,讓這些听慣了大場面戲曲和見慣了大場面的官員都耳目一新。
剛剛還在回憶烏莫蘭的熱舞,想不到一曲小清新就抓住了他們的耳朵,這應該是這個宴會的第二個高潮了。那黑色的布幕因為透著光,所以泛著藍色,而且隨著宮女們的起舞,那背景似乎也在轉動,如同天上繁星在眨著眼楮。
一曲唱罷,那聲音似乎還圍繞在人們的耳邊,讓他們忍不住跟著輕哼那句蟲兒飛。
黑色的幕布驟然落下,剛剛跳舞的舞女身上拿出火種,如同螢火蟲般地到燈柱旁,點上燈,整個宮殿就亮了起來,有琴單單就站在大殿中央,歪著頭看著太後跟有琴無惑。
「剛剛就是你的節目嗎?」。太後帶著笑意看著有琴單單。
什麼?剛剛是公主唱的?剛剛光線太暗,根本就看不清誰在唱歌,現在想想,在這里,能發出這個聲音的,也就只有有琴單單一人而已。
簡兮這個時候就關注著有琴無惑的表情,想看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但絕對不是完全不知道風聲的,應該是知道些的。
「是啊,難道剛剛表演地不好嗎?」。歪頭問。
怎麼會不好是太好了
「這個節目是你自己編排的?」有琴無惑問,如果完全是她自己弄的,那麼他的女兒就是個天才。
「舞是禮部那邊的人來教的,」有琴單單頓了頓,「這個背景是我讓我的畫師設計的。」
「那麼這個曲子呢?從未听過呢,是公主自己寫的?」昔妃問。
有琴單單想了想,看了簡兮一眼,說道︰「這個曲子叫《蟲兒飛》,我是亂哼出來的,那天簡姑姑幫我編好的,還給我寫詞了」
簡兮大驚,她完全想不到有琴單單會把最大的功勞推給她,這不是她想要的,而且有琴單單事先都沒有跟她說過。
「哦?」有琴無惑挑了挑眉,看著簡兮的方向。
簡兮的半個身體躲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龐,強烈的黑白對比,讓她的臉顯得更加精雕細琢。烏莫蘭是第一眼就會抓住你眼球的女人,而簡兮是越看越覺得美麗的女子,很耐看。
所有的視線轉向簡兮,南風祁的手緊緊抓住了畫筆,剛剛烏莫蘭跳舞的時候,他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可是現在他是整個都望著簡兮。
太後的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剛剛靠在座椅上的她,已經完全挺直了腰板,一雙眼盯著簡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簡畫師」有琴無惑不知道有琴單單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引起自己對簡兮的興趣,不過他也不介意陪女兒玩一會。
簡兮終于從原地站起,雙腿因為跪著的這個姿勢有些麻木,彎著小腿往有琴單單身後走去,不過有琴單單實在是太幼小了,根本就遮不住她。
「這個曲子是你寫的?」有琴無惑右手放在座椅邊上的龍頭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啟稟皇上,不是,這個曲子是公主自己想出來的。」簡兮按照有琴單單剛剛的解釋,又說了一遍。
「那麼公主說,這個詞是你寫的?可有此事?」
昔妃的眼神亮了一下,那日听青枝說簡兮幾乎每日都會去雛鳳宮,這麼看來,為的就是這個,她當時也沒用在意,還以為簡兮是在幫著有琴單單做什麼,現在看來,這個簡兮原來是在教唆有琴單單為她編排節目。
小孩子是容易哄騙的,可是昔妃對著有琴單單那麼久,有琴單單都是柴米不進,怎麼一個小畫師的話,她就那麼听得進去青枝也不是萬能的,有琴單單似乎有意地一直支開她。
不僅昔妃有這樣的疑惑,太後也有,因為有琴單單一直在宮中都是中立的,從來不偏幫一個嬪妃,也不站隊。這也是太後欣賞有琴單單並且寵愛她的原因,可是以前的有琴單單似乎因為這個畫師的出現在改變。
「這個詞……」簡兮略一思忖,「是微臣探訪民間,無意中听來的詞。」
有琴無涯在暗處笑了笑,果然這樣的簡兮還是他認識的,但是這個詞……是不是她寫的,他也不在意,作為一個會那樣畫畫的人,寫出這樣的詞只是一種加分,而不是讓人刮目相看。
