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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換了一身黑色的外衣,不同于其他會賢雅敘中的女子,她穿得可以算是保守,從胸口到,都打扮地如同一個女先生,這身衣服原本線條粗獷,竹青也是看中了這豪氣,但是傳出來,就有些小家碧玉了。
黃歷上說,她今天忌諱白色,剛剛正巧見到簡兮身穿一身白色,就感覺犯了忌諱,去翻出一身黑衣來,她倒是要看看,是黃歷準,還是她準!
中間的徐娘,褂開到膝蓋上三寸,大腿下五寸,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正是誘人,身披紅色薄沙,中衣是一件藕色繡花小馬甲,白皙的脖頸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徐娘半老,徐娘半老,這個詞還真真是用來形容她的。
而在最左邊的簡兮,像是一朵安靜盛開的白蓮花,不爭不傲,不屑與她們爭什麼,安靜地站在一邊,就等著徐娘發話。兩側的頭發也散落在兩頰,縱使如此,也可以辨別出那別致秀美的五官。
那還是一個丫鬟嗎?眾人都問著自己,那簡直就是一個謫仙人啊!一直覺著竹青是會賢雅敘的仙子,想不到今天居然見著了一個更出塵的!
「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是?」中間有人可以壓倒了嗓音,從他那猥瑣的聲音中就可以听出他邪惡的念頭。
這樣年紀的姑娘,又如此不凡,但是被叫做丫鬟,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孌=童!
竹青似乎也听到了點,斜著嘴角,幾乎可見地笑了笑,要跟她比,真是自不量力!
而簡兮似乎什麼都沒有听到,依舊默默地等著徐娘發話。
徐娘有些不忍心地抓住簡兮的手,是個好姑娘,這是受委屈了。
「各位,各位!」徐娘放開了簡兮的手,雙手示意在場的人安靜,「剛剛的比賽項目已經出來了!,這次總共是比試五局,勝三局者勝!」
「快開始,快開始!」下面不斷有人叫囂,多數是看熱鬧的。
「大家少安毋躁,我還是要說一下規則,第一局比試文采,雙方各自按照一個題目,寫下一首詩,由在座的各位判勝負!」
這個時候若是有琴單單在,那麼早就開始鬧了,要知道,在座的多是都竹青的支持者,難免有人徇私!到時候就算是簡兮寫得有多好,那也是白搭!
可是有琴單單只能在雅間里干著急,有琴無惑也不表示什麼,有琴單單也不能這麼沖出去,那丟的臉,就不光光就是她的了。
再看在下面的有琴無涯,也是無動于衷。有琴單單真想大罵一句,要你何用!
就在眾人覺得這個規則有漏洞,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徐娘又添了一句︰「兩位所作的詩,會由人帶抄一遍,不署名地展現在大家面前,在結果出來之後,再公布是誰的詩。」
有琴無涯早就料到徐娘做事不會那麼草率,果然不出他的意料。
坐下下面堂間的沈準越看越覺得穿白衣的女子面熟,而且這個氣質也很熟悉。看了一會就看出來了!那就是簡兮啊!她怎麼會在這里?他剛剛來,就听到有人說竹青要跟一個丫鬟比試,因為好奇,他就坐下了,想不到他們所說的那個丫鬟居然是簡兮,那他剛剛下的賭注看來是回不來了。
沈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一向是最欣賞竹青的,但是這次卻動搖了。他把這個歸咎到了他兒子沈學源身上,因為沈學源一說起書院的事情,就會帶著敬佩的目光說到簡兮的名字,其實那目光也不能稱作為敬佩,反正就是不同就對了。
等等!她怎麼會在這里!這才是問題所在!他轉頭掃視了一下,見到了有琴無涯,這才安心了,就覺得是有琴無涯玩意大發,就讓簡兮跟竹青比了。應該就是這樣的,至于為什麼一個王爺會帶著皇帝的御用畫師出來,他就沒有細想,因為比賽已經開始了。
面對著面前的小幾案和筆墨,簡兮感覺無從下手,題目是蘭,關于蘭的詩,她根本就不會作。不對,是關于古詩,她只會背,不會作。在她對面的竹青相反的,胸有成竹,用毛筆漫不經心地蘸著墨水,似乎還不急寫下。
一黑一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仔細想想,仔細想想!簡兮也顧不上什麼誠實之類,現在就想著要寫出一首詩,就算是中國古代先人的作品,現在也只能是結果來用用了。
簡兮閉上了眼楮,似乎是想起了幾句,是說幽谷蘭花的,可是似乎有典故,就只能放棄,這個時候就只能多想些了!