有琴無惑放下把玩的手,這樣的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難道她就不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這次她承認了,那麼她這次大出風頭之後,絕對會成為宮中紅人。
「一樣有賞」有琴無惑大手一揮,唐順似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讓人端出了一個用紅布遮住的盤子,走到簡兮身邊。紅布是為了防止別人看到的,這樣的賞賜內容,自己知道就好。
「謝皇上」簡兮低了低頭,耳側的頭發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讓她的臉少了一分銳利。在黃=色的光下很溫柔。
「那麼就繼續吧」太後似乎不願意讓有琴無惑跟簡兮糾纏太久。
「那麼兒臣就沒有賞賜了?」有琴單單依舊站在原地。
「一樣有賞」太後眯起眼楮,剛剛那首曲子很是好听,一定要讓畫師記下,以後在慈寧宮彈奏給她听。
「謝太後」有琴單單這才心滿意足地退下。
簡兮也戰戰兢兢地跟在有琴單單身後,坐會了原位,可是卻不能像剛開始那邊淡定,那些官員的目光,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到簡兮身上。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可是有琴單單似乎在這個時候神經大條了起來,也很滿意引起這樣的效果。
希王看了簡兮一眼,他怎麼就沒有重視這個人他早就听說白衣畫師當了有琴單單的御用畫師,可是卻沒想到這樣一個女孩能夠如此得到有琴單單的信任。還是少算了一步
薛平仕坐在文官首位,離有琴單單不遠,看著那個以前見過的畫師,有些恍如隔世,那是的她,不過就是個小畫師,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不到就是因為畫了幾幅秀女圖,就走到這樣的地步回想當初,還好他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否則現在可是要追悔莫及了。
南風祁又低下了頭,果然是他認識的簡兮,他剛剛也看出了,簡兮根本不是出于自己的意願上去的,但是他不是有琴單單為什麼要把這樣的功勞推給簡兮,但是簡兮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虛榮,哪怕她是有真正的才華的,可是她還是不接受皇家的賞識。
烏莫蘭憤憤地剮了簡兮一眼,憑什麼這個一個根本就沒有發育的小孩子就獲得了所有的目光?這些明明剛剛就是她的這個公主也是沒有腦子的,搶來了她,可是居然要讓她披著這樣丑陋的披風,聞了一下,居然還有一股味道
簡兮漸漸平靜了下來,剛剛心神不定的感覺也漸漸平了下來。大概是面對著太後跟有琴無惑,這兩個執掌生殺大權的人,所有才會不安,但是坐下來之後,又覺得那些虛名根本就不算什麼,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不應該給她羈絆。
這麼想就順暢多了。
接下去的節目不多,而且沒有一個比得上有琴單單的,所以大家都是有意無意地看著表演,還有跟身邊的人談天,一場春宴也到了尾聲。
以前的春宴是要到半夜的,可是因為這夜要守歲,為了讓官員們能跟家里人一起守歲,召朝後來就把春宴的時間提前,也能讓官員在子夜前回到家中。
散去了的未央宮,人去樓空,人群一下子散去。簡兮跟著有琴單單去雛鳳宮守歲。而希王,皇帝等人要在慈寧宮陪著太後守歲。其實皇帝是可以選擇去一個妃子那邊一起守歲的,但是為了盡孝,還是陪在了太後身邊。
遙王也留在了宮中,陪在太後身邊。如果他成家了,他是可以回府守歲,可惜王妃還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有琴無涯也留在了慈寧宮。
有琴單單回到宮中,就甩掉了一雙鞋子,跳到床上,倒頭就睡——
準備我的論文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