竹青見到簡兮這個樣子,很是滿意,緩緩在紙上寫下一首詩,待她寫完,簡兮還沒有睜開雙眼。
「你可要快些了,不要讓人等著才好。」竹青提醒著簡兮。
這個時候,簡兮睜開雙眼,浩然的目光掃過竹青,什麼也沒說,但是竹青知道,她剛剛的挑釁根本就沒有用處。
簡兮的毛筆字,只能說是看得過去,但是不漂亮,一個現代人,能把毛筆字寫成那個樣子,也算是了不得了。
徐娘見到兩人都洗完了,連忙叫人把紙收起來,拿到後面讓人寫得大些,然後掛出來給眾人看。
竹青對自己很有信心,就算她是專攻棋藝,但是她其他方面也不差,就是書寫比不得茉里,畫畫比不上鈴蘭,琴藝也比不上柳絮罷了。只是看著簡兮一臉淡定,她就心中有說不出的怨氣,一個小丫鬟,也不知道她的底氣何在!
當兩幅長長的紙出來,竹青也嚇了一跳!這首詩,真的是這個小丫鬟寫出來的!不比她的差!看來這次的比賽,結局難料。
眾人看到這兩首詩,就知道剛剛下的賭注實在是太有風險了!不過現在賭局已經結束,不能再下注了,真是遺憾!
看左邊是︰
身在千山頂上頭,深岩深縫妙香稠。
非無腳下浮雲閑,來不相知去不留。
閑散中帶著與眾不同的瀟灑和看破紅塵的覺悟。但卻是那麼貼合生活,就像是生活中的小驚喜一樣。這樣的詩,若是竹青寫的,那麼正符合了他們對竹青的想象。
看右邊是︰
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獨。
東風時拂之,香芬遠彌馥。
短短幾句,就把蘭花的孤芳自賞勾勒了出來,意境深遠,形容也恰如其分。很像是竹青會寫出來的東西。
一時之間,人群騷動了,也不知道要怎麼選擇了。
「各位!稍安勿躁,待會有人把紙條送到各位手中,大家只要寫上兩首詩的第一個字就好,就是寫上「身」或者「空」就好。徐娘帶著笑臉道,「不要問我,其實我也沒看,其實大家只要覺得哪首寫得好,就寫哪首就好,不需要顧忌。」
乘著眾人在投票的時候,簡兮下台休息,徐娘在下面搭了一個小桌子,專門給簡兮休息。有琴無涯早就坐在那邊,喝起了茶。
簡兮坐到他身邊,他無動于衷,也沒有要問的,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喝著茶,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就不想知道那個是我寫的?」簡兮越發覺得有琴無涯是個奇怪的人,他就不想問些什麼嗎?
有琴無涯釋然一笑道︰「這個還需要問嗎?」。
「你看出來了?」簡兮也心有靈犀地笑了笑。
「大概吧!待會看結果,我就能知道哪個是你寫的了。」
其實有琴無涯現在不說,就算他猜錯了,簡兮也不知道,可是簡兮選擇相信他,因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是他的話,他肯定能猜出來的。不,不是靠猜的,是他看出來的。
寫票的人也想知道詩是誰寫的,兩首詩都各有千秋,但是他們還是要根據自己的感覺來選擇自己喜歡的。等到唱票,他們心中還是很著急。
徐娘和幾個人在那邊統計,為了公平,票子都是徐娘看過,然後親自唱票的,大家都信任她,這也是會賢雅敘能夠在京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沈準也寫了票,他寫的是個身字。他想象中的竹青,就是那種隱居于深山的仙子的感覺。
同樣的,有琴無惑也拿到了紙,他也是寫了一個身字。沒有任何猜測,就是覺得那首符合他的胃口罷了。
「爹,你說,小阿姨寫的是哪首?」
「待會你就知道了。」
「唔……」現在就只能等著了。
結果統計出來了,身字75票,空字47票,這個差距算是懸殊。就等著徐娘公布誰寫的左邊那首。
簡兮跟竹青上台,那個時候,其實看兩人的臉色,就知道誰是贏家,簡兮依舊是面無表情,根本沒有喜悅,但是竹青臉色就難看許多,而且一看就是輸家的那種不甘心和憤憤不平。
徐娘的公布,也是符合了這個情況,不過也讓眾人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落空了,真的是竹青輸了!
有人大罵自己手賤,第一盤就輸了多少兩,也有人驚呼準格爾丫鬟不簡單,真是深藏不露,看簡兮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簡兮這個時候往台下看了一眼,有琴無惑一個了然的目光,簡兮就知道,他剛剛看的是準的,他很明白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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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漁人的台燈壞了,自己修了很久,可是還是修壞了。唉……還是去買個新的。
這一章里用的詩是這個樣子的
山頂妙香
清鄭板橋
身在千山頂上頭,深岩深縫妙香稠。
非無腳下浮雲閑,來不相知去不留。
蘭花
明孫克弘
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獨。
東風時拂之,香芬遠彌馥。
其實沒有孰優孰劣,也不是像我寫的那樣,只是為了寫作效果罷了。大家不需要在意的。我覺得都寫得很好,自愧不如。
還有就是對詩的見解,也是個人觀點,有不正之處還請不要介